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养的病弱男配成病娇了+番外(59)
“谁应谁就是。”宋时懒得跟他争论,丢下这句话就往客栈走去。
殷辞还要说什么,姜念念出来劝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念念,走了。”殷不弃啧了一声,伸手将人搂在怀里,准备离去。
身后,却传来殷辞别扭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大哥哥一样,咱们两个还一个姓,要,要不……我认你做哥哥吧。”
他从小众心捧月,被人宠着哄着长大,心高气傲的,这还是第一次莫名地对一个人有好感,放下一贯的骄矜,向人示好。
殷不弃停下脚步,面上没有表情,很平静地口:“殷少爷身份尊贵,乃天之骄子,受万人追捧,我可高攀不起。”
姜念念是最理解殷不弃的,知道他心底的伤痛,兄弟二人,都是一个爹,待遇确实天差地别,心中难免为他感到不平。
她捏了捏殷不弃的手,以示安抚。
殷辞见殷不弃般冷漠疏离, 心里也不好受,若是放在以前,别人这般对他,必定是要上前胖揍一顿,可如今不知怎得,竟有些哽咽:“其实我,我本来……是有一个哥哥的……”
殷不弃听到他这般说,瞬间顿住,呼吸慢慢变重,变深,许久,他才一字一句地开口,“哥哥?可笑。你哪儿来的哥哥?你那废物哥哥天生命带凶厄,早就死了……死了也好,免得扰人清静。”
“你闭嘴!我不许你这么说他!”
殷辞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愤怒,虽然他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提他哥哥当年如何如何聪慧有天赋,可他更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说他哥哥的半点不好。
说起来,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传闻中的哥哥一面呢。
殷不弃拢在衣袖里的慢慢收紧,“你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不弃……”姜念念看着殷不弃,眼眶有些酸涩。
“念念,我们走。”
殷辞再抬头,殷不弃已经拉着姜念念疾步离去,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半夜,窗外的风一阵阵刮过,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
姜念念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一道湿濡灼热的气息轻轻蹭着她的唇瓣,然后顺着脖颈一路向下。
她猛然睁眼,对上一双血红色的眸子,嗜血煞气与勾人媚气相融,丝丝交叠。
她心里漏了一拍,道:“不弃,你,你……怎么不睡觉?”
殷不弃的嘴唇仿佛吸过血一般,衬得那苍白的皮肤更显得病态,白色的里衣松垮垮地披在他的身上,滑下肩头,露出的白皙的肌肤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朵巨大的曼珠沙华图案,似乎有生命一般,在他的身上灼灼绽开蔓延。
姜念念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朵曼珠沙华:“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抚上他的胸膛,手指刚触上那图案,殷不弃便浑身颤|栗,发出一声闷哼来。那双往日狭长凌厉的眼眸,此刻泛着水色,意识似乎有些不清楚,嘴里喃喃着:“我要……我要……”
姜念念有些焦急,凑过去听:“你要什么?”
“念念,心好痛,我要……念念,好香。”
他将头埋在姜念念脖颈间,深深嗅着,扯着姜念念的手腕,押到她的头顶,身上弥漫着一种阴凉与诡异的气息。
“不弃,你到底怎么了啊?”
话音一落,殷不弃的唇瓣已经附在了姜念念的白皙的脖颈上。他也许是着了冷,身子很凉,但唇舌间的灼热却烫得姜念念一哆嗦。
三秒钟后,姜念念声音带着颤声,“你,你松开!肉要被你掉了!”
“殷不弃,你又咬人!你是小狗投胎吗!”
等殷不弃松开的时候,她脖颈间一个清晰的血印子挂在那儿。
殷不弃仿若一个吸了血的妖一样,唇瓣愈发的殷红,疯狂又绚烂的色泽,如糜烂的土地上肆意绽放的罂粟花,让人上瘾。
他似乎被安抚了,轻轻舔舐着姜念念脖子间的伤口,又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肌肤上的曼珠沙华渐渐消失。
几分钟后,殷不弃没了动静,呼吸也渐渐均匀,脑袋埋在她的颈间,似是睡着了。
姜念念被这么一咬,却睡不着了,望了一会儿房梁,轻轻推开他,翻身下床,倒了杯茶一口喝完,砰砰直跳的心才平静了一会儿。
“嘶——”她摸着脖颈上的咬痕,愤愤骂了一句:“这小没良心的。”
第二日早上,几声公鸡的鸣叫过后,客栈外的长街上又响起了阵阵吆喝声,很是热闹,充满了烟火气。
姜念念还在睡着,殷不弃坐在旁边,看着她雪白脖颈上的牙印,神色有些复杂,红色的眸子微暗。
昨晚的一切,他记得清清楚楚,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次发生这种情况,他居然一时失控伤了念念,他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