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情海浮沉(73)

作者:云予霄

我笑累了,捂着肚子倚在床帐边上,将被子掀起来,索性穿上鞋起来,却太用劲,顿时眼前一阵黑,忙靠在身后的桌沿上,

暖晴忙站起来握住我的手:“又要调皮!既然好的这么利落,快去干活儿吧,别在这歇着了。”

我摇摇头,冲她求饶:“好姐姐,你看我站都站不稳呢。”

“你啊你啊!真是快来个能把你降服了的主儿吧!来,快把药喝了,我好回去给娘娘复命。”暖晴扶着我坐回床上,将药碗端了过来。

看着那墨黑的药汁,我不禁皱眉,抬头对暖晴说:“好姐姐,这药便是那降服我的主儿了。”

“良药苦口,亏你也是个识字的,快点把药给我喝了。”见我不肯喝,她竟是沉下脸来。

“那我要喝牛奶,还要吃蜜饯。”我不肯松口,她只得答应,便去外面寻了蜜饯来,放在碟子里摆在碗旁边。

“牛奶呢?”我嘟着嘴。

“什么牛奶?这会子上哪给你寻去?要不是姐姐我看你可怜,才不管你呢?”她叉着腰,手指狠狠戳了几下我的头。

“好好好,我喝。”我端起碗,视死如归,一口全部灌了进去,喝完又赶紧往嘴里塞蜜饯。

“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得去给娘娘打络子啦。”暖晴嘱托我两声就轻掩上门去了,屋里即刻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披了外套爬起来,蹑着脚蹲到床边的小柜子旁,里面都是我在这大清朝珍藏的宝贝啊。

我极虔诚的拿手轻轻拉开小巧的抽屉,一一抚过各中精致的物什,又细细看了眼那只虾须镯,一时间又感慨良多。便伸出双手将弘昼送我的文房四宝小心捧了出来。

待摆在桌上,研了墨,端坐在椅上,推开桌前的窗户便是一树桃花,我铺纸执笔。

如玉公子诔

时太平之日,普天之下众生安居乐业。今春暖袭人,桃花树下,有心伤者,谨以徽砚玉毫,抒胸中之思念,乃祭殿神如玉公子之前,曰:

公子之姿,实乃天下无双,虽身份卑微,从不言乞于他人,为公子丰姿所折,秋千私语,把心倾诉,愿与公子携手相依,直至白头,曾忆登台献唱,牡丹亭中,水袖轻握,媚眼生波,借丽娘柳生之词互表爱慕。

公子之临凡世,凡一十八载,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此八字实乃公子之品行也,既与公子心心相惜,便心定终身,幸家母可怜,月老垂爱,你我才得以结下姻缘,此乃天赐也,远胜牛郎织女之离思,周王神女之云雨。

笑指东南之孔雀,孰能胜此姻缘乎?蒲韧之坚,磐石之固,虽为市井之人,却徒惹莫愁生羡,明皇怨念。天之比翼,地之连理,此情可待矣。

然,天公不作美,妖娆小儿女,遂迫分头尾,吾乃江尾垂泣,日夜思君。归府之心,实在不得已,料想此后当为萧郎之迹,深宫锁人,汝当自离去。

实属祸不单行,天降大难,上元之日,三火真君抢掳尔等,夺尔之性命,吾心如死灰,寸步难行。

呜呼哀哉!举世无双之公子,箫音传意,神人共嫉,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毁朝霞,破芙蕖!此等污秽之举,小人之心,奈何长存?

公子既去,每深夜寂静之时,揣汝之信物,泪满面,恨不能随往,吾之深情,愿公子所见。

今临清明,特献诔文,以慰公子之灵!仙乐愉耳,浊气扬散。余乃哀戚之怅惘,泣涕涟涟,彷徨不可终日。公子灵之兮,护余周全否?志哀兮是祷,成礼兮期祥。呜呼哀哉!尚飨!

写完搁下笔,一直默念到泪流,我这是在咒如玉死罢,若是他没有死,写这诔文干甚?却又忽觉一抒胸臆,心里清朗许多。

窗外风起,卷进几片桃花瓣来,安静、错落有致的斜躺在纸上字间,我随手拈起,放在手心里,将他们又一一吹走,不觉间又发起痴来,最近真是越来越能发呆了,也许是春困惹得,我自嘲道。

蓦地想起太医的话来,情深不寿,我猛地摇摇头,想将这危险的想法挥之而去。我可不要年纪轻轻地就漏洞百出,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像之前尚未进宫的那个自己一样,什么都打不倒!不过是些许个没有见过的困难而已,有什么怕的呢?

况且如玉说过,有他在。如今弘昼也说有他在,所以有何惧?

待墨干掉,我小心地将纸折起来揣进怀里,虽说尚且不到清明,却也离不了几日了,便思忖着这几天要寻个机会出去把这纸给烧了,只愿等感动上天佛祖,将我的思念速速捎给现今生死未卜的如玉。

到了晚间,裕妃又亲自看我来了,彼时我正趴在桌前涂涂抹抹,画漫画打发时间,待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已经立在门前了,我来不及收拾,只得立马站起来冲她弯腰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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