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7)
“你是我夫君,我是你兄弟。”
谢墨赟不回答,时若先就直勾勾看着谢墨赟。
但是谢墨赟总感觉,时若先嘴上一旦静悄悄,心里就在盘算点别的事。
他在心里回味了一下时若先那声夫君。
怎么就喊得这么自然?
也不是,他们已经成亲,时若先称呼他一声夫君也是应该的。
只是看他喊出口时毫无芥蒂,谢墨赟不禁想:
如果当初大启定下与楼兰公主和亲的别的皇族宗亲,那时若先是不是也会这么热烈地叫别人夫君?
谢墨赟默不作声,起身离开喜床。
谈判对象中场离席,意味着会谈崩。
时若先紧张起来,这可不能崩啊!
我在虫命最灿烂的岁数,才不能英年早逝!
时若先站起来,想要跟着谢墨赟。
这次嫁衣足够给面子,居然让时若先顺利迈开大步。
时若先动之以情:“夫君,有什么不满意和哥们直说,我都能改的。”
再晓之以理,“再说了,我们刚刚两枚挂件友好碰头都被人看到了,我俩的清白都没了,不如就凑合凑合,反正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谢墨赟已经停留在桌前。
而时若先还在自顾自的向前走,再往前几步就是谢墨赟的背。
而谢墨赟转身,眼睛已经看到时若先前面那块糕点。
想要叫住时若先,但晚了一步。
时若先踩到那块飞出去的糕点,自己也复刻了这块糕点当时的身姿,向着斜前方扑去。
一块糕点引发的惨案……
时若先看着自己距离谢墨赟越来越近,却无法改变自己要撞到谢墨赟的结局,只能选择暂时把眼睛闭了起来,试图用装死的方式蒙混过关。
但是下一秒,时若先双肩被稳稳撑住。
而自己的脸也没有接触到冰凉的地面,而是软着陆,整个人都被冷冽的香气包围了。
时若先沉醉了两秒,忽然意识到……
难道他埋的是谢墨赟的……
胸吗……
挑眉睁开左眼,悄悄看向谢墨赟的脸,又看了看脸枕着的软绵Q弹的地方。
那个感觉像是睡在果冻上,比时若先用过所有枕头都舒服。
对不起,错怪你了糕兄,这不是报复,是报恩。
谢墨赟:“靠够了吗?”
虽然时若先很想再赖一会,但是正事要紧,只能恋恋不舍地离开。
谢墨赟转身,举起酒杯递给时若先,杯中散发着浓郁的酒香。
时若先:“这是?”
“合卺酒。”
谢墨赟淡淡的,“喝了它,这门亲事就彻底完成了。”
时若先瞪大眼睛看向谢墨赟,“你同意了?!”
谢墨赟:“不喝?”
时若先抢过酒杯,仰头就喝。
谢墨赟阻止已经来不及,时若先也已经一饮而尽。
喝完还把酒杯倒过来晃了晃,一点酒水都没剩。
谢墨赟时若先从手里夺过酒杯,“你不用这么着急,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临时反悔。”
时若先抿唇笑,“没事,我千杯不醉,喝的再快都没事。”
刚刚那酒入口柔和醇香,时若先又把酒杯拿回来,倒满酒后把酒杯举到谢墨赟面前。
“Cheers!”
“什么意思?”谢墨赟从未听过这个词。
时若先举起酒杯,和谢墨赟碰杯,“意思就是,为我们的友谊和亲事干杯!”
谢墨赟和时若先都未曾想过,自己这辈子会和兄弟结婚。
但是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如果外人问这个世界有没有纯粹的男女友谊,时若先可以举例——有,我和我的夫君就是世上最纯粹的男女友情。[1]
时若先暂时解决了自己和谢墨赟紧张的关系,但是下个问题也跟着来了。
即使他穿上女装根本看不出性别,但是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
时若先看着谢墨赟掀开喜床,漏出被子下一张绣着红喜字的白色方巾。
时若先:“这是什么?”
“白喜帕。”
谢墨赟撇见时若先不懂装懂的点头,解释起来白喜帕的作用。
古代看重女子清白,也注重延续香火,这一方铺在喜床的白喜帕,就是为了验明正身,以及确保后代有望。
时若先无辜地看着谢墨赟,“夫君,我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但是这个我真没有。”
“无妨,从别处找点血来就能交差。”
时若先向后半步,“从我身上……?”
谢墨赟:“。”
时若先实在怕疼,低眼看着谢墨赟。
谢墨赟抬起手,“我出。”
有了解决方案,时若先又胆大起来,靠近谢墨赟看着他的手指。
但谢墨赟却一脸疑惑。
时若先同样不理解:“你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