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儿(种田)(97)
冯慧茹见她不正面回答, 只好道:“自今日起,你跟着张妈学学三从四德的规矩,没事便到我跟前伺候。”
芦花哦了声,尔后犹豫道:“那齐书怎么办?他身边时刻离不得人啊。”
“他自有清箫服侍。”
“清箫……”芦花迟疑。
要不要把清箫没把齐书照顾好的事情告诉婆婆呢?
可那男孩子年纪小,经验不足,也不该全是他的错。然而一旦说了,只怕他要被主子狠狠责罚。
迟疑的空档,冯慧茹已厌烦地冲她挥挥手,“行了,你这就回去吧。”
芦花把心一横,抬眼看向冯慧茹道:“娘,来之前,张妈说让我搬出房间。我觉得我还是同齐书睡一屋好些。有些事情,清箫年纪小,并不能很好地照顾到齐书的感受。偏偏齐书他性子倔脾气臭,横竖都可以,不会对下人提要求,便由着人囫囵服侍他。”
可算是她自己撞上枪口了。
冯慧茹正觉得没好意思开口询问呢。
她陡然将茶杯子重重地撂在桌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响,茶水溅出殆半。
芦花没心理准备,吓得身子一哆嗦。
听到冯慧茹呵斥她道:“有些事情?哪些事情?听听你自己说的话,句句不害臊!你倒是说说,你大清早的在做什么?婆子们都在议论你,你知不知道?你倒好,一点不知羞不说,还要在我跟前告个小厮的状!”
芦花一听,明白了。
原来是那些婆子嘴碎,闲得发慌,拨弄是非,颠倒黑白,才叫冯慧茹要分开她和齐书,还专门喊了她来跟前受教育。
芦花不忿,“娘,我不就是给齐书擦洗身体么?这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我为什么要害臊?”
齐书齐书,听听她喊得多亲热,这才第二天呢!
冯慧茹一直惦记着芦花狐媚,手段了得,才诱惑得她正正经经的儿子活了过来。
她用挑剔的目光将芦花从脚看到头,从头看到脚,这回看得更仔细,发现这丫头掩在乱发下的眉眼儿清透水灵,真是很吸引人目光呢。
虽然不是第一眼美人,可你还别说,她那张小脸竟然也是越看越好看了呢。
配上她此刻倔倔的性子,她腰杆儿又挺得笔直,樱桃小嘴儿微撅,正是男人想要征服的类型。
“擦洗身体?”
“对啊。”
冯慧茹随即冷冷哼了一声,道:“擦洗身体非得大清早?晚上不行?还有,都是服侍他的下人,有什么见不得的?你非得要把其他人都赶出屋去,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芦花听得气红了脸:“娘,您知道齐书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吗?他后背长疮,腰部以下起了片片红疹子!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长时间躺着不动,却没人给他搓揉擦洗后背,他用的被褥被尿打湿了也没更换!这些都是我早上给他洗漱的时候发现的,你们家的下人就是这么服侍的他?”
冯慧茹蹙眉看向张玉凤,“有这等事?”
张玉凤脸现为难,“小姐,我都不知道呢。每回我过去看大少爷,他也没说呀。”
啪!
冯慧茹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道:“我怕是一个个都见风使舵,不好好伺候我儿,尽往二房那边献殷勤去了!”
张妈道:“小姐放心,回头我就狠狠地去教训他们一番。”
冯慧茹道:“跟周保说,所以归齐书房中伺候的那几个人,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都不发了。再观察一个月,如果实在服侍得不尽心,都打发出府,另外找人。”
“是。”
冯慧茹抬眼,看芦花还杵在眼前,不耐道:“你可以走了。”
芦花看她觉得很严重的事情,在冯慧茹这里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了。看来照顾齐书这事儿,必须要亲力亲为才放心,就又再争取,“那娘,我就不搬了哦。”
冯慧茹的脸再度垮了下来,瞪着她道:“你搬你的,你别影响齐书养伤!”
芦花奇道:“我怎么会影响他养伤?”
“还犟嘴说没影响他?”冯慧茹颇为厌烦,指指她:“你看看你这衣衫不整的样儿,大清早的,叫下人们都看见了,我都替你害臊呢。”
衣衫不整?
芦花低头看看自己发皱的衣裤,懂了。
反正说白了,冯慧茹就是不相信她关着屋子真的是在给郁齐书擦洗身体这么简单,意有所指。
芦花耳垂发烫,勾着头委屈地解释:“娘,我只这一身衣服,没法换……”
冯慧茹张了张口,言语没再那么生硬,说:“行了,我知道了,回头张妈会叫人来给你做几身衣衫的。你放心吧,经此一回,她们不敢不好好服侍齐书的。”
“可我还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