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团宠小幺儿/团宠小二十四+番外(24)
十三阿哥被这声响惊动,起身出了堂门,大喜道:“四哥!”
四阿哥快步走上去将人抱个满怀:“十三弟。”
胤小祕一瞧,这不行,这哪有他的份儿!于是也连忙扑上去:“十三弟!”
两位年长的阿哥俱是一怔,四阿哥无奈,回手就要敲他脑袋:“胡闹!还不叫你十三哥。”
小团子双手捂住脑门,像个投降的小浣熊,委屈巴巴嚷嚷道:“呜呜十三哥。”
胤祥登时被逗笑了:“这不会就是……二十四弟吧?”
四阿哥正要接话,胤祕率先点点头,仰起小脸笑道:“猜对啦。十三哥,我刚从塞外回来呢,给你带了点科尔沁草原的小玩意,我没钱你可不能嫌弃呀。”
说完,小团子先一步进了厅中,爬上圆桌边的墩子,拍拍身边道:“快来坐呀,我带着四哥过来,还给你做了蟹酿橙和红糖黄酒大闸蟹,四哥还拎了两坛子黄酒,今个,我们……不醉不归!”
四阿哥:“……”
十三阿哥:噗。
瞧着四哥那副吃瘪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十三阿哥畅笑入座:“还是我们小二十四厉害,让十三哥瞧瞧,你都带了些什么!”
桌上橙黄蟹肥,红糖黄酒大蟹盛在盘子里,个顶个的肥美。四阿哥开了一坛黄酒,香气四溢,配着十几样凉拌下酒菜,和着桌上新采的菊花,直让人口齿生津。
看着小团子“啊呜啊呜”大口开吃的样子,胤祥一扫之前的烦闷,与胤禛碰酒,和幺弟吃肉,好不快哉!
秋日的午后最是惬意。
三只阿哥用过膳,懒洋洋围坐在院中,晒晒太阳,逗逗猫儿,胤祥特意泡了一壶正山小种,这茶还是年初四阿哥托人送进来的。
胤小祕没被允许碰酒,坐在一边郁闷的掏出跳跳糖,倒了一点在手上,放进嘴里。
糖果在嘴里发出“滋滋啦啦”的爆炸声,小团子瞪大双眼,先是震惊,然后适应下来觉得好玩极了,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四阿哥皱眉:“你这又是抽的哪门子疯?”
胤小祕没工夫跟四哥说话,只觉得吃这个糖好快乐。他看一眼十三哥,连忙跑到他跟前,示意他摊开掌心。
十三阿哥惊奇照办:“幺弟要给我什么?”
很快,胤祕就在胤祥手上倒了一大把跳跳糖,示意他吃掉。
胤禛眼神闪了闪,看十三弟毫不犹豫的咽了下去。紧跟着,十三弟的眼神从震惊,迷惑,逐渐变成了放松和一丝欢快。
空气里响着双倍的“滋滋啦啦”声。
似乎是被这糖影响了,十三阿哥没有说话,只笑着对小团子比了个大拇指。
兄弟俩相视一笑,满满的默契。
四阿哥沉默的坐在一边,泛起了酸泡泡。
胤小祕等嘴里的糖停止“爆炸”,这才慢悠悠挪到他四哥跟前,嘚瑟了一番,给他分了一点点糖粒子。
四阿哥黑着脸:“对我就这么小气?”
胤小祕嘿嘿笑,喊他快点吃。
胤禛吃了跳跳糖,差点没绷住这张冰块脸,他神色复杂,变了又变,最后没忍住,白了幺弟一眼。
整日没个正形,肯定又是“仙家”给的小玩意!
四阿哥的面色实在太过“好看”,小团子跟十三阿哥没憋住,一起哈哈大笑,贝勒府上到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离去前,胤小祕还一脸郑重跟胤祥附耳悄悄道:“十三哥,我一定有办法治好你的腿,你要等我呀!”
胤祥眼神一暖,揉了揉他的小脑瓜,没说话。
日头开始西落,马车紧赶慢赶,赶在宫门落锁前,总算是把胤祕送进了内廷。
承乾宫内。
小团子蹑手蹑脚溜进门,绕过主殿,悄悄爬在灯笼锦纹饰的支摘窗上,探头望了一眼。
很好,佟额娘不在这儿,只要能溜进去,换了这身被黄酒熏过的衣裳,就神不知鬼不觉糊弄过去啦!
