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零带娃,我躺平了(197)
关灯,上床,屋内归为寂静。
一夜无梦。
次日顾家除了小孩,每个人都起得很早,陈善美带着何叔婆何婶子去买菜,对外称是顾乘风的远方表亲,去潞城看病,顺便过来玩。
方晴自然也听说了。
见到何家婆媳二人,她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看着她找了借口匆匆离去又似曾相识的背影,陈善美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蠢。
即使完成了乔满月交代的任务,陈善美依然没有很开心,脑子里全是她上回口无遮拦干的蠢事。
方晴果然没有稳住心态,得知何婶子在顾家,她直接方寸大乱,甚至连卫生站的宿舍都没回,直接去搭最早的一班船到潞城。
乔满月和顾乘风都以为她是回潞城的家,没想到不是,到了潞城之后,她去了汽车站,乘坐到潞城底下一个县的汽车。
据顾乘风安排去跟踪的人回报,方晴去找的那一家人也姓方,不过平时跟方晴一家没什么往来,只有逢年过节会走走亲戚。
那一户人家的男主人是个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听着有些沙哑。
看着回来的消息,乔满月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让石青去报警,给何叔婆换药的人显而易见也是毫无疑问的。
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那人进了派出所,原本还抵死不承认,直到何叔婆去认人,加上那天在卫生站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对他没有印象。
这下,不止一个人证可以证明他去过卫生站,他没有了抵赖的借口,不过虽然承认了换药一事,却也只承认是他自己的问题,跟方晴乃至方晴的养父母都没有关系。
另一边。
方晴得知被她指使对何婶子下手的人进了派出所,顿时又是惊慌又是恐惧。
原本她对自己做一番心理安慰之后,尚且可以稳得住,没想到乔满月每天都很开心地跟她说何婶子日益好转的话,久而久之,方晴方寸直接乱了,一个电话打去海市。
方父方母得知方晴自作主张,弄得事情差点败露,又气又怒的同时还带着惊惧。
也因为这个电话,顾乘风安排去跟踪他们的人终于有活儿可以做了。
这天,顾乘风下班,一进院门就对乔满月说:“方晴的养父母被抓了。”
乔满月:?
她正在帮大宝补衣服的动作不变,只稍稍抬头瞥他一眼,“怎么回事?”
顾乘风心情沉重,连帽子鞋子都没脱,往檐廊的长凳上一趟,两条大长腿支着地儿,“她养父母被那边的人收买了。”
乔满月闻言一愣,倏地抬起头,“又是敌细?”
“对,对方是冲我爸来的。”顾乘风双手垫在脑后,声音轻而沉重:“可能他们也没想到我爸会在战场上回不来。”
乔满月闻言瞥他一眼,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顾乘风也突然沉默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沉重而奇怪。
乔满月又朝他瞥了几眼。
“嘶——”
她倒吸冷气的声音突然响起,顾乘风回过神,下意识朝她望过去。
乔满月正皱着眉头看向被针刺到的食指,随即放下手中的针线,挤了下伤口冒出来的血。
顾乘风叹了一口气,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长手一伸,拿过她膝盖上正缝得一半的裤子。
乔满月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缝补,说起来也惭愧,顾乘风的技术跟她比,要好上太多了。
前面的她缝的针脚跟他后面补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乔满月不乐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顾乘风莫名其妙地抬头望向她,“我故意什么?”
乔满月伸手一指,理直气壮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缝得不好看,故意在我边上炫你的技术?你心里是不是在暗戳戳地嘲笑我?”
顾乘风嗤了一声,“你少以己度人。”
“我才没有,你就是故意的。”乔满月理不直气也壮,“不然你就证明给我看,按我的针脚缝。”
顾乘风停下缝补的动作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乔满月同志,放过你儿子吧。”
乔满月不服气了,“什么放过他?我给他缝裤子已经很仁至义尽了,他还敢嫌弃?”
“那都是你说的。”顾乘风说道。
乔满月张嘴,正想继续反驳。
不料顾乘风又开口了,“乔满月同志,你的演技太拙劣了。”
乔满月:“……”
她闭上了嘴巴。
顾乘风继续说道:“乔满月同志,我很感动,你居然是有心的,还知道哄我。不过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接受了他不在的事实,你不用太担心我。”
乔满月:“……?”
她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把明明可以很感动人心的话,说得那么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