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追捕计划(20)

作者:吾媏欢喜

这姑娘最近越来越胡闹了,皮痒了,欠收拾。

我记得那只仓鼠被我给扔在了暗香阁的一间客房内,后来我们“争先恐后”地去跳楼了,它自我的衣袖间滑落,情况紧急,我也就没太顾得上它。

“师兄,阿弦……被我给弄丢了。”

师兄无奈地看着我。

没有办法,我就是这么粗心,我默默在心内道:我会改的!

我刚刚说完这句话,就眼见着一只黄白相间的毛绒不明物体自师兄背后钻出来:居然是阿弦!

有没有搞错!我白担心了它!

它的小嘴坚持不懈地啃咬着榻上的被褥,双耳灵动,似乎是感受到了正盯着它的数道如同刀子一般的视线,它不得已抬起了头,看了我一眼,又开始啃东西。

“……”这绝对不像我,因为我从来不啃被褥。

师兄捏了捏它的后颈,它立马朝我跑来,爬上了我的手臂,又如同上次一样舔舐了一下我的手背——本是啮齿动物,却把犬类的本能发挥到了极致。

我问师兄: “这个能带到过去吗”如若出现上次一样的情况,可是能救好多人呢。

“不能。”

那么它可以用来干嘛?这岂不是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对了,我可以无聊时撸仓鼠,所以,师兄是认为我们结网师太辛苦了,需要养一只仓鼠来缓解疲劳吗?

师兄就是师兄,果然比我这个常年累月在外奔波的狗腿小兵要会享受得多。

阿弦在我手上蹭了蹭,转头便蹬着小短腿顺着我的裙角爬了下去,我的视线也跟着它走,疑心它接下来会干出一件胳膊肘往外拐的事,这不能怪我总爱这么以恶意来揣测它,怪就怪在——它经常这么干。

已经让我对它失去了人与仓鼠之间最基本的信任。

它迈开粉嫩的肉掌,噌噌噌跑到男子的袍下,旁若无人地爬了上去,立在他的肩上,与我对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我从它圆滚滚、黑溜溜的眼珠子里看到了轻蔑!

这只吃里爬外的仓鼠竟敢蔑视我!

“阿弦可比你乖多了。”傅公子一手拢住了阿弦,嘴角上扬,“你说是不是?”

我气急败坏,又没有法子,我总不能与一只仓鼠打一场,更不能与一只仓鼠计较。

窗外轰隆一声,打破了这只仓鼠的气场,阿弦溜进傅公子的衣袖里。

我们到过去的时间比这里要快得多,外面的雨还在下,天色阴沉,但晚夜未至,正说明这才没过去多久。

花枳沉默良久,这会儿终于睁开了眼,如瓷的面上生出病态的苍白,未存一丝血色,目光冷得可怕——又回到了她之前那副样子,看来方才的确是她失控了。

“我们都要死。”她平静道。

我多年形成的习惯未变,双耳在雨声中听到了别样的声响,看来有什么人正要赶来。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来你这个地方也不安全啊。”

“这里是近水楼的地盘,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那个人他无论危险的地方还是安全的地方。”她目光移至窗外,“都会找一遍。”

“这话未免也说的太绝对了。”我们武力值虽不如对方,但不见的会死于对方手下。

傅公子把阿弦往衣袖里塞进去些,淡定且从容地推开窗,看着窗外的天色,雨水冲刷进来,濡湿了他的衣襟:“来的人还真不少。”

我听出来了,共有两队人马,前面的骑的是普通的中原马匹,蹄声沉闷,后面那队伍应该来头不小,清一色的千里马,落步空灵。

他看着我凝神思考的样子笑了:“你猜一共有几队人马?”

我扬眉:“两队。”我好歹也是受过专门训练的,总不会在这件事上出错。

不过我知道他每次开口总没什么好事。

“三队。”他关上了窗,“有两支队伍的马是同样的种类,但是领队的人却不同。”

我也跑去推开窗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任何痕迹,也不知他方才在看什么,我反驳:“口说无凭。”

他自信道:“那你就等着看吧。”

我把窗开得更大了些,想探出头去。

他上前来按住了我的手,神色有些不愉悦:“别看了,什么都没有。”

阿郁急得在屋内乱转,师兄业已咳晕过去,屋内只有我们剩下的三人还淡定如初。

阿郁拉住了我的衣袖:“小姐!怎么办!我们快逃吧!”

我顺从地关上窗,故意佯装面如死灰,绝望道:“阿郁,我们逃不掉了。”

阿郁更慌乱了,开始把房间里的桌椅都搬至门口堵着。

傅公子挑眉:“你还打算就这么骗下去?”

我吐了吐舌头,拦在阿郁跟前,敲了她一记响头:“你说说,你跟在我身边多少年了,怎么就这么容易被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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