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能继承夫君的遗产吗(182)
“啧啧,陆子宁真不要脸。连陆大人亡母的嫁妆都贪,还明目张胆拿去当定情信物。他哪里来的脸?”
“可不就是个脸皮厚。从前还觉得他是真君子,现在……简直辱没我们文人风骨。”
“跟他同殿为臣简直晦气。”
“陆子宁的确是过分了。”王成说完发现三个人直勾勾盯着他,眼底绽放凶光。他咽了咽口水,连忙改口。“陆子宁特别过分,伪君子,不是人。”
……
宫中忙碌的大小官员吃过午饭后,有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小憩,有的坐在茶水房唠嗑。
陆子宁本在大殿里继续看典籍,刚看两页就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不少的目光。等他一抬头那些目光陡然消失。一连好几次如此。他也发现不对劲。想找人询问一下,刚开口同僚们不是要小睡一会,就是转身急步离开大殿。
转眼到了下午上值时间,他也没时间去计较这一点不对劲。忙碌一会带着一份卷宗送去隔壁,一路上被遇见的官员盯着打量。进了隔壁大殿,更是引来全场注视。看过来的目光很复杂,有些直性子的官员,眼底直接写满了鄙夷。他终于察觉到这份不对劲不简单。
找了个空隙,他跟着一个平日里交好的同僚进了恭所。走到角落将人拦住。
“你们一个个盯着我瞧什么?”
“盯着你瞧了?怎么可能,大家都这么忙。”那名官员坚决否定,眼珠左右转动,不敢与陆子宁对视。
“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前几天逛花楼的事情告诉未来小舅子……”
“别别别,我说还不行吗?”那名年轻官员叹口气。盯着陆子宁空荡荡的腰间。“还不是你和梁宜静的定情信物双鱼环佩惹得事。”
“双鱼环佩?”
“前几天无字楼也摆出一对双鱼环佩叫卖,和你之前戴在腰间的那一只一模一样。”年轻官员又说了说最近的传言。“大家都说你偷了陆大人亡母的嫁妆。”
“无稽之谈。”陆子宁黑着脸驳斥。
“我也觉得流言很离谱。”年轻官员拍拍陆子宁的肩膀。“这不是什么大事,明儿个把你那对环佩拿出来挂上,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陆子宁:……
他能拿出来挂上,还用撒谎留给儿子儿媳?
陆子宁很快调整好情绪,露出个笑容。“多谢提醒,明儿个我一定把玉佩带着上值,让那些人嘴欠的人好好看看。”
“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不值得谢。”年轻官员指了指敞开的恭房小门。“陆兄,我现在能进去了吗?”
陆子宁让出一条路,让对方过去。
哐当——
小门合上。
陆子宁脸上的笑容敛下,咬紧后槽牙,眼底迸发凶光。
江清波给我等着!
下午,陆子宁好不容易熬到散值。佯装从容离开皇宫。坐上马车远离宫门,忙叫车夫加快的速度。半路又给了小厮几千两银子。
“你去无字楼把那对环佩买回来,记住,隐着些。”
小厮跳下马车,转瞬消失在人流之中。陆子宁气冲冲回到武安侯府,脸色难看犹如锅底。
“这是怎么了?”梁宜静迎上去轻声询问。
“江清波把我们定情的环佩卖给无字楼。”陆子宁沉默片刻,猛地拍桌。桌上的茶盏动了动,杯中的茶水飞溅而出落在对方的手边。
“这……”梁宜静脸上的笑容消失。她没想到江清波这么狠。
“她就是想恶心我们。”
梁宜静回过神,双唇重新展露出笑容。温柔的握住男人的手。“别气了,我们把那对环佩买回来就是。这次可是正大光明的买,三房再没法拿捏我们。”
“我已经让人去买了。你给的私房银子都拿去了。”陆子宁反握住她的手。“还是你最好,庆幸当初娶得是你,不是江清波那个满心算计的女人。”
梁宜静笑而不语。
半柱香后,离开的小厮气喘吁吁跑了回来。
“少爷,那对环佩要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陆子宁拔高声音,不可置信站起身。“江清波太过分了,她就是在算计我。”
“而且——”小厮欲言又止看向陆子宁。
“你说。”
“无字楼说那对玉佩福运强,要摆上半个月才卖。”
“欺人太甚。”陆子宁气红了脸,扬手砸了茶碗。
哐——
精美的茶盏四分五裂,飞得到处都是。褐色的茶汤飞溅而起,打湿三人的鞋面。
梁宜静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挥手让被吓傻的小厮离开。等了一会,打量男人情绪稍稍稳定,走上前小声劝慰。
“夫君息怒,妾身——”
“我去找江清波算账,简直过分。她是想毁了我们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