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转生之后(62)
许兮弯了下唇角,侧首看向他郑重道:“那我一定将你带回家。”如果他还记得的话。
“那现在呢,现在的我之于兮兮,算是什么?”邬煜说着,倾身过来。
二人本来就坐的近,他这一倾身靠近,许兮能从他那双凤眸里看到自己。
“嗯,是夫君啊。”许兮说着,倒是把自己给说笑了。
邬煜闻言轻挑眉,伸手搭在她脖颈,将她往后仰的头揽过去,轻按在了他胸口处。
“听见了吗?兮兮。”邬煜垂眸看向怀中人。
“砰——砰——!”
这是?心脏的跳动声!极其强烈又急促的心脏跳动声。
这番动作下,许兮想起了邬煜在成婚之日的言辞:纵然我们所处的一切都是假的——我邬煜深爱着你许兮,这份热烈跳动的心永不作假。
许兮在他怀抱中仰首看去,二人久久对视着谁也没移开视线。
稍顷,还是许兮先眼睫微眨着错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面对他这份炙热情感,她生不出敷衍心思。
这一刻,幻境中清醒的许兮,首次生了想要同他共沉沦的心思。
不知谁先主动的,黏腻的吻从这个怀抱爆发,蔓延至二人唇舌间。
良久,许兮推搡开这个吻。
很遗憾,她还是没学会用鼻子呼吸。
“兮兮,你究竟在顾虑什么?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解决。”邬煜伸手过去,将她想要逃离的腰搂住,以额相抵看着她。
许兮看不得他那双眼,干脆将自己埋首在他肩膀。
她又能如何告诉他呢,难道直接告诉他邬煜:提出想要历情的是他自己,他如此珍视的兮兮,不过是清醒的他想要除去的心魔罢了。
再说了,一旦说出,那不就功亏一篑了,她才不要!
良久,埋在他肩膀的人才瓮声瓮气道:“邬煜你怎么这么会,谁教你的啊?”
对于她的这种逃避,邬煜也不再觉得惊讶。
这些日子,他用了很多的不经意、几次三番的套话,许兮都是用这种顾左右而言他来应付。
这一套,她实在是得心应手极了。
“如果兮兮不告诉我,那我今晚不停了。”邬煜垂眸,眼里闪过一丝疯狂之色。
哦豁,好像玩大了?
许兮对他这种似真似假的威胁并未放在心上。
邬煜的言而有信,从书中的描述和这些时日相处下,她知道这个人贯彻的有多彻底。
她说停,她不愿意,邬煜纵使多不情愿,多难受,他还是会顾及着许兮的意愿。
是以,许兮从未就此担心过。
今夜的邬煜,似乎有什么不同了。
这一片花海,邬煜是送她也是在告诉许兮,他有能力创造幻境。
他在用此隐晦的告诉她,即便天涯海角,许兮的逃离何尝不会是另一个幻境。
然而,此刻的许兮并未完全意识到。
待意识到时,他们已互为死敌,打打杀杀不知多少个回合了。
话说回当下,眼下的许兮还是慌了。
说到底,她在现世也不过是个才十六岁的女孩,对此不慌是假的。
是以,她抿了下唇起身,以身作则耍着小性子,告诉着邬煜她对此感到不高兴。
然而,以往很快会否定这种话语的邬煜不再做声,只态度强硬的拉着她手,由着许兮气冲冲的往家里走。
回了家,许兮冷哼一声将他手甩开。
邬煜对此略一挑眉,忍住了哄人的想法。
“这条被子是界限,你今晚不许越过来!”许兮坐在床上,将横搁在二人间的被子又挪了挪,给外边的邬煜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你当初可是答应了,等我十六的。”说着,她眸带幽怨的瞪了正除衣的人一眼。
之所以有这一出行为,那是因为在花海时,邬煜口中那句他今晚不停的话语。
正除好外衣过来的邬煜,他扫了眼床中以被分割的界限,抚额表示有被气笑到。
有些时候,他这个小妻子格外的幼稚。
不像是要快到十六,更像是那些顽劣的小童。
天真烂漫到极致。
“兮兮,将被子拿开,否则,我们今晚就过你十六的生辰。”邬煜就这么看着她,高大的身形只站定在远处,眼皮微耷着看她。
明明是很随性的站姿,对方面上甚至带了淡淡笑意,但被邬煜这么盯着,许兮还是没来由的心中犯怂。
僵持之下,她冷哼一声态度嚣张,动作上却无比狗腿的撤掉了那床被子。
说是僵持,这其实就发生在几息之间。
邬煜在今夜多了一个发现:他的小妻子似乎格外怕他板脸。
明明只是吓唬吓唬她的言辞,但每每在这时候她又乖的很。
看着她直接包被入睡的动作,他对此无奈又感到些好笑,果真是小孩子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