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今天退休了吗+番外(6)
那时候他自以为剑术无双,青云山下能胜过他的人屈指可数,从未曾将那个锦衣玉带的人放在眼里,浮云山巅一场大战,一份赌约,世间从此再无风雪剑,而多了一个镇守西北的将军。
“世事浮华一梦。”
话音落下只一个起落人便已经消失在了夜色当众,第二日就是萧衍的丧礼了,前来吊唁的人将整个王府都围住了。
这几日皇帝对摄政王的态度朝臣都看在眼里,不管当今的圣上是做戏给天下人看,还是真对摄政王心存愧疚之意,满朝文武谁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慢待了这场大梁朝摄政王的丧礼。
只要在京中述职的官员,大多数都来了摄政王府上吊唁,原因无他,因为此刻大梁的天子正在里面为摄政王守灵,谁人敢不敬。
只是黑甲卫似乎半分多余的面子也没有给朝臣,哪怕皇帝就在里面,也依旧遵循之前规矩,非名单上的官员一律不许入内。
黑甲卫将摄政王府围的铁桶一般,副将林铭亲自镇守在府门前,看向台阶下的这群大人们,神色的不削丝毫不加掩饰。
此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夜晚平静的大街上传了过来,越来越近,门口的人都向远处的夜色中看了过去,一匹黑马从夜色中疾驰而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匹马便已经冲了过来,站在门前的一众官员吓得四散逃开,谁也想不到这京城的街道上有人敢这样骑马。
“何人如此放肆。”
一个穿着三品朝服的官员上前一步斥责出声,马上穿着黑色披风的人下来了,披风里的长剑也露了出来,姜凉只微微侧脸看了一眼那个官员,眼中的冷的像是粹了寒冰,扑面而来的杀气像是凝固了这一方的空气一般。
那个官员退了一步,身后的人也拉了拉他,姜凉唇边的嘲讽之色明显,呵,萧衍费尽心思守护的就是这么一群毫无骨气的废物。
作者有话说:
这篇重新开了
这章是改过的,看完请留言哦
姜凉怎么样?
他也是有官配的
第十三章 我与萧衍以剑论交
黑甲卫副将林铭认出了姜凉立刻躬身行礼
“姜大将军。”
他身后的黑甲卫齐身给姜凉行礼,连甲胄发出的声音都是整齐划一。
站在门外的这些官员衣见惯了黑甲卫这些天倨傲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愣住,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就是当今圣上亲临黑甲卫也未曾有如此礼遇。
“姜大将军?江城军姜凉?如今已经宵禁你是怎么进来的?”
后面的官员有人认出了姜凉,声音有些慌张,人群开始有些慌乱。
让他们慌乱的原因很简单,大梁朝戍边大将无召不可进京,而此刻姜凉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谁也不敢多想,甚至不敢揣测。
姜凉未曾理会后面的议论纷纷,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灵柩那?”
“在大堂里。”
林铭侧身给姜凉让出了路,摄政王府里面的人也不少,萧衍这么多年南征北战,真正敬服他的朝臣自然不少。
林铭一身甲胄在黑色外披的里面,黑色的剑还佩戴在身上,所过之处一身的杀伐之气,引的无数人侧目。
兵部尚书李怀安看见他眼皮跳了一下
“姜将军?姜将军怎么会出现在此处?江城军…”
黑甲卫不受并不辖制,但是江城军还是属于朝廷的,姜凉虽然不直接属于兵部尚书的管辖,但是兵部也有督军之责。
“江城军并未离开驻地。”
李怀安担任兵部尚书多年,粮草补给从未生过什么事儿,兵部尚书的责任关乎整个后方的军需,萧衍自然不可能任由有心的人在这个位置上,也是因为李怀安这些年来尽职尽责,姜凉才答了他的话。
“姜将军是回来吊唁摄政王吧,陛下在里面,这剑还是留在外面吧。”
姜凉官居正二品将军,是摄政王萧衍一手提拔上位的,来历成谜,甚至户部都没有他之前过往的履历,但是这个人确是一个难得的将才,三天下八城,燕云十六州中五州之地是他打了下来的。
说话的是殿前大学士宋珃,姜凉微微笑了一下,只是笑中的冷意凉的厉害
“我与萧衍本就以剑论交,何来不带剑入内的道理?”
说完不待众人再劝,自顾自入内,守着灵柩的人是萧衍的亲卫,自然没有人会拦他,反而躬身行礼,军中,强者为尊,没有任何可说的。
萧云昊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抬头便对上了一身黑袍的姜凉,姜凉与他对视片刻,才依照礼仪给萧云昊行了一个礼。
面上没有不忿,没有不服,也没有任何情绪。
“姜凉?”
“陛下。”
整个灵堂之中除了在棺中的萧衍,只有这君臣二人。
“你是回来送萧衍的吧?”
萧云昊坐在灵柩的旁边,一身的孝服,身边的盘中是剥好的果仁,眼睛下的黑影很重,看的出来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他不问江城军如何,只问了一句是否来给萧衍送行。
作者有话说:
这篇的设定会改一改
小皇帝不会叫萧衍皇叔了,编辑不让写
所以会改成平辈大10岁
姜凉很帅吧
这篇会和督主等串成一个系列文
小皇帝的虐在路上了
但是这篇不会光写虐的
评论区不要错过
第十四章 他若想要这万里江山你拿什么守住?
姜凉的目光落在了后面的棺椁上,眼中明灭不定
“是。”
萧云昊其实这也是第三次见姜凉,记忆中第一次是姜凉受封的时候,第二次是拿下燕云十六州中五州回京受赏的时候。
姜凉对萧云昊行过礼之后就没有怎么再看过他,萧云昊只知他与萧衍关系匪浅,而且他在姜凉的身上几乎看不到碰到朝中大臣的影子,哪怕是朝中武将也没有一人与他相似。
“陛下不准摄政王入京可是怕他于这万里江山有意?”
半晌之后还是姜凉先开了口,他目光看向萧云昊的时候没有任何的躲闪避讳,若是朝中有人这样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萧云昊知道萧衍身边的人对他自然有很大的怨怼,但是自从那人身去之后,徐辉也好他身边的黑甲卫也好都没有人这样直接的近乎质问他。
“朕 确实疑过他,也想过打压他一下,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让他死,真的没想过。 ”
此刻这位年轻的帝王再也不像是一个天下之主,他知道从他下旨派那时撑病未曾上朝的萧衍出征的时候他是真的忌惮他了。
回京的时候他将那人拒之城外也是真的存了心让他知道这天下谁才是君王,让他明白什么是君臣有别。
姜凉突然笑了一下,唇边的笑意冷的像是寒冬的风雪
“陛下登基六年可有建树?”
他的一句话像是一把刀子直差到了萧云昊的心上,萧云昊的脸色也冷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
“萧衍十三岁上战场,十六岁统领一军兵将,三年时间见过无数尸山血海,兵至瀚海,二十二岁辅政称王,在朝堂的云诡中周旋,他若想要这万里江山你拿什么守得住?”
这样的道理萧云昊的心底何曾不明白,他儿时对那人素来亲厚,他自然明白没有萧衍他坐不稳皇帝的位子,但是他终有一天会长大,他会知道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帝王就是他,但是大梁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摄政王。
萧衍的优秀太过光芒万丈,他是太子的时候可以仰望他崇拜他,但当他是帝王的时候这个光芒万丈的人就成了他心头的刺,头顶的乌云。
人只有经历了失去才会大彻大悟,萧云昊看着眼前的棺椁何尝不明白,萧衍若是相反实在易如反掌,但是他却被自己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