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52)
几乎是同步的,一件带着温度披在时若先肩上。
谢墨赟坐到时若先身边,身上竹叶的草本味道把时若先紧密包围起来。
“谢谢。”时若先把手里一直护着的小糖兔递给谢墨赟。
谢墨赟眼里惊诧,珍重地接过来。
从塔楼看向京城,正中间是红墙黄瓦的紫禁城。
时若先说:“宫里好亮啊。”
“如果宫里的烛火不亮,那里面就连最后一点光明都没有了。”谢墨赟眼中掠过嘲讽和悲哀。
不夜的宫殿里汇集着天下最高的权利和荣耀,过去的无数人流血浇筑出今日的辉煌。
时若先似懂非懂,看着谢墨赟说:“那你就离远一点,不一定只有做皇帝才是最好的选择。”
谢墨赟不回答,用手指向京城的西北方向。
“如果一直向着这个方向,出了嘉峪关,翻过祁连山和天山,就到了你的家乡。”
那边灯火稀少,从京郊不断向远处延伸着连天碧草,再往外就是无尽的黄沙与高山。
谢墨赟眺望着,“楼兰是什么样子?”
“楼兰啊……”
时若先抬起头,望向了天空。
“楼兰是个很好的地方,那边的人都对我很好,好吃的好玩都都第一时间想到我,虽然他们快被我烦死了,但他们还是无条件的爱我。”
想到平时雌父雄父拿他无可奈何的头疼表情,时若先忽然安静下来。
如果早知道看小说会穿书,时若先就不会在夜里偷偷打开那本书。
如果他没有打开那本书,那他的世界里“谢墨赟”就只是一本想看但没看的小说里的主角。
他们不会有交集,也不会在十五的晚上,对着月亮说话。
谢墨赟凝神看着时若先。
从时若先没心没肺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悲伤。
虽然转瞬即逝,但谢墨赟的心像是被大力攥了一下。
新婚夜那瓶洒在地上的毒药,他本来是打算自服的……
谢墨赟轻声说:“我从没去过楼兰,但是有朝一日,我是说以后我定然会开辟一道大启与楼兰商贸往来的路。让楼兰的丝绸卖进来,再把楼兰的公主送回去。”
“你王八蛋,我就值点丝绸吗?!”
时若先在谢墨赟肩上捶了一拳,“把兔子还我。”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去的。”
谢墨赟假意和时若先抢,但是一闪身,兔子就回到时若先手里,时若先也靠在谢墨赟身前。
同样是听着谢墨赟的心跳,但这一次格外不同。
谢墨赟没有放时若先走的意思,反而低头深深看着他。
“你知道吗,其实在大启月亮也是有特殊意义的。”
时若先心乱,随意回答道:“什么意义?”
“大启人对着月亮不能撒谎。”
时若先问,“那对着月亮不说实话会倒霉吗?”
谢墨赟点头。
时若先眼睛转了转,捂着嘴小声说:“月亮我承认了,卧房的鎏金大花瓶是因为我想拿藏在里面的话本才打碎的。”
“谢墨赟好不容易整理的经书也BaN不是叽叽弄脏的,是我不小心打翻了砚台,然后拿着叽叽的爪子蘸着墨汁踩上去的。”
“还有那天我跑出去偷吃火锅的事情,我也告诉你了。别的事情不是我不说,是太多了一时间记不全了。我如实说了,月亮你帮我保密,别告诉文武贝。”
谢墨赟:“……”
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时若先眨眨眼,“你不能只听我做的坏事,你也要听听我干得那些好事。”
说完他挠挠脸,怎么听起来都不对劲。
谢墨赟深呼吸,把话题拉回他设想的方向上。
“其实在我很早的时候就想好了,区区不得意的皇子,孤寡终老是正常。”
“但要是有幸,能娶到一个普通人家的温婉姑娘,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平淡度过余生也满足。”
这些形容,每一个都刺得时若先直撇嘴。
时若先不知谢墨赟为什么突然提到他心仪的对象,但是本就乱糟糟的心更是烦躁起来。
时若先冷着脸说:“喔,可惜你们大启没有美的电饭煲。”
“什么美地?”
“你不是要找个漂亮温柔会煮饭的老婆吗?美的电饭煲刚好。”
时若先发觉自己语气里的酸溜溜,突然住了嘴。
时若先改口说:“但是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合适的,到时候你我和离,让她做你的皇子妃。”
谢墨赟感觉自己又说错话了,解释说:“但那是我认为足够幸运才能得到的结局,我没想到我现在会更加幸运。”
时若先愣住。
他怎么感觉自己的大脑不转了?
什么叫更幸运?
谢墨赟试图拉住时若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