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演戏那些年(97)
“好一个又岂在朝朝暮暮?”萧旭渊逼视着眼前的人,不肯错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问,“说,笛子哪来的。”
其实他更想问得是,是不是那个人送你的,亦或是这笛子根本就是你们俩的定情之物。可话至嘴边,他却问不出了,内心深处已隐隐的有了答案。
慕榭清直视着萧旭渊的眼睛,字正腔圆道,“陛下不是猜到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
萧旭渊的瞳孔骤缩,即使已经知道笛子的来历,可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你竟敢把它带进宫来。”
“作为宫妃,你将宫规视为何物。”
“......”
萧旭渊未说出口的话在触及到慕榭清清凌凌的眼神时,顿住了。
“只要陛下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笛子的来历,也没有人会想到笛子上诗句遥指的人不是陛下。”就算笛子被人发现,不明就里的人也只会以为那是她和萧旭渊的情深之物。
退一万步说,最后有人知道了笛子的来历,想借此陷害她,她也不怕,只因此笛早已非彼笛。魏知非送的那只玉笛,早在进宫前就毁了,如今的这只玉笛与它也只是外形上形似而已,从材质到构造两者可谓云泥之别。
她当初打造这只笛子,打着的就是将它带进宫来的准备,她十分好奇这只笛子能给她带来多少惊喜。
“至于陛下说的宫规一事,臣妾又不是真的宫妃,实在没必要每一条宫规都遵守吧。” 慕榭清歪着头,言笑晏晏道,“您说是不是呀,陛下。”
轻飘飘地一句话‘你说是不是呀,陛下’使得萧旭渊心中所有的不快、愤懑、纠结......都失去了宣泄的理由。
“此事若被人发现,朕是不会保你的,你好自为之,”和萧旭渊声音同时响起的是,笛子撞击桌面的声响。
萧旭渊说完,看也不看慕榭清一眼,径自从她身旁走过。
等确定人离开了,慕榭清才上前拾起桌面上晶莹剔透、泛着莹莹绿光的玉笛,小声道,“可算是让他发现了,不枉费本宫把你放在桌上如此之久。”
“下个该让谁发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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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大,姐姐干嘛不进去等。”慕榭清握着贤妃的手,察觉对方双手温热,这才放下心来。
“我这不是许久不见你,想早点看到你吗,”贤妃拉着慕榭清的手,将她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满意道,“瞧你的样子,应该是没受苦,如此我也放心了。”
“就说你是瞎操心,满宫之中谁能给我气受。”慕榭清大言不惭道。
“......”
“你今儿可有口服了,内务府给我送来了几只秋蟹,我知道你爱吃,特意给你留了一只。”贤妃将一只足有成人俩个巴掌大的螃蟹放在了慕榭清面前。
“哇,那我可要好好尝尝,”慕榭清道。
“嗯,果真味鲜肥美的很,”秋日吃螃蟹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姐姐你不吃吗,”见贤妃只是看着,并不下筷,慕榭清疑惑了。
“我要给孩子喂奶,不能吃太凉的东西,”贤妃道,“螃蟹性寒,你也要少吃些。”
“我还给你准备了姜茶,等下记得喝几杯。”
平生最讨厌和姜茶的慕榭清:......
提起螃蟹性寒,贤妃自然就将目光放在了慕榭清的肚子上,“我问你,你的肚子何时才能怀有皇嗣。”
“咳咳咳,”没想到贤妃如此直接,慕榭清顿时就呛住了。
“姐姐,你怎么也问起这事。”提起皇嗣,慕榭清就头大如牛,实在是被问怕了。每次和家里通信,信的末尾都要来一句:
“我儿身体可好,外孙何时降世。”(如此直接,一定是她爹写的)
“女儿,韶光易逝,你要抓紧机会。”(抓紧什么机会?娘别以为你写得含蓄,我就不知道你在催孕)
后来,连她屁事都不懂的弟弟都上阵催了,问她,“姐,我何时能做舅舅?”
面对家人狂轰滥炸的催孕大法,孝顺听话,姐友弟恭的慕榭清能怎么办,只能憋着眼泪,回信到:
“身体好着呢。”
“正抓紧着呢。”
“快了快了。”
每次给家里回完信慕榭清都心力交瘁,觉得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好在是在宫里,她爹娘进不来,能让她喘口气。哪想到,贤妃也问起她怀孕的事。
人果然是不能做坏事的,她现在流的泪,就是她当初要进宫时脑袋进的水。
“我能不问吗,距离去年中秋都快一年了,你这肚子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实在是心急。”贤妃道。
“听姐姐的,趁隆宠还在,多生几个孩子傍身,只有这样以后你的地位才会固若金汤。”
慕榭清闻言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