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今天又打脸了+番外(106)
曲娟娟生无可恋:“……”
阿九笑了笑,毫无诚意地做出一点让步,改口道:“快做好了没?”
曲娟娟:“……”
最终,曲娟娟在阮阁主“亲切”的笑容里败下阵来,忍气吞声地昧心点头,把憋屈深埋在心底:立刻马上就给两位祖宗做好!
……
厨房重地。
范铭满怀歉意执意提出帮忙,曲娟娟不理情,打也打过了,曲娟娟懒得继续范公子前范公子后地装淑女姿态。面对范铭的善意,她非但不客气地没收了范铭的菜刀,还不忘喝止他屡次擅自动手。
几次三番下来,范铭知难而退,却不肯走,只是默默站着,随时听候吩咐。
尴尬的沉默在唰唰的炒菜声中延续了一盘炒肉片的功夫,曲娟娟终于缓过气,念及自己寄人篱下的立场,此时多树一个敌人不如多拉拢一个朋友,她决定以大局为重放下架子,随口想了个无关痛痒的话题抛给了范铭:
“对了,你为何称屋主伯伯?你爹跟他兄弟相称,按你的说法,你爹年长,论辈分照理该喊他叔叔啊。”
范铭苦笑着沉吟片刻,如实道:“当年我找到阮伯伯的时候,对我们两家过往知之甚少。阮伯伯又因为这些年过得苦,鬓发斑白,见面时我便错喊成了伯伯。后来……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改口了。”
苦难的元凶,正是他们范家。
曲娟娟:“……”
她一见范铭的苦瓜脸就堵得慌,甚至觉得未出炉的饭菜都无辜受传染失了美味变了滋味,她就想赶紧的把人打发了。出于训练出的体贴与礼貌,她忍住直说“有你在把饭菜都变难吃了”的冲动,委婉地提议:
“要不你帮我随便撒点葱装点一下菜就端出去吧,他们着急等着呢。”
范铭礼貌地点头应承,顺从地照做。
待范铭端出去最后一锅汤,曲娟娟如释重负地甩飞围裙,哼着小曲收拾灶台。一想到要与什么人同桌吃饭她就头皮发麻,急需通过收拾厨房短暂地逃避现实。
……
然而快乐的独处时光总是短暂的,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逃是逃不掉的。
由于收拾灶台花了会儿功夫,曲娟娟姗姗来迟,成了最后一个踏入客厅的人。
她左腿堪堪跨过门槛,一双眼线分明的墨色眸子就已经扫了过来,吓得她打了个寒噤,收了腿,笔直地站在门口发愣。
这情形仿佛是她不幸目击了阮阁主杀人放火的现场,分分钟要被灭口。
然而阮阁主并没有杀人放火,所有人也都好端端坐着,只是无人动筷。
曲娟娟:“?”
她颇有自知之明地猜到这群大佬绝无可能在等自己一个小人物就座,他们没动筷子,必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哪里出了问题?
还能有哪里?
不待她费心揣测,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找到了答案。
曲娟娟:“……”
这菜,怎么这么绿?
怎么全、都、是绿的?!
曲娟娟赶紧扑向圆桌细瞧,等她瞧清菜上飘着的绿油油究竟是什么,顿时心如死灰,脸跟着绿了。
香菜。
大把大把的香菜。
她在心中呐喊:姓范的你害我!
要说这满桌飘绿,镇怪不得曲娟娟。
一刻钟前她大功告成,只待拾掇厨房,却见菜板上的葱完分毫未动,她还在心里埋怨范铭做事不靠谱,都嘱咐他“往菜里汤里撒点切好的葱花,装点下门面再端出去”,竟然还敢偷懒没放葱!
想她曲娟娟虽然算不得大厨,但她爱漂亮,做菜也讲究色鲜味俱全,喜欢把好看摆在第一位,如今少了青葱点缀,不免美中不足,着实遗憾。
当时的她哪里能想到,范铭偷懒不出手帮忙还好,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
这厨艺不知是跟哪个不靠谱又重口味的大厨学的,哪儿哪儿都泼葱填蒜就算了,还把香菜当成了葱来撒。
满桌精细烹调的美味佳肴尽数惨遭香菜的活埋,无一幸免。
曲娟娟预感自己死期将至。
饭菜若是做的没滋没味,至多给她扣个学艺不精,力不能及的帽子。
但这一桌浓墨重彩的苍翠绿意,不是故意膈应人还能是什么?
事到如今木已成舟,曲娟娟只能在心头求神拜佛,愿佛祖保佑阮阁主能够欣赏香菜独特的芬芳。
可惜,现实打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阮阁主望着整桌翠色逼人,嘴角抽了抽,神情微妙。
这还算客气了。坐他身旁的十文眉头直接打了结,一脸苦相,十分不愿。
曲娟娟:“……”
我现在辩解说一切都是姓范的故意捣乱还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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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