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28)
丽妃嘴上说着,但也冷下脸。
大概意思是,先让这个老东西好好看看,万一有问题让他治,治好了再算。
那要是时若先没问题,就当场治他。
李太医走至门前,“还请丽妃娘娘和九皇子殿下留步。”
拉彼欣小声骂道:“说话也太气人了这个太医,九皇子妃不要一般见识和他。”
“你放心,我不是小心眼的人,我只是普普通通的天蝎座。”
拉彼欣一脸懵,“什么做?”
“没事,你就安静等着看戏就好。”时若先挑眉道:“你把胳膊收回去,等下我敲桌子你再把手腕伸出来。”
然后伸手把发带扯了下来。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斜而下。
时若先勾起嘴角,静静等待李太医进来。
他不像谢墨赟,遇事可以忍可以等。
时若先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深知做人做事都要考虑别人的感受。
主要宗旨是:不能让别人太得意。
*
门外,李太医捋了捋稀稀拉拉的几根胡须,伸出葡叶一样的手,颤颤巍巍地推开门。
木门“吱呀”一声,惊得李太医一跳。
丽妃问:“怎么把李太医吓成这样?”
李太医强行撑着回答:“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绊了一下。”
丽妃淡淡地:“那可要小心点。”
这语气,显然是嘴上客气。
李太医也知道自己刚才出了丑,为现在了面子硬着头皮向内。
他刚才既不是被门响吓到,也不是所谓被绊了一下。
而是门刚刚打开,就有一片白纱吹到他脸上。
像是空气里无端伸出只手,出其不意在他脸上摸了一下。
虽然大启早就废除只有丧失用白的民俗,但李太医还是背后出汗。
但这只是屋内白纱的冰上一角。
层层叠叠的白纱自房梁垂下,顺着风不自然地鼓动着。
而在片片白色后面,一个女子端坐在桌后,而她身后是扇屏风。
李太医看不出屏风上的图案,但是那团红色和女子的红裙融为一体。
李太医声音发虚,“是九皇子妃吗?”
而时若先的声音更虚更轻。
“李太医,你来了。”
从白纱中,递出一支修长的小臂,那肤色比瓷还白。
李太医端倪着,发现这胳膊不仅白得不像人,而通体洁净,连寒毛都找不到。
“九皇子妃把手腕抬一下,臣需要放个脉忱垫着。”
时若先听话抬起,但是动作僵硬,五指动都不动。
李太医落座的同时,时若先虚着声音说:“这些日子我总感觉全身发寒、呼吸困难…快帮我看看吧。”
听了他的症状,李太医的心稍稍定了定。
“看九皇子妃语气虚浮,又全身发寒,可能是气血不足。”
他说着,心里鼓起勇气。
想他在宫里数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号个脉而已。
况且还是蛮夷小国来的和亲公主,随便看了打发了就好。
时若先轻轻笑了,慢悠悠地问:“噢——是吗?”
李太医:“这些小问题臣见多了,都是小事,不足、不足……”
“不足什么?”
时若先的声音隔着白纱飘过来,但李太医的手指却像碰了鬼,迅速收了回来。
李太医惊恐地看着时若先惨白手腕上蜿蜒曲折的青色血管……
他刚刚摸上去,手腕凉的像是冰块。
丽妃在门外问:“李太医,情况如何?”
李太医稳了稳,回答丽妃说:“臣正在号脉,稍等。”
他深呼吸几次,凉一些又如何,只要再号一次就知道了。
这次他定神将手指放到时若先的脉上。
足足号了五分钟,都未见有脉搏。
“怎么了李太医?怎么手抖地这样厉害?”
随着时若先的声音,她红唇在白纱张合的形状依稀可见。
但是过分白皙的脸掩盖在长发下,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直盯着他,活像民间传说里的女鬼。
李太医哆哆嗦嗦的收回手指。
“你、你、你怎么没有脉搏?”
“啊,你说这个啊。”时若先慢慢悠悠地回答着,“前些日子我不小心掉进一个虫洞。”
李太医叹了口口水,“然后呢……”
“然后?”时若先的笑声如银铃一般。
“然后我就再也没了心跳了。”
李太医额头手心瞬间汗湿。
时若先的笑声回荡在耳边,怎么听都像是来索命的女鬼。
在他惊慌的目光下,时若先手腕上冒出一条细长的黑色东西。
“这、这是什么?”
李太医错愕后退的同时,那黑色东西露出了全貌。
一只足足有人脸大的黑色蜘蛛,从时若先的手腕上缓缓爬出。
“妖精!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