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穿书](177)
他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整个人连同灵魂一起沉溺在眼前这片艳色之中。
——“虞渊?”
太启偏了偏头,叫了虞渊一声。
虞渊如梦初醒,走过去撩起太启的长发,放在唇间吻了一下。
柔韧的发丝上是和房间里一样的香味,微微还有些湿润。
“头发怎么是湿的?”
“我刚洗过澡。”
太启这次穿的是浴袍,他转身从柜子上拿过一根棉签,微微偏头沾去了耳朵里的水珠。
“你受伤了?”
除了没有压制外貌和力量,太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虞渊稍微放心了些,直到他看见浴袍袖子里刺目的红色。
他握住太启的手腕,卷起袖子,几道深深的爪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谁伤了你?”虞渊的心脏都像是被人捏紧了,声音里蕴含着浓烈的怒气,“谁敢伤你?”
“就是那只三头犬。”太启说起来就有点不高兴,他当时只顾着用弓拖住地狱三头犬以此来下天火的火种,没在意近身搏斗时地狱三头犬的偷袭。等到他离开阴阳交界处时和林启蜇会和时,才发现手臂上有些疼,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让伤口愈合,却没想到伤在了神体上。
这就有点麻烦了。
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这个伤口也足够让太启体会到疼痛的感觉,且因为伤在神体上,不是简单的包扎就可以愈合。
太启又回想起当时恶心的种种,回到家后,便解除了压制,舒舒服服地先泡了一个澡,刚一洗完澡,虞渊就回来了。
“它死了吗?”虞渊双眉紧拧着,用大拇指轻柔地抚摸着伤口周围的皮肤,一遍又一遍,像是神经质一样地重复着问,“它死了吗?”
“被天火烧死了,活不了。”太启觉得委屈,“就是一只狗,还能伤我。”
伤口边缘因为虞渊的抚摸有些细小的不适感,太启鼻子皱了皱:“疼。”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便贴在了太启的手臂上,虞渊低下头,温柔地触碰着太启的肌肤。
“站着累。”
那就有大腿坐。
“还疼。”
虞渊就帮忙吹吹。
“真的气死了气死了,我第一次受伤,竟然是因为一只狗?”
那还有虞渊哄。
两人温存了还没多久,门就被人悄悄推开了一条缝。
三个脑袋从上到下探进来,分别是薛同,林启蜇,和巫姑。
“东君?”
太启和虞渊抬起头来。
“啊,我等会儿来。”
这是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林启蜇。
“东君,伤口不要随便让人碰啊!”
这是惊慌失措的巫姑。
还有暴跳入雷的薛同。
“这种时候了还在做什么?”薛同推开门,抬起脚脱下老布鞋就过来揍虞渊,“你这个登徒子!”
门口的腾蛇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又把脑袋转了回来,嘴里吐出两个字。
“遗传。”
林启蜇则拦住了暴怒的薛同,让巫姑先行给太启处理伤口。
“薛教授,您别生气,就是吹吹而已,虞渊心里有数,不会碰东君的伤口。”
在这些神侍面前,林启蜇还是称呼太启为东君,他是特种警察,说话有分量,很快就劝住了薛同。
薛同气呼呼地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巫姑则在卧室里悉心地为太启处理伤口。
虞渊和林启蜇走到一边的露台上。
“有烟吗?”
虞渊在尽力地控制情绪,但一出声,还是暴露了此刻的怒火。
“有。”
林启蜇穿的是便服,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烟递给虞渊。
虞渊接过来,从封口那里敲出一支,烟有些劣质,还是皱巴巴的,也不知道林启蜇从哪里弄来的。
“昨天半夜从赵天端那里没收的。”林启蜇又摸出打火机,帮虞渊点燃了,然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将就抽吧。”
两人撑着阳台栏杆看着楼下停着的车辆。
虞渊问:“怎么回事?”
他还没来得及问太启被地狱三头犬伤到的缘由,不过他猜,林启蜇应该知道。
“是血盟印。”林启蜇对虞渊说,“太启本来一招就处理掉这只地狱三头犬了,结果他发现,这只地狱三头犬死不了。”
虞渊很意外;“死不了是什么意思?能复活?”
“对,这只狗能复活,太启最后是用天火把这只地狱三头犬烧死的,之前用雷电,刺破心脏,斩首,这只地狱三头犬都能复活。”
虞渊问:“这和太启说的,他在凡间世界坠楼也能原地复活,是一个意思吗?”
“不是一个意思。”身后传来姜颐的声音,“这只地狱三头犬是在阴阳交界处被处理的,是他本来的神体,而不是东君之前一样,压制力量和外貌后的凡人之躯。”
虞渊狠狠吸了一口烟,有些沉默了,虽然他不了解这些神鬼的事情,但太启受伤,只说明了一件事。
血盟印如此厉害,那么血盟印的源头,也就是白帝秘密结社崇拜的混沌神,可能比他们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更可怕的是,三界之中,都对这个名叫混沌的原生之神一无所知。
姜颐有点后怕:“赵天端真的救了我一命,血盟印对凡人的影响没那么深远,尚能靠天池的天地罡气洗去血盟印。如果是我当初结了血盟印,恐怕如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死了还得给白帝那个老家伙卖命。”
林启蜇问:“当初白帝就给你说过,结了血盟印就不会死?”
姜颐越想越生气,差点跳脚了;“这可是白帝所说的,混沌神给予信徒的‘福利’,我去他/妈的福利!”
“请别激动。”听到脏话,林启蜇微微一皱眉,“情况也不算太糟,起码这次了解到更多关于这个混沌的底细,也处理掉了地狱三头犬,这些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说完,林启蜇又对虞渊诚恳地说道;“这次真的非常抱歉,我们没有做好接应,计划也不周全,让东君受了伤。”
虞渊没说话,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抬头看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就在这时,林启蜇的手机响了,他拿过手机一看,是赵天端的电话。
上班时间,这人打什么电话。
林启蜇把电话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又来了。
林启蜇又把电话按断了。
他就这样重复了几次,虞渊说:“接吧,没人会看见。”
说完,虞渊摁灭了烟,朝房间里走去;“我去看看太启。”
林启蜇又一次挂断了电话,看向虞渊的背影。
虞渊并没有接受他的道歉。
一边的姜颐也看出来了。
“这位虞总啊,真是和我那老朋友虞王一样的脾气。”姜颐优雅地拿出银质烟盒,打开递给林启蜇,林启蜇扬起手,示意自己不用。
姜颐便自己拿出一只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吐出袅袅烟圈。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老婆蹭点皮都能发疯。”姜颐向后倚靠在栏杆上,“可谁又能想到,东君竟然会被一只狗伤到呢?”
林启蜇说;“是我们的失职,我们不该让东君一个人去对付地狱三头犬。”
“嗐,你别自责了,这位虞总啊,也不是真心要怪你,情种就是这样,一发疯就容易上头,我看他都有点克制不住了,要不是这狗死了,恐怕现在就要冲过去了。”姜颐挥挥手,示意自己见惯了,“哎,你电话微信又来了。”
林启蜇拿出手机一看,又是赵天端的电话,还有好多条信息。
姜颐说;“接吧,怕不是有什么急事。”
林启蜇说了一句抱歉,走到一边接通手机:“怎么了?”
赵天端在电话另一头鬼哭狼嚎:“天啊,媳妇,你终于接了,我电话都要打爆了。”
“工作时间,我不方便接私人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