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公葬礼上笑出声[穿书](110)
“聪明。”
“为了抓住那个特别行动处里的给香火神卖命的内鬼还是为了自己投案?我猜是前一个。”
赵天端做了个抱拳的动作;“难怪年级第一。”
虞渊劝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你把内鬼抓出来,那个团伙不会放过你,你还不如投案,可以申请污点证人保护。”
赵天端说;“我投案又有什么用,我对这些香火神的了解并不多,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而且我结血盟时发了誓,背叛组织我马上会被反噬。”
“另外,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虞渊问:“哦?”
赵天端指了指天上:“很多年前,我做了件惊天动地的事情,需要有足够的香火和信仰来消除这件事带来的负面影响。”
虞渊问;“什么事?”
赵天端低头用脚碾了碾地上的尘土,说;“我和我老婆吵架,那会儿我作,脾气不好,就提了分手,他很生气,过街的时候被一辆车撞了,为了救他,我把凡间世界的时间重置了十五秒。”
虞渊愣了一下,说:“够疯啊,兄弟。”
赵天端依然低着头:“我不像你这么聪明又厉害,我没什么能力,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他低头碎碎念,似乎在忏悔,又似乎是想把这件压在心里五年的事情说给另一个人听。
“我不是真的要和他分手,真的不是,我,我就是想知道,他有多喜欢我,我害怕他放弃我你知道吗,他根正苗红,要什么有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别人都以为是他追我,其实不是,我早就喜欢他了。”
赵天端猛吸一口烟,眼眶都红了。
“我以前对他不够好。”
“我想以后对他好一点。”
“可我没机会了。”
“也没时间了。”
虞渊在一边静静听赵天端发泄着,他知道这一切被赵天端一个人背负了太久,大概也明白了,为什么赵天端一定要和他聊聊。
不知为何,他很熟悉这种负重的感觉,只是和赵天端相比,他多了一些游刃有余,除了偶尔在夜深人静时,因为种种彻夜难眠。
“好了,你该去考试了。”
赵天端抬起头。
虞渊看了眼时间,刚好一分钟。
“等一下,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这样主动被捕,被那个组织知道,是会有生命危险的。”虞渊站起来,他一直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只是因为刚刚时机不对,一直没提。
“没事,我的性命他们做不了主。”赵天端向后看了一眼,“有人要来了。”
虞渊回过头。
他还是没能熟悉这种烟雾结成的结界,本想着凝神看看是谁来了,深思却一晃,接着,就迷迷糊糊倒在了原地。
“谢了,哥们儿。”
“祝你和你老婆幸福。”
这是他最后听到的两句话,下一秒,他就被志愿者焦急的声音叫醒了。
“同学,你怎么样了??”
“我——”
虞渊扶着头坐起来,他甩了甩头,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怎么了?
“快,快叫爱心志愿处的医生来!快报警!”
“等等,我是警察,麻烦让一下。”
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虞泉?你怎么了?”
这是一个惊慌的,更让虞渊熟悉的声音。
虞渊在原地休息片刻,才勉强恢复了神志,他看到周围人来人往,有志愿者,有看热闹的家长,还有太启和林启蜇。
“我没事。”
虞渊缓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什么,抬起手腕就去看表。
“糟了!”
他起身就要往考场跑,被太启生气地拧着耳朵让他坐下。
“跑哪里去?”
虞渊说;“我去考试。”
“还考?你看看你这一身伤。”
太启看到虞渊就来气,听说这里出事后,他和林启蜇马上开车往这里赶,结果一来才知道,出事的竟然是自己那没用的小叔子。
怎么个子长这么高,还是这么菜呢?
太启气不打一处来,虞渊还在和他解释,自己没事,需要马上进考场。
“不考了,我养你。”太启叫过医生给虞渊包扎伤口,“我拿着你哥千亿的遗产,还怕养不起你吗?”
虞渊还在头疼,神志也没有完全恢复:“那不还是我的钱吗?”
太启:“??”
虞渊抬起头,和太启面面相觑。
他刚说什么了?
太启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
“想得美,那是你哥给我留的!”
虞渊:“……”
为了避免让笨蛋老婆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虞渊只有把这个心怀不轨的小叔子认领。
幸好太启对钱这回事一点都不在意。
“反正不准去考试!先包扎伤口。”
太启让开位置,让医生过来给虞渊处理伤口,林启蜇去那边探望过胡星伟过后,表情沉重地走过来。
“你过来一下。”
太启嘱咐虞渊老老实实听医生说的话,跟着林启蜇走到胡星伟身边。
胡星伟已经醒了,他的神志也不太清醒,也在吼着要去考试,对身边的志愿者破口大骂。
林启蜇问:“你闻到什么了吗?”
太启走过去定住脚步,一股浓烈的香火味传来。
他看向林启蜇,肯定道:“这个男生被寄生了。”
林启蜇说:“我在附近看了一下,旁边有栋民宅的门口掉了一张签名卡,上面写着赵天端,我刚查了一下,是赵天端最近一次活动的签名卡片,那张卡片还没在市面上流通。”
“等等,我去问下虞泉。”
太启和林启蜇一起回到虞渊的身边,虞渊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神志已经完全恢复,正在算自己扣掉一门后,剩下的分还能不能上大学。
“先别算了。”林启蜇说,“身体最重要,救护车马上来了,等会儿去医院拍个CT。”
虞渊说:“行 ,但是你们下午必须放我去考试,我算了一下,考三门上大学没问题,两门就悬了。”
林启蜇:“……”
难道不是应该想着明年冲TOP2吗?
林启蜇小声对太启说;“我觉得他并不是担心考试,是担心考不上大学你不履约。”
太启说;“这小破孩子怎么一点都不上进!”
对话全被虞渊听了过去。
虞渊无奈:“你们两怎么什么话都偷偷聊?”
“不是你说的,让我多和朋友聊天吗?”太启招呼道,“快起来,林启蜇有话要问你。”
然而对于今早这一系列事情,虞渊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了。
他给林启蜇说,早上下车时看到胡星伟浑浑噩噩的追着什么东西逆行,然后钻进了这片平房,听到胡星伟说自己被寄生,就上楼来看,胡星伟站在矮墙边时因为担心他掉下去去抓他,两人一起坠楼了。
“我在楼上时看到了一个人影,应该就是赵天端没错了。”
林启蜇说:“然后呢?”
虞渊说:“然后他说,要和我聊聊。”
太启问:“聊什么了?”
虞渊努力回忆过后说:“应该被他用什么办法消除记忆了。”
林启蜇吐了一口气。
太启问:“怎么办?”
林启蜇说:“你先陪虞泉去医院做检查,我这边等同事过来勘查,虞泉如果愿意作证,胡星伟那边也能作证,加上物证,就可以申请对赵天端进行抓捕问询了。”
太启问;“你不是说没有切实证据前不行动吗?”
林启蜇说;“对,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如果能成功那自然是最好,如果和上次一样,把赵天端放了,那么我就能知道,我们处里是不是有内应,内应是谁了。”
“行,那你有需要的时候叫我。”太启说,“我这两天要照顾虞泉,这小破孩子总是被各种事情盯上,我得盯着他一点,让他先考完试。”
约好之后,两人便分头行动,太启陪着虞渊去了医院,林启蜇则等同事来勘查现场,中午等胡星伟去医院做完检查后林启蜇找他做了笔录,胡星伟到底年纪不大,又经过了一上午的惊吓,平静下来之后,他把自己如何不甘心成绩落后,又如何被寄生,如何供香火全说出来了,只是对于今早发生的事情却模模糊糊,只记得见过赵天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