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儿(种田)(196)
家里出事,家人出事, 全是芦花顶着, 他一个男人, 什么都做不了, 日常除了动嘴,真是一无是处!
看芦花眼巴巴地还屏息望着自己,小心翼翼的模样,想是还怕他追究之前因为没陪着齐碗去净慈寺一事,更加难过了。
傻乎乎的女子,你就算当初陪着她一道去了,齐碗铁了心要摆脱郁家,难保她不会在半道在寺庙里寻机会跑,对么?
心中都是想对她说的柔情蜜意的话,但清冷的性子,无法叫他当着外人的面将女人拉进怀中抚慰,忍了又忍,最后,凶巴巴地横她一眼,“你不跟我说一声就擅作主张出去寻人,我日后再跟你算你这笔账。”
说着狠话,已抽出信纸,一目十行地快速阅读完毕。
郁齐婉信中说她去找薛长亭了。
“你们不要来找我,我这一去,就没打算回来。回来有什么好?哥,嫂子,我会像花儿一样枯死的,也给你们和爹娘和郁府丢脸了。莫不如不找,让我在外面自生自灭,你们就只当郁家已没我这个人罢。”
最后说得十分决绝,“若硬要把我弄回去,我只有一死。”
不可能不找的。
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家,从未单独出过远门,她知道薛长亭住哪里吗?即使知道,她又能顺利找到他么?必须要确认她的安危。
信的内容,芦花和郁齐山早就看过了。
郁齐山快马加鞭,几乎是跟牛武刘桂香同时追上的芦花。一行人便一道走,先去了净慈寺找郁齐婉,只得了封信。阅信后,郁齐山在汉阳城同芦花三人告别,兵分两路,芦花同牛武刘桂香回转牛家村,他则继续前往京城去找薛长亭了。
薛长亭他倒不是很难找,郁家的铺子都收归国库,他正赋闲在家,辅导儿子的功课,未再远游。
郁齐婉心系薛长亭,郁府但凡有他一点消息,哪里逃得过郁齐婉的眼目?
薛长亭每月会给郁家报账,后来他躲避郁齐婉,没再在郁府长住了后,他会写信,便是自那些信上,郁齐婉偷偷弄到了薛长亭的家庭地址。
郁齐婉并非是个没有头脑的小姑娘,郁家这样的家庭,让她过早成熟而冷静。
郁齐山同芦花在汉阳城分手的时候,薛长亭正为她感到进退维谷。
“我是私自离家出走的,回去肯定会被家里人打死。我也已经进了你家的门,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我不管,我的女儿家名声已经全毁了,是给你毁了的,你要负责。”
“……”
薛长亭只得喟叹自己大势已去,被这娇憨的姑娘吃得死死的。
但,不知为何,听了她那话,其实浑身一轻。
或许是,男女之情这东西,也适用“置之死地而后生”?
郁家家主病倒,郁家不复往昔,他便再不用顾忌感情之外的东西,想要她,便……大胆要了吧。
晚上,郁齐书给弟弟洗屁股来着。
芦花提着桶热水进屋来,要给他泡脚。
他弟弟正光着腚被他抱在手臂里,他则拿了根打湿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下身。就觉眼前人影一晃,抬眼一看。
芦花将热水桶搁在地上,在围裙上擦着湿手要过来帮忙。
郁齐书一慌,急忙丢了帕子,又一把掀起自己身上袍子下摆遮住了孩子的下半身,恼羞不已,“非礼勿视,你出去。”
芦花僵在半道,有些不可思议:“他只是个奶娃儿而已!”
可再小的孩子,他也跟成年男人一样,该有的部件一样不少,只是大小不一样罢了。
郁齐书涨红了脸,好像自己被看了似的,瞪着她不说话。
芦花哪里知道郁齐书想得这么缥缈?
看他很较真,只得退出屋去。等了好一阵,等他把孩子洗好包好,才郁闷地转进屋来。
郁齐书已挪动身体在床沿边坐好,自己脱了鞋袜等着芦花过去伺候。
他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走上十几米远了,进步明显,自力更生已没有问题,自然泡脚这种小事不在话下。不过,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温香软玉的伺候?
芦花端了个矮几在他跟前坐下,撸起袖子将他一双脚按进热水桶里。
他顺势就仰头靠在身后的棉被上,微阖着眼享受着芦花那双小手按压在自己腿脚上的温柔触感。
感觉很好,有些昏昏欲睡。
听见芦花问他道:“齐碗的事情,要怎么了结啊?”
他睁开眼来,“郁家的人还在,姓薛的若是明媒正娶,我就没意见。”
芦花很高兴,“我也是这么想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最好的结局。”
他看过去。
芦花微低着头,娇媚的小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
可能是他的开明,中了她的意,她抱着他一只脚搓揉得很起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