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儿(种田)(23)
看花盆底下渐渐有水迹遗出来,她长松了一口气,扔了桶,回屋吹空调去了。
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刚刚在沙发上四仰八叉舒服地躺着吹冷风,电话手表响了。
努力将表凑到耳朵边细细听了一阵后,芦花对着手表发了句话出去:“哦,那你来嘛。我妈妈今晚又要烤鸡翅膀,你快点哈,来晚了我就把你的那份儿也吃掉。”
鸡翅膀是芦花的外交政策和联谊手段,攻无不克。
第17章
身在大齐朝的郁齐书尚在梦中,突然被一盆凉水浇醒。
睁开眼来,就发现自己浑身落汤鸡一般坐在花盆里。
已经习以为常,他木然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泥土水渍,熟门熟路进了屋。
芦花和妈妈又在拌嘴。
杨芳:“你现在倒是学会了跟妈妈耍小心机了哈?我叫你思过,转个眼,你居然就在沙发上懒起了,还把空调开起。哟哟,怎么,你拿遥控板还想看电视来着?”
芦花:“哎呀,我刚刚干活儿了,累死了,还热,我就休息一会会啦!”
杨芳:“你干啥活儿了?你是煮饭洗衣服了还是打扫房间拖地了?”
芦花:“瞧你这斤斤计较的模样,还没老呢,就跟老太婆一样啰嗦!”
杨芳:“哈,你这才几岁就开始嫌我老嫌我烦了?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呢。这么看,我养你有什么用?”
芦花:“哎呀,你这都老三样啦!每次都说这句话,能不能换个花样儿?不要再念我啦!我好心烦呀,我快要疯掉啦!”
杨芳:“你听话,妈妈会碎碎念吗?……啊!齐书,你来啦!”
杨芳先看见了厨房门口朝内张望的郁齐书,喜出望外,关了灶火迎上去,却在看清楚他头发湿漉漉的,身上的白色常服也打湿弄脏了一大片后,啼笑皆非:“哈哈哈哈,你怎么又搞成了这样子?”
好久不见,芦花看着郁齐书有点愣。
郁齐书这几个月抽条抽得厉害,身体拔高了起码有五厘米,人瘦了些。
芦花也有变化,郁齐书看她好像又胖了点,不过更漂亮了。
你道为啥?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芦花还小,没张开,自然不是说她人长漂亮了。而是芦花现在变得很臭美,尤其自上学后,特别注重外在的个人形象,她每天花在打扮上的时间起码足足有半小时。
所以郁齐书发现芦花头顶上那两个冲天的可爱的小揪揪不见了了,原先有些枯黄稀疏的头发变得黝黑又长,绑成两条长长的辨儿搭在胸前左右两边。辫子稍和脑袋上都别了好多只五颜六色的发夹,另外额头上还戴了一只镶了两圈bilingbiling闪光假钻的发箍。她穿一件半身粉色旗袍,全身的焦点是脖子上挂的那串粒大饱满的假珍珠项链。
郁齐书:“……”
敢做这样的小贵妇妆出去招摇,胆大脸皮厚,舍芦花其谁?
杨芳看郁齐书的视线不住朝她背后飘,也回头,笑:“芦花,你认不得小哥哥啦?”
芦花慢慢走到跟前,仰起头,将来人看了好半晌后,就在杨芳和郁齐书都有些不解她啥意思时,她忽然就冲向郁齐书,将他一把紧紧抱住,脑袋埋在他的肚子上:“咕咕咕咕,你是不是不要芦花了?怎么隔了这么久才来看芦花?呜呜呜呜……”
芦花抱着郁齐书狠狠地大哭了一场。
郁齐书:“……”
五岁多的芦花正在换牙,满口豁子,嘴巴漏风。她现在喊“哥哥”,听起来就好像在喊“咕咕”,又好像在喊“蝈蝈”。
小孩子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极易被新鲜的人和物吸引走目光。
郁齐书已察觉到这次因为分隔的时间较长,芦花再见他,目光中透露着熟悉又陌生的小心翼翼,所以她并没有第一时间跑过来迎接他。
郁齐书微微有些失落,他蹲下身来,露出清浅的笑容,目光温柔如水:“没有啊,哥哥很想芦花的,所以一得了空,就赶紧来看你了。”
芦花从前哪里听过郁齐书这样说?瞬间被治愈。
抬起头,眼睛还是红的,早已破涕为笑。下一刻,她“啪叽”一下,凑上嘴就在郁齐书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随后精怪地故作忸怩,快速跑开了。
郁齐书感受到左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淌,抬手一抹,看着指尖的晶莹,好气又好笑。
也暗自舒了口气。
还好,芦花还是原来那个芦花。
第18章
杨芳去卫生间给郁齐书放好了热水,拿出为他买的家居服。
抖开衣服比对了下他的身材,庆幸道:“还好我给芦花买衣服时都喜欢买大些,指望能多穿个一年半载。瞧瞧,很合身呢!快去洗洗吧,出来我们就开饭。哈,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呢,是不是闻着饭菜的香味儿翻过院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