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妃的奋斗日常/盛世安歌(154)

作者:许琦

但是,秦安歌想告诉一一的是,人生的道理、为人处世。

因为那些人,并不在乎,究竟是一一推的小五儿入水,还是一乐推的小五儿入水。这主要得看她们,想达到什么目的。若是,她们硬是想置一乐于死地,便会一口咬定是一乐推下水的;但若是,为了扩大问题以及影响力,自然会把一一也拉上,模糊是谁下手推的,反正一乐是一一的伴读,在这件事情上,别人完全有理由认为,是一一指使一乐推小五儿下水的。

这夜里,房内香炉云香,暖光薄照。

窗外寂静无声,既无鸟鸣,也无蛙叫。

秦安歌一袭长罗幻纱,站在窗前,遥看月色迷朦。

朗月入内添灯,看到秦安歌在对月凝思。便轻轻地走了过来,站在了秦安歌的身侧后,关切的温声语道:“主子,睡不着吗?”

“以我们现在的处境,若是睡得着,反倒出奇了。”秦安歌心有叹息,言道。

“是为今日之事吗?”朗月眉头浅聚,轻声细语的问道。

“非也,无论皇帝对我们是恩威并重,还是漠视不理。我们的身份,就已经决定了我们的处境。若是不能进,日后,终归会是死路。”秦安歌思虑重重的言道。

“皇帝想到过这些吗?”朗月目中含着远思,遥看着月亮,轻声言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我们现在所面对的状况就是如此,无法逃避也逃避不了。”秦安歌思绪繁长的言道。

“王爷他…有想过应对吗?”朗月心有筹谋良思,意有所指的言道。

秦安歌想了想,言道:“以王爷的性格,他不可能会坐以待毙,只是形势比人强,王爷也只能,蛰伏,静待时机”。

朗月良思片刻,琢磨掂量了一会儿后,警惕的四下观察了一番,确信确实无碍之后,这才言道:“只怕,只要皇帝在一日,王爷便……”

秦安歌淡然苦笑了一下,没吭声。

却不知,此时的另一边,苏慕然独自一人斜躺坐在沐晨轩的屋顶上,遥寄深思,思国思家。

秦安歌是聪明人,苏慕然亦是。

他们看的明白,也看的超然。

但可叹,忧国忧民忧自身!

此一夜。

夜凉凉,冰于心。

哪能把酒话天长。

风潇簌,雨潇簌。

家国仇情爱与恨。

前路茫,后路亡。

哪堪回首论凄凉。

争与争,静与静。

只为家国天下事。

升都那边,各方势力暗中角逐,凭借的不仅仅是武力,还有智商、权谋。因此,此消彼长,此起彼伏,乐此不疲,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红尘一缕,尽断魂。

良宵一曲,道哀怨。

蓝慕嫣独自一人,坐在闺房内,轻罗面纱遮脸,对窗抚琴送琴音,那窈窕的身影越发清冷,还恰似带了一丝凄美。

易水寒独坐在楚侯府的房顶上,孤标傲世,对月独饮苦酒。

即便府内美女、金银无数,也填补不了内心的缺失与苦闷。

真是,同一片天空,同一轮明月,不同的哀思与愁苦。

不过,却有另外一人,站在那仙缈峰·观星台上,夜观天象。只见他,一袭暗纹锦绣仙家白衣,白玉束冠,眉如墨画,玉冷出尘,似不沾一丝凡埃,恰是一副仙风画卷上的人物。

看似仙气逼人、目下无尘,但那两眼洞察秋毫的深邃,又像是在告诉世人,他的智谋过人,能决胜千里之外。

第一百六十九章 新篇章(1)

平津三十二年,农历九月初四,亥时,平津皇帝在乾阳宫驾崩,谥号“孝昭帝”。

同年,年仅十六岁的太子苏慕祈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健康”。

同时,冯皇后也被尊为了“皇太后”。

秦安歌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果不其然,新皇登基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便派人前来锦州传旨,让苏慕然跟着一同回升都,奔孝。

这“孝”,于情于理,确实是要奔的。

只不过,奔这场“孝”,无异于是在赴“鸿门宴”。

与此同时,也需要赶回升都奔孝的还有六王爷苏慕熠。

秦安歌心里明白:冯太后是打算借此机会把这几位王爷,一锅端了。

但不过,秦安歌会给冯太后这个机会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就在孙公公带着大队人马和御林军前来宣旨的那一天。秦安歌就下了决定,命了朗月在苏慕然的食物中下了药,使其昏迷不醒,脉象微弱紊乱,查不出究竟。

“公公远道而来辛苦了。不过,家夫听闻陛下突然崩逝,哀恸至极,因此一病不起,现如今还躺在病榻上,药石罔效。”秦安歌穿着一身孝服,眼框泛红含泪,凄凄哀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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