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情海浮沉(71)
“你把衣服脱下!”弘昼难得用命令的语气说话,齐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赶紧低下头装作不知。
“爷?我,我,脱不得。”齐墨说得战战兢兢,弘昼摆着手一脸嫌弃:“爷不好男风!让你脱你就脱。”
齐墨这才如释重负,脱了外衣还要脱里衣,弘昼忙制止了他:“行了行了,你就在屋里躺着,哪儿都不许去!”
齐墨无语,却又不敢说不,只得呆在屋里,我内心默默念叨,齐墨童鞋,将来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的啊。
一直看到我换了他的衣服出来,齐墨方恢复了往常的笑脸。他正要帮我梳头,弘昼却先一步道:“齐墨,爷的安危就靠你了。”说罢,从他手里拿过梳子,我们两人都是目瞪口呆。
“我来。”他把我按在凳上,我推让了番见毫无作用,只得坐在镜前,低头玩手指。
“好了。”他将梳子放在桌上,我迅速抬头,抓过帽子扣在头上便往外走,他一把拉住我:“你怎么不好好看看镜子?我可是仔细帮你梳的头发。”
“哦,奴才知错喽,五爷的手法果然巧得很。”我朝他做鬼脸。
他却笑道:“别说,还真像。”
“像什么?”我迷茫。
“当然像个老公啦!哈哈。宫里可算出了个俊俏的小老公啊。”他嘻嘻哈哈的笑,我却羞得无语。老公是宫里的人对太监的又一个称法,只不过因为河北那块儿叫乌鸦也是老公,而宫里的太监又大多出身那边,因此还是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自己的,即便是昵称。
“不许笑。”我使劲掐了他的手,他便装模作样地喊痛,这才停了玩笑。
我轻推开门,恨不得将头贴在肚子上,小鹏子就立在门外,见我们出来慌忙请安,弘昼只好将痛忍着,使劲咳嗽了两声:“你今儿个就去御膳房帮厨,等我回来了我要看到桌上摆了一碗我从未吃过的点心。”
我一脸迷茫,不用看,小鹏子那呆子肯定更加摸不着头脑。
“还不快去?”弘昼一声吼,那家伙跑着就消失了,我不禁捂着嘴偷乐起来。
坐上马车一直到了东华门,心里无限纠结,半年前我便是从这个门进来的,从此过上了需要仔细用脑子思考的日子,真不知道待会到了故地又会有什么表现。
侍卫只略微掀起门帘往里看了一眼,毕竟是皇子,不敢造次,一路上我不言不语,弘昼便也只得陪我沉默。
车外逐渐热闹起来,想来应是到了街上,注意力慢慢儿给各式的喊叫声吸引过去,弘昼这才掀起窗帘子探着头打量。
“每次出宫来都不想回去,市井里面儿果然比宫里热闹得狠,怪不得前明的武宗皇帝在宫里还喜欢扮成老百姓,将来我也要试一试。”他说得得意,弘昼大多时候总是给人以一种不务正业的外感,而实际上却又从未犯过错,又深得皇上娘娘宠爱,更是与弘历兄弟二人相交甚好,这些哪里是一个马虎之人可以做得到的?
“你若是那样的话,岂不成了昏阿哥?到时候儿,只怕皇上不会轻饶你。”我赶紧给他端正思想,“就算要玩,也就过个几年,待你有了自己的府邸,常出来逛逛就是了。”
“正是呢,倒是我糊涂了。”弘昼拍了拍自己的头。
“爷,到了。”帘外赶车的小声说道。
马车突然停下,木轮子因为惯性又往前碾了几步,只顾得往外看了,我身子不由得向前倒去。
“苧儿。”弘昼担心的唤我,我手撑在门边上,扭头冲他笑:“我先下去,爷莫急。”
内心已是苦涩一片,我低着头站在马车边上,弘昼便轻扶我的手臂下了车,刚要放下手臂,他却借势握紧我的手,我侧头看他,他却不看我,仿佛得逞般的弯弯嘴角,这才松开了我的手。
“走,陪爷进去看看。”他一甩前襟,踏上了台阶,我抬头,如今两边风景犹在,却只有这里换了牌坊,之前高高挂起的祥盛二字,此刻代替的却是乌金的云记当铺,弘昼站在门口向我摇手,我只得咽下痛楚忙迈着小步朝里去。
“哟,这位爷是。”看见我们的打扮,正埋头算账的老头立马打里面跑了出来。
“爷来这里只是问件事。”弘昼说着,故意将腰间的玉带拉一拉,老头眼尖,又扭头仔细看我,我恨不得将头缩进领子里面,生怕他看出些什么来。
“千儿,快上好茶!”老头向里屋喊道,又忙迎着弘昼坐下。
“我便是这当铺的老板林云,不知大爷前来有何指教?”老头恭敬地问道。
“这里之前不是祥盛戏班的宅子?我不过出了次京,怎地回来就改头换面了?”弘昼侧头问坐一旁的林云,千儿默默地将茶水奉上便知趣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