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宫演戏那些年(121)
“她是陛下微服出宫时遇见的,莲嫔娘娘卖身葬父,陛下怜惜她孝顺,就将她带回了宫,封为了莲嫔。”
“你确定她是陛下微服出宫时遇见的?”慕榭清道。
知春双眼疑惑,“传信的人是这么说的,娘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当然不对劲,萧旭渊和莲嫔明明早就相识,为什么还大费周章地安排那一出‘天子怜孤女,将其封为妃’的戏,他这是想做什么?
给莲嫔一个身份,将她光明正大的带进后宫?如果真是这样,那莲嫔以前的身份是什么?
慕榭清道,“莲嫔是洛京本地人吗。”
知春:“不是。”
“莲嫔娘娘的户籍上写的她是盐池人。”
“盐池?”慕榭清脑海中一道光闪过,不可置信,“莲嫔来自盐池!”
江衡是盐池人,莲嫔也是盐池人,俩人又都认识,还是同一年进的乾朝后宫,慕榭清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以她前世看了不下百部的狗血剧的经验来分析,莲嫔和江衡的关系只可能有以下几种:
第一种:两人青梅竹马,郎情妾意,无奈青梅一朝被帝王看中,强掳入后宫,深情的竹马为了常伴心爱的女子,自愿进宫当侍卫。宫墙深深,俩人即使身处同一座后宫,但咫尺却天涯,只能夜深人静时诉说衷肠。
第二种:江衡纯粹就是个悲情男配,人家莲嫔和萧旭渊彼此有情,江衡脑子一根筋傻不拉几地追随人家进入后宫,只为多看莲嫔一眼,再看莲嫔一眼。
第三种:也是慕榭清认为最不可能的一种,那就是萧旭渊、江衡、莲嫔三人彼此认识,江衡是萧旭渊给莲嫔安排的保护她的人。可既然是保护她的人,莲嫔和江衡干嘛背着人走到那么远得地方说话,有事的话,传个纸条不就行了,再不济,派个宫女太监和江衡联络,哪用得着莲嫔亲自出马。
思来想去,慕榭清还是认为第一种的可能性最大,一个侍卫,一个宠妃,瞒着帝王暗通曲款,慕榭清想想就好刺激。
知春见慕榭清捂着嘴,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实在摸不着头脑,俩人正说着话呢,娘娘忽然间也乐得起来。
“娘娘,你在笑什么。”
慕榭清手撑着腰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什么,就...就是忽然间想到一个很好笑的段子。”
若她想得是真的,萧旭渊、江衡、莲嫔这三人,慕榭清也不知该说谁可怜些。
两男争一女,其中一个还是帝王,唉,也不知道萧旭渊头上的绿帽有没有绿的发光。
唉,为什么她如此的智商超群,随便想想就能窥破后宫隐秘,瞧这三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瞧这爱恨情仇。
唉,作为盟友,她要不要找个机会提示下萧旭渊,虽然绿帽子已经戴上摘不下来,可总比一无所知的戴着它招摇过市来的好吧。不提醒萧旭渊,她真怕自己今后不能直视他,尤其是他绿油油的头顶。
可如果真得告诉了萧旭渊,莲嫔和江侍卫怎么办,尤其江侍卫还对她有恩呢,她总不能恩将仇报。
慕榭清耷拉着脑袋,真想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她这胡七八糟的想些什么,那三个人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萧旭渊若真得被戴绿帽,那是他活该,谁叫他拆散有情人,只顾自己快活。
至于莲嫔和江侍卫,她们也轮不到她来担心。
慕榭清拍了一下额头,她真是拎不清楚状况,现在是莲嫔和江侍卫撞破了她和魏知非的事,她提防她们都来不及,还在这担心这,担心那的,主次都搞不懂。
她刚才笑个毛啊笑。
霜打茄子样的慕榭清,叹气道,“不知莲嫔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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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站在慕国公府门前,看看挂着红绸的牌匾,再看看站在门口的慕国公一行人,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国公爷,贵妃娘娘回府省亲,您这...仪仗太简单了吧。”
不说每个角落都要张灯结彩,豪华奢侈,可至少该有的声势总得有吧。要不是担心说出来得罪慕国公府,宫人都想说,您这哪像迎贵妃省亲的仪仗,连人家普通百姓家嫁娶儿女的阵势都不如。
慕国公掩面叫哭道:“臣也知道贵妃省亲是大事,可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府里没钱,臣就算想打肿脸也撑不起胖子啊。”
宫人:......没见过朝臣向宫人哭穷的。
见贵妃的轿撵入了府,慕国公抹了一把脸,不知女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穷,想想都替自己汗颜。
晚膳时分,慕国公看看左手边的妻子,右手边的女儿,不由地红了眼睛,“咱们这一家子人今天算是齐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