胤小祕奋力撅着屁股往窗框上爬,身后的康熙负手站立,围观良久,和善的开口问:“要朕帮忙吗?”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康熙:朕很和善!
胤小祕:汗阿玛你都感叹号了!核善还差不多
第19章 19
日头西沉。
胤祕忙于攀爬眼前的窗,下意识脱口:“那你快推我屁股一把!”
于是,康熙毫不手软地对着小团子撅起来的屁股蛋儿,狠狠拍了几巴掌。
胤祕半挂在支摘窗口上,被打的“嗷嗷”直叫唤。
小团子一脸凶巴巴回过头:“谁打我呢?”
夕阳余晖罩在康熙周身,形成一圈金灿灿的光环,背光将他所有的表情笼入阴影里,只能听到一声沉沉的回应:“是朕!”
胤小祕瞬间就怂了,手一松,从窗框上软泥一样滑落下来,十分流畅地跪下磕了个响头:“儿砸给阿玛请安。”
康熙被这一串轻车熟路的滑跪气笑了,食指点点他,冲身后佟佳贵妃道:“小幺又饮酒了。”
佟佳贵妃白了一眼地上的混不吝,吩咐玉竹去打水煮汤,被小团子委屈巴巴的拦下来:“佟额娘,我没有喝酒,只是四哥弄的大螃蟹里用了黄酒,才会沾上气味。”
康熙和佟佳氏对望一眼。
真稀奇,老四竟也向这小团子靠拢,享受起美味了。
老皇帝沉吟片刻,语气酸溜溜道:“你跟你四哥用过秋蟹,可有想着给你佟额娘带回一份?”
胤祕张张口,想到绝不能卖了十三哥,便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都吃完啦。”
康熙冷哼一声,佟佳贵妃忙岔开话题:“不过就是黄酒泡的蟹,本宫还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值得这般偷偷摸摸。”
康熙想起行围那日被摸了脑袋,沉着脸瞧了小团子一眼,把前因后果平静地讲给贵妃。
佟佳氏暗怪自己真真乌鸦嘴,提这茬做什么。
她眼底的担忧一扫而过,笑道:“万岁爷您就纵着他吧,若是臣妾早知此事,必定打了他板子,叫他再不敢碰酒水。”
康熙摆摆手:“不急,朕赏罚分明,阿哥误用了马奶酒,做奴才的自然当罚。”
打从离宫去塞外之前,康熙就想敲打敲打这帮奴才了。
做阿哥的可以上蹿下跳,但做奴才的就得替主子着想,把着门儿。在老皇帝眼里,小儿子身边的人不算十足尽心。
佟佳贵妃心里一个咯噔。
这可比打胤祕的小屁股来得狠多了。这孩子秉性纯良,跟谁都能玩到一块,承乾宫这些个太监宫女伺候了他小几年,早就被他当成“自己人”护着。
万岁爷想动他们,怕是有的闹腾。
仿佛是为了印证佟佳氏的想法,胤祕瞪圆了眼大喊:“汗阿玛,儿臣做错了事,自个儿能担着!”
康熙面上没什么情绪:“朕听听,你要如何担着?”
小团子蹙着一张脸,编了半天:“……儿臣……儿臣把脑门给汗阿玛玩儿?”
康熙:“……”
不想再被小幺的童言童语绊住手脚,康熙索性黑着脸,让魏珠和银翘把阿哥带进去换洗。
胤祕被魏珠抱在怀里带进去,一路软软的喊着“汗阿玛”“佟额娘”,最后变成小兽呜咽声,佟佳贵妃心疼的不行。
康熙捻着手指,没有回头,而是望向跪了一地的奴才们。
除了银翘是他拨过来的人,最出头的,就是这个叫五花的贴身小太监了。
老皇帝坐下抿了口茶,对赵昌扬了扬下巴。
赵昌当即心领神会,吩咐人把五花拖下去打二十大板。很快,五花的痛呼声从不远处或轻或重传来。
佟佳贵妃知道万岁爷的用意,只是担心屋里的惹祸精牛脾气上来了,可怎么劝得住。正想着,就看小团子“唰”的飞奔出来,扑进了康熙怀里。
康熙瞧见胤祕换了衣服,面色缓和许多,将人提溜起来。
胤祕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真诚和认真:“汗阿玛,您只打他们,我才不会难过,下次还会闹腾,这样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