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穿书](117)

作者:虾咕噜

他转过头,看向了林启蜇。

林启蜇目光一凝。

“你确定要看吗?”

林启蜇低下头,几秒后,又抬起头来,尽管已经察觉到可能出了事,然而在面对即将看到的一切时,他已经完全按捺不住心里恐惧了。

他深呼吸几口气,声音夹着硬压下来的哽咽和颤抖。

“要。”他说,“这是我的职责。”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寄生 (18)

林启蜇上前探视情况, 太启向四周看了一圈。

虞渊并不在这里。

虞渊是开车过来的,太启并没有在小区内外发现家里的车,那他人去了哪里?

太启又一次拨通了虞渊的手机, 和之前一样, 手机是能打通的, 只不过一直没有人接。

他变得焦急起来。

就在这时,林启蜇走过来, 手搭住太启的肩膀。

“他还有呼吸。”

太启回过头, 林启蜇却又转过头去,避开了太启看向他的目光。

“能量探测仪显示, 这里有异常能量波动, 另外,警方在草坪上检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衣物纤维,应该是虞泉的, 目前看来, 虞泉和他遭遇了攻击, 一起坠楼了。”

“不过你放心, 草坪上没有虞泉的血迹,他应该无恙。”林启蜇冷静地说道。

职业素养让他将所有情绪藏在了心里, 只有间断的几个长呼吸和偶尔控制不了的颤音, 暴露了他内心的伤痛和担忧。

太启突然说;“赵天端死不了。”

林启蜇看向他。

太启说:“很多事虞泉不让我对外说, 所以我不能给你解释原因。好消息是, 这附近没有鬼差, 这证明赵天端出事并不是生死薄上记载的死亡。”

林启蜇又深吸一口气,问:“坏消息呢?”

太启说;“他的魂魄不见了。”

林启蜇问:“怎么说?”

“有很大可能是和虞泉一起被带走了, 也有可能是和我老公一样, 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太启又四处看了一圈, 确认这里没有其他异常痕迹,“走,去找姜颐。”

林启蜇和出警的警察简短交代几句后,召集手下出发。

两人迅速上了车,正打算离开,一辆破破烂烂的奔驰停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车前亮起了刺目的远光灯。

太启皱起眉,用手背挡在眼前,林启蜇拿过对讲机,指挥手下说:“去前面那辆奔驰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林队。”

有队员下了车,此时,远光灯变成了双闪,太启放下手,那辆车的车牌跃入了眼帘。

看到熟悉的车牌,太启心里冒出一丝惊喜。

“是虞泉!”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了车,向那辆奔驰狂奔而去。

“你等一下!”

林启蜇一眼就看出来,对面的车里不可能是虞渊,连忙跟着太启下了车。

一队的队员走到奔驰前,敲了敲车门。

车门打开了,下车的却不是虞泉,而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太启顿住脚步。

林启蜇也在太启的身边停下。

那个女人跛着脚,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太启和林启蜇面前。

待走近一看,林启蜇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玄女姜颐。

他一个健步上前,把太启护在了身后,从腰侧的枪套里拔出了手/枪。

“你不用担心。”姜颐扫了一眼林启蜇,“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也没精力来找你麻烦了。”

她扔过来一个纸团。

“我是来自首的。”

说完,她绕过林启蜇和太启,朝小区里走去。

“你看看?”

林启蜇凌空接住那个纸团,发现是一张黄色的特殊纸,顺手递给了身后的太启。

太启打开一看,是一张通行的符箓。

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姜颐。

救护车闪着蓝色的急救灯,从小区里疾驰而出,身后跟着不少居民。

“天啊,是赵天端!”

“他怎么坠楼了!”

“我,我爱豆,呜呜——”

姜颐看着远去的救护车停了下来,她愣愣地看了几秒,忽然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时间紧急。”林启蜇走过去,给姜颐递了一张纸巾,“可以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姜颐抬起头,婆娑的泪眼让人心疼。

“林启蜇,你真狠。”姜颐哭着骂道,“你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吗?都是因为你,你死了,赵天端想要救活你,我怎么劝他都不听。”

林启蜇拿着纸巾的手开始颤抖,只一会儿,却又停了下来,向雕像一样,保持着一动不动递纸巾的动作。

“他为了你,让我寄生,喊我姐,求我把时间重置,让你不会被车撞死!”

“你以为他是为了红吗,他是为了还救你欠下的香火债!”

“要不是他这么拼命,他怎么可能被那些傻/逼盯上?”

“你竟然一滴眼泪都不为他流,你真狠!”

林启蜇默默地听姜颐骂完。

“骂完了吗?骂完了,你需要马上配合我们去救人质。”

他转过身,朝车里走去。

“到车里来。”

*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要求你将胡星伟送过去,才能把虞泉还回来,否则就以你的名义,在凡间世界公开处决虞泉?”

太启不理解:“他们用意何在?”

林启蜇说;“如果姜颐送过去,她自己也别想回来了,如果她不送过去,虞泉被处决,凡间世界会集中所有力量抓捕她,寄生案的脏水依然可以泼在她身上。那个组织依然能藏匿在凡间世界的视线之外。”

太启问:“他们难道就没想到,姜颐会投靠国属特别行动处吗?”

林启蜇扬起手,两指间那张通行的符箓:“可能有想过,只是一来,我们不一定会相信她的所言,二来,如果如姜颐所言,这张符箓只让一个凡人通过,那我们处于完全的劣势,我们不可能把胡星伟交出去,那么只有让队里的一个人进去,我不会让手下们冒险,所以这个人只能是我,但是我没有一点把握,我能搞定这么多香火神,把虞泉和赵天端的魂魄都救出来。”

他把那张符箓放在中控台上:“这事需要一个严密的计划,以及,帮手。”

“我能帮忙,我不想被昆仑知道我在凡间做的事情,所以我压制了一小部分力量。”姜颐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东君已经知道了我犯下的事情。”

车里的气氛有些沉默,听到小叔子是作为人质后,太启倒是松了口气。他问:“你们是不是忘了我。”

姜颐和林启蜇一起看向他。

“你?”姜颐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我知道你小叔子不见了你担心,但是豪门小娇妻还是不要给我们添乱了,你知道事态多严重吗?”

太启不爽:“你什么意思?谁是豪门小娇妻了?”

林启蜇知道太启有些门道,但这可不是扶乩不是看阴阳,是要真刀真枪的干架的。

他劝道:“还是太危险了,我们要想个稳妥的办法。”

“你们认为,现在能马上请到谁来帮忙?”太启说,“请我去,就是最稳妥的办法。”

太启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小的傩面。

“我不喜欢打架,但是惹到我了,就别怪我要打人了。”太启的大拇指抚过那个小傩面,在姜颐怀疑的目光和林启蜇惊诧的注视中,小傩面变成一张装饰着羽毛和胡须的萨满面具。

“我打架一般不高调,要不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他,所以我一般不暴露自己的真实本领。”太启把小面具在脸上比划了一下,“你们需要白萨满吗?”

姜颐似乎看出些什么:“你就是条子——特别行动处请的那位高人吗?”

林启蜇手握在唇边,咳了一声。

“走吧。”太启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别耽误时间了,我想去会会姜颐说的那个神秘组织,然后早点回去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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