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昏君怀崽跑路了!+番外(156)
泰宁卫之首上前一步,低声劝道:“将军,不过一年,不会出事的。他们不敢动我们,还要靠我们打战,也不可能动我们。”
易丛洲点点头,准允了。
蔺追云大笑道:“近来易副将击退敌人,将敌人的阵线逼后三里,实为大捷。军中规定,但凡大捷,便能叫军妓庆贺,来呀,让她们上来。”
易丛洲对这些并不感兴趣,正要走,余光忽然瞥见了站在最前方的人。
他的眸光陡然变沉。
为首的正是易丛洲堂姐。
她憔悴而麻木的目光不期然与易丛洲对上,眸中波涛忽起,两行泪从眼中流下。
屈辱与不堪定格在她脸上。
“在座的都是将领,见者有份。军妓人数不够,若大家有兴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话音一落,他旁边的将领便来到堂姐身边,强硬地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一边。
“住手!”易丛洲喝道。
那将领一边剥堂姐的衣服,一边下流笑道:“怎么,易副将也看上这美人吗?那便站到我身后来,等我享用完,便轮到你。”
离他不远处另一个将领嗤笑道:“你懂什么,这可是易副将的堂姐,满身罪孽才被充做军妓。易副将罪恶再重,也不至于对自己的堂姐下手吧?”
将堂姐外衣撕扯开的将领耸肩道:“那谁知道呢?易家的事关上门,谁知道呢?”
众人哈哈大笑,跟在堂姐身后的其他军妓也跟着耻笑。
易丛洲容貌极盛,堂姐自然不差。她本不该挣扎,可当着弟弟的面被别的男人糟蹋,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她刚烈一瞪,张嘴重重咬下,想要咬舌自尽!
控住她的人早有准备,卸了她的下巴,反手就是两个耳光,将她眼睛鼻子都打出了血。
“不要,不要!”她话都说不全,拼命后缩,可军妓生活凄苦,如何是男人的对手。
“撕拉——”衣服被完全扯开,裸露在外的胳膊与后背都是青痕。
只剩一件肚兜,此模样激起了其他人的□□。
几个人围了过去,分别抓住堂姐的四肢不让她乱动,手摸上了她的身体。
陌影心如刀割,不忍再看,连连锤了好几下桌,愤怒依然无法平息。
他都如此,何况与堂姐从小一起长大的易丛洲。
血珠顺着他紧握的手滑下,他的眼眶湿润了。
一旦示弱,便会被敌人拔刀相向。蔺追云将他隐忍的模样收入眼底,得意洋洋道:“易副将,若是哪里不舒服,回营便是了。”
身后的狗腿也道:“军妓此生都只能死在军营中,若谁敢出手相救,便是抗旨的大罪。将军犯法,带的士兵同罪,一个个都要杀绝。”
眼看堂姐的肚兜就要被扯下来。
易丛洲忽然拔空而起,飞剑出鞘,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入堂姐胸膛。
血溅在一旁忙于脱盔甲的人身上。
凑得近的将领都吓了一跳,恣意耻笑的蔺追云愣在原地。
易丛洲直视前方,看着地上奄奄一息即将断气的人。
堂姐伸手朝他的方向,忽而对他浅浅笑了一下,继而如断线风筝般落了下去。
脸上都是血污与眼泪,狼狈肮脏,可笑容却那么纯澈。
仿佛在说,丛洲,你做的是对的,还好你让我解脱了。
这一抹笑容把陌影看得心都要碎了,也跟着流下眼泪。
易丛洲一步步来到尸体前。
年轻的将领,虽脊背还笔直地挺立着,可步伐沉重至极,宛如在沼泽地中行走。
他身上杀气太重,其他将领不敢触其锋芒,讪讪地退到一边。
“易丛洲,你想干什么!”蔺追云在上头气急败坏地喊,又是摔杯又是摔桌。
易丛洲将外衣脱下,盖在尸体身上,将人抱了起来。
他往高台下走去,将士将他团团围住。
“人是我杀的,军法中可有任何一条说不许杀军妓?若蔺将军要处罚,便拿出凭据。是否要迁怒我的士兵,请蔺将军三思而后行。胡月大军压阵,若少了戍边三卫,就请其他将领多多迎战杀敌。”
他声音尤其低哑,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似的。
以易丛洲的性格,绝不会说出这样意气用事的话。
他说出威胁之语,将戍边三卫摆上了台面,可想而知被逼到了什么地步。
心中的愤懑、仇恨、不甘、屈辱该累积到什么程度?
易丛洲说的是实情,蔺追云不能没有戍边三卫。但他向来□□,最听不得这样的话。
刚要发作,脸上有烫伤的谋士凑近道:“狗逼急了也会跳墙,若将他逼上绝路,对战事没有好处。将军,此时不如放他一马,反正泰宁卫已到手,还怕没有整他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