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养的病弱男配成病娇了+番外(137)
“好,都听念念的。“殷不弃应着,轻轻蹭着她的脸:“那我现在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水牢寒气太重,又脏又乱,会污了念念的眼。”
“好吧,那有什么事,你回来再跟我说。”
……
水牢中。
四面都是密不见光的墙壁,墙壁上攀满了深紫的污垢,阴冷、潮湿、黑暗、可怖。
殷不弃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漆黑的衣袍几乎与水牢中的黑色融为一体。
侍从们见他来,连忙将水牢里的烛灯点上,将他的身姿映照得分外清楚。
苍白的皮肤,在烛火下熠熠生光。
他的轮廓亦是颓艳冷漠,额前乌黑的碎发恍如丝绸,漾开一圈浅淡的流光。
他静静地看向笼中被铁链锁住手脚,跪在地上的男人。
男人身上的白衣已经残破不堪,脏乱的血水堪堪浸过男人的膝盖,看样子是受了刑。
男人没什么表情,双眼只是直勾勾的盯着身下泛起的水波。
倒是殷不弃先开口:“世人口中通晓古今、能与天道对话的司命道君,如今这个样子,可真是狼狈啊。”
“你来了。”时镜虚弱道,胸腔在细微的起伏。
殷不弃笑了笑,挥了挥袖袍,铁笼应声而开。
殷不弃静默地往前走,黑色的金丝锦袍将他的腰身裁纫的修美精致,宛如玉竹般沉寂而颀长。
“少主,前面脏……”
“无碍。”殷不弃摆摆手,示意他退下,鞋子趟过血水。
他站立在时镜面前,伸出一只脚,抬起时镜的下巴,令他仰头看着自己。
“你当初怂恿他人废我修为时,可想到会有今日?”
他看着时镜沾满血污的脸,笑着道:“司命道君,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因果报应,天道轮回。”
殷不弃看着他,那些难以言喻的噩梦便清晰了起来,母亲的离世,宗门人的羞辱,每月的放血,还有数不尽的浑身寒冷、疼痛遍体的夜晚。
这么多年过去了,刺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我殷若虚,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肮脏的东西。”
他带着恶血降生,他即是罪孽。
所有的记忆似乎都在脑海中崩溃,混沌扭曲,最后化为诡异的平静。
“我那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殷不弃仰头低笑,笑得越来越放肆,他一脚踢开时镜:“这宗门之中,多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垃圾。就你,还敢说是为我好?”
时镜轻轻叹了口气,“你的母亲,不是暴毙,她是自愿的。”
殷不弃红色的眸子恍然裂开无数缝隙,漏出诡谲阴冷的戾雾:“你说什么?!”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时镜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得从五十年前说起。那时你还没出生,我在一次寻找秘宝的途中受了重伤,被你的母亲狐月清所救,月清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将我带回青丘疗伤。”
“在疗伤的日子里,我自然而然地地认识了月清的妹妹,也就是唐沐柔的母亲狐月怜。”
殷不弃道:“继续说下去。”
时镜脸色苍白,最终闭上了眼,再睁开,轻声说了句话:“你想的没错,我是唐沐柔的父亲。”
第103章 前尘往事
这头,姜念念出了芳菲苑,径直去了沈愈那里。
既然打算留在青丘,那她种的花花草草,就得由她自己负责。
沈愈正在研究医书,见她来,也不看她,只是冷冷地问道:“你跟殷不弃又和好了?”
姜念念点点头。
沈愈没说话了,将手中的医书狠狠地扔在桌上,走出屋,把院子里正热着的药罐中的药倒到碗里,塞到姜念念手中:“气脉虚弱,只能食补,喝。”
“你怎么跟不弃一样,今早他也这么说来着。”
话音刚落,沈愈抬眸瞪了她一眼,又坐回去,拿起医书,不再理会她。
“好苦。”姜念念闻了一下,将那药放下,“你这里还有芽糖吗”
“没有。”
“那我不喝了。”
沉默半晌,沈愈突然开口:“你是不是想死?”
姜念念脱口而出:“你先请。”
“……”沈愈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扔下书出了门:“爱喝不喝。”
“诶,我开个玩笑吗,你怎么这么玩不起。”姜念念觉得好笑,一口将碗里的药喝完。
口感清透,尝在嘴里有种软烂的冻感,甜丝丝的,这药,闻起来苦,喝起来甜,应该很难得。
她放下碗,追了出去,“你是不是去药田里啊?我也去。”
“不用了,你以后不要再来了。至于调理身体的药,我会让人给你送去。”
姜念念愣在原地:“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