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剑痴的老婆剑[穿书](50)
祁喻忽然感觉有一道冰冷的视线正在盯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寒颤,四下看去, 就见一铁面凶神坐在他的床头, 坐得端端正正的盯着他。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了他一点没发现。
吓了祁喻一跳。
他无语道:“张简澜你干嘛?”跟鬼似的一声不吭。
那道长不知多久未眠, 眼白赤红,卧蚕青灰,嘴唇也泛白得厉害……但是那独一无二的冷酷气质依旧未减半分。
就他现在这个模样,给他架在桌子上,是可以直接当铁面神供奉的。
祁喻被盯得恐慌,于是喊了一声:“张简澜?”
对方没有回答,还是盯着他。
祁喻抿了抿唇,不敢说话了,又想起之前失去意识前还听到那家伙似乎喊了自己一声“吾妻”,但他不太记得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他喊的是玉衡。
不过这样被他这样一直盯着,祁喻感觉精神都要崩溃了,受不了开口:“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他这个一声不吭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张简澜不说话。
祁喻也不想再搭理他,抬腿下了床,赤着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因为找不到剑鞘,就到处找衣服穿。
他在张简澜的衣柜里随便找了身衣服穿上,不太合身,松松垮垮的,但也将就着能穿。
期间张简澜也没阻止,还是跟被点穴了似的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祁喻穿好衣服。
终于,那黑面神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有些喑哑:“为何要挡剑?”
给祁喻问得一愣。
为什么要挡剑?这个问题问得他火冒三丈,他想挡个屁啊,是那两魅魔干的好事,又不是他心甘情愿为他挡剑。
对此他只能说:“这只是个误会。”
张简澜沉默一阵,低声道:“吾想了几天都没想通你为何要为吾挡剑……你虽为吾的剑灵,但也有自我灵智,会独立思考。当时那把剑与吾的距离不远不近,你第一时间来到吾的面前,没有任何犹豫替吾挡剑,怎会只单用误会二字解释。”
他停顿一会,又补充了一句:“牵强。”
张简澜还是第一次对他说那么多话,字里行间表达的意思祁喻没能听明白,只觉得他非常强烈的想要表达什么,但是他自己说不出口,想让祁喻说。
但祁喻理解能较差,只觉得他是在怪他拖后腿,毕竟那一剑真的没有什么挡的必要,太狗血了。
张简澜在等他回话,可他不知道说什么,抓耳挠腮,欲言又止,最后索性不说话了,干坐在那跟他大眼瞪小眼。
跟熬鹰似的。
就看谁先坚持不住了。
反正祁喻现在感觉不太行了,他正准备开口说什么,视线里张简澜忽然站起来,接近一米九的个子站在他面前,压迫感极强,当真是叫人害怕。
“你做什么?”祁喻咽了咽口水问。
张简澜伸手于他的胸膛,将他摁倒在床上,那动作有点霸道,好似要对他做什么似的,但是又并没有。
张简澜掌心附着于灵力给他传渡,深邃的眉眼看起来很难过:“吾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亲手替吾妻补剑,吾妻每损伤一分,吾心中便缺失一块,空荡荡的。”
这话听着挺感动的。
但不是对他说的。
祁喻知道是在跟玉衡说话,心想不如成人之美,便道:“你把手放开,我变回去,你再与它说。”
张简澜语气压低一分:“吾在与你说。”
祁喻:“……”
哈???
一万个问号从祁喻头顶飘过。
张简澜的头低下了来了些,与他离得很近,跟他近距离对视,让祁喻感觉莫名有些暧昧,又有些不舒服。
那深沉的金色敛去一丝冷意,他道:“吾想了很久,实在想不通你为何要与吾挡剑……现下想通了。你是吾的剑,虽生灵,还是吾的剑。你与吾一起携手十三年,自然是向着吾的。”
“我……”
祁喻嘴巴卡壳,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对张简澜突如其来的承认他是剑这个事情表示震惊又不解,也不知道这人心灵上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突然理解剑灵是剑这个高深的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炽热的气息喷在祁喻脸上:“吾妻,吾现在还有些不适应你化成人,但吾想了想,日后吾与你慢慢相处,总是要适应的。”
他的目光落在美人那张水润的小口上,这几日的灵气滋养,总算是把这张苍白的小脸给滋补回红润状态了。
“吾妻嘴唇柔软,吾亲之,自那以后念念不忘,时常想起。”他嗓音沙哑了很多:“当时不太明白,怎会被你扰乱心智,现在想通了。你是吾妻,吾自然是喜欢的。”
说完,他好感度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