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公主的雄虫靠脸上位(159)
时若先吸了吸肚子,“你拿来我溜溜缝——喔我的意思是有容乃大,你尽管拿来。”
佐穆走前还惊魂未定地看了看桌上一扫而空的碟子。
他前脚踏出门,后脚就又叫来小厮。
佐穆一脸严肃道:“九皇子回来了吗?九皇子妃已经悲伤过头,开始借饭消愁了。”
小厮挠挠头,“啊?原来九皇子妃是借饭消愁吗?她平时也……”
“你们怎么当差的,这么大个人伤心你们看不出来吗?!她现在都要借酒消愁了。”
佐穆耳提面命,“我去帮九皇子妃拿酒来,你去门口候着九皇子,这样方便九皇子第一时间情况。”
小厮懵懵地点头,还没理解借饭消愁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佐穆已经离开,他也只能按命令做。
按他的了解,之前九皇子妃也是小小的身体有大大的能量,一个人能吃三个人的份……
怎么才算是借饭消愁呢?
*
谢墨赟捏了捏眉心,伸手撩开马车的帘子。
才走到一半……
熊初末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九皇子,您要是等不及就用轻功回去吧?事出有因,应该不会被官署追责的。”
谢墨赟刚刚手动舒展开的眉心又拢起,“父皇情况不明,现在全京城上上下下所有眼睛都盯着我。常人在京中都不许用轻功翻阅百姓屋顶,我也不能破例。”
熊初末用力点头,“九皇子说得是,是属下思虑不周。”
嗅着路边百姓家里飘出的饭菜香气,谢墨赟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
也不知现在先先可有用膳了?
要是真像府上通报所说,岂不是茶不思饭不想?
谢墨赟重重叹气,再次撩开帘子。
马车比刚才就跑出去二十米,甚至窗外的风景没怎么变。
熊初末可怜帘子,和谢墨赟说:“要不让属下先回?若是被告发,属下受罚也无事。”
谢墨赟抿唇思虑,最后还是抬起手回绝。
“那万一皇子妃……”
熊初末的话被谢墨赟打断,“不用你来,还是我自己去看吧。”
然后动身离去。
熊初末看着谢墨赟留下的那道白色残影,心里满是震惊。
这速度说没提前准备是假的。
九皇子怕是早就坐立难安,随时打算打算动身了。
*
想着三天里时若先委屈又生气又无能为力的表情,谢墨赟心里七上八下。
一到府前,早早等着他的小厮被从天而降的谢墨赟吓了一跳。
谢墨赟皱眉问:“你不是后院伺候的吗?怎么跑到大门了……莫非是先先有什么事?”
“九皇子妃悲伤欲绝,在卧房里借、借、借酒消愁……?”
话到嘴边,小厮又忘了。
“他当真如此伤心?”
小厮还没回答,谢墨赟又消失在眼前。
而到了卧房门前,里面能听到隐隐的说话声,但声音不是谢墨赟想听的那个。
“九皇子妃,您心里要有事可以和属下说,千万不能再喝了,再喝可就……”
谢墨赟的心一坠。
“你别管我,我告诉你,我最恨别人约束我……松手!”
时若先的话说起来断断续续,但是谢墨赟精准捕捉到时若先说“最恨别人约束”,一时间脚如负重千斤。
*
卧房内,桌面空空如也——佐穆怕时若先把碟子都摔了扎到自己,索性把吃完餐碟都撤了。
只有空了的酒壶掉在地上,清酒撒了一地。
时若先面色通红,眼中带水,眼神倔强地和佐穆对视。
“我说了我没醉,你怎么不信呢!”
“这不是醉不醉的事情,九皇子妃您不能喝了。”
再喝下去,佐穆真的担心时若先薄且细的腰身被撑坏了。
但时若先摇摇头,本来想说的话也被摇了出去。
“诶,我想说什么来的……”
时若先愣了愣,忽然依稀极其有人说他悲伤欲绝,借酒消愁。
好,就按这个来!
时若先牢牢抱着手里幸存的酒壶,抬头和佐穆说:“我都快死了,还不能让我喝个痛快吗?我一个人到这里来我容易吗?我也见不到家人,唯二的朋友还被谢墨赟支走了,养的猫儿子也被你拐走了,我喝点酒怎么了?”
这一番话,把在场两个人的心都说碎了。
谢墨赟走近,“先先,我回来了。”
时若先迷迷瞪瞪地看了半天,看到谢墨赟身上熟悉的白色衣服才恍然大悟。
“我认识你,你是——文武贝王八蛋!”
佐穆左右为难,在原地装聋作哑,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谢墨赟对他打了个眼神,佐穆逃似地离开了。
“回来。”
佐穆全身僵硬,“怎么了九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