貌美反派总被男主觊觎(快穿)+番外(44)
这样一些简单的词汇在头脑里排列组合一下,就将他平日里认识的那个不苟言笑,冰冷如霜,严厉至极的何胥给重新打碎,组合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分化成omega,被家人排挤,他那么骄傲一个人,随随便便的有了一个未婚夫,他不甘心屈服这样的命运,选择背井离乡,可是他又偏偏体质特殊,偏偏要痛苦不堪的熬过一次有一次没有抑制剂的发情期。
而且,已经有可能已经被什么人给稀里糊涂的标记了。
想到这些,毕鹤戚感觉自己跟那个朝夕相处却从未有过什么好感的人产生了共情,同那个孤独无助的身影同时坠入了深海的坟墓。
如果这些说的通的话,他可能就理解了为什么何胥不喜欢他的所长,却偏偏要主动踏进那苟且生活的原因。
或许就是因为,他需要他的标记,才能熬过发情期。
当然,如果景良途待在这里的话,他可能会说:“啊?⊙v⊙不是,你在脑补什么啊骚年,那只是打工人的身不由己啊喂!”
...
毕鹤戚情绪恍惚的回到了酒店。
他其实不该来这里的,何胥从来没说过让他住这,他只允许他现在赶紧坐上飞行器回家,不要在出现在他的眼前。
但是毕鹤戚心里就是有一种渴望,那就是,他想现在立刻马上见到他,非常想。
何胥的房门没有关,仿佛刻意在为什么人留着一般。
毕鹤戚推门而入,转头看到面色冰冷的何胥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冷调的灯光映射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就冷漠的气质给衬托的更加面如寒霜。
“还没走吗?我这里可没有给你睡的地方。”
他的声音清冷而有磁性。
但是毕鹤戚的眼圈却微微发红,想说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来,满满当当的堵在胸口。
要问出来吗?
可那是何胥瞒了这么久的秘密。
而且,就算说出来了,他也一定会大发雷霆吧。
景良途放下书,看见毕鹤戚眼尾红了,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毕鹤戚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尽量平淡道:“没有,没什么事。”
“喔。”
景良途心想这孩子今天怎么格外的反常,就跟死了老婆似的。
毕鹤戚抿了抿唇,问道:“我可以留下来吗?”
景良途干脆利索:“不行,你打扰我工作了。”
毕鹤戚:“不会的。”
景良途觉得今天的毕鹤戚格外的聒噪,以前他向来是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两个人保持着相安无事的假象。
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思索着,房门突然被另一位不速之客打开,那人还穿得特别斯文败类,手肘撑在门框上,问何胥要不要跟他一起出去找乐子,他最近找到一个特别特别有意思的地方。
看着段英有些黏腻的目光,何胥刚想张口拒绝,站在他身边的养子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他不会跟你走的。”
第39章 3首发晋江严禁盗用
段英看着毕鹤戚, 有些意外。
这个闷葫芦从来不会插手自己跟何胥的事情啊。
现在这孩子是吃错什么药了。
景良途将书和合上,对段英道:“不好意思,所长, 我今晚有点不舒服,而且我还要花时间重新准备一下我们的竞争方案,就不出去了吧。”
段英看起来十分遗憾,他用余光一瞟,发现那小子像狼一样紧盯着自己,盯得他后背发凉。
不应该啊。
段英走后, 房间又恢复了静谧。
景良途将书放在茶几上:“怎么,不打算离开了吗?”
毕鹤戚:“我可以留下来吗?”
景良途:“当然不可以,但我这里没有床给你睡, 而且我睡觉的时候不习惯旁边有人。”
睡觉不习惯旁边有人, 这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毕鹤戚:“没关系,我睡沙发就好。”
景良途不明白为什么毕鹤戚变成了狗皮膏药,但是也不准备管他,干脆由他去吧,他要忙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呢。
既然有这么一个人在,他也刚好可以使唤使唤,于是他道:“给我端一杯水来。”
毕鹤戚听话的去替他从茶瓶里接水。
热水端在景良途面前是, 毕鹤戚抿了抿唇,敛下眼睫,仿佛在犹豫什么, 最终,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若有所知道:“其实, 我也是个alpha。”
景良途端起茶杯, 轻轻地对着杯中的水面吹了吹,疑惑道:“所以呢?”
景良途:【不懂就问,他是在炫耀吗?】
系统:【阿巴阿巴,谁知道呢。】
毕鹤戚垂下了头:“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一定会帮您。”
他说完这些让景良途完全摸不着头脑的话之后,就慌乱的撇开视线,往别的地方看去了,那目光,仿佛突然对这个客房里一尘不染的大白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景良途怀着诡异的心情喝了一口水,然后...
好烫!好烫!好烫!
鸭子!这孩子果然用心不轨,就是用这样的战术吸引我的注意力,企图烫死我,坏!真的太坏了!
景良途被烫出了眼泪,但为了维持高冷的形象,他用力的忍着,眼尾都憋红了。
细心的毕鹤戚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去帮他兑了一点凉水。
但是为什么被烫着了也要装成没事人一样,难道这样会凸显的自己更稳重一点吗。
晚上,毕鹤戚从下面的餐厅里自选了两份餐点拿到客房里,一直亲力亲为的景良途顿然感觉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他今天的胃口并不好,悠悠地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子。
最近有些用脑过度,景良途打了个哈欠,拿好浴袍就去浴室里洗澡了。
听着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毕鹤戚的思绪不自觉的跑远。
抛开养父子的关系不谈,何胥其实是一个未婚的单身omega,而他是一个刚刚成年的alpha,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在知道何胥其实是一个omega之后,他的大脑总是不受控制的往这个方向思考,就好像以往那些条例,陈规,乃至何胥作为父亲的权威,都在慢慢地坍塌破碎。
正如他那天所想的那样,一直打骂利用他的养父,是一只纸老虎。
景良途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毕鹤戚正在收拾盘子。
这具身体偏瘦,酒店里的浴袍对他来说还是太大了,他的腰带系的很紧,但没什么用,肩膀上的衣服都快要滑下来了,露出了紧致好看的锁骨,水珠滑落在上面,勾勒着它的轮廓。
景良途用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一转眸,发现毕鹤戚正在看他,凉凉地问了句:“你在看什么?”
毕鹤戚立刻心虚的移开视线,又去看那面朴实无华的大白墙。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一次他刷到了一个很诱惑,很gay里gay气的视频时,感觉到了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于是他决定点开评论区去找找存在感。
然后他就看到评论区出现大片的——
呦,姐几个又来面壁了啊。
景良途:?
哔—
...
在当总裁的时候,景良途喜欢裸睡。
但是这个习惯在白逸那里被改回来了,因为他实在想象不到跟白逸在一起的时候裸睡会是一个什么后果。
原本以为来这个世界能小小的自由一下,但是现在他发现似乎也不太行,因为他这个便宜儿子不知怎么的,视线一直往他这里瞟。
景良途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他:“你把那个工作辞了吗?”
毕鹤戚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道:“辞了。”
因为原主在毕鹤戚那里是绝对的权威,所以一般情况下,毕鹤戚都不会对他撒谎,景良途也满意地相信了他的鬼话。
毕鹤戚知道,对何胥来说,那家人绝对给他带来了不可估量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