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被迫深有苦衷[快穿]+番外(617)
“月蚀纪年204年冬,冲天而起的光柱与十二位羽化的圣天使宣告了外神“达瓦尔丁”的陨落,新神光辉之主,于恶魔结罗的茧中诞生了。”
“拂晓之女沉疴日重的躯体重创粉碎,她那连恶魔与神明都垂涎三尺的不屈的灵魂化为了光,托举着世界,不断攀升。”
“她的手掀起了厚重的夜幕,在世界即将沉沦的最后一刻,人们重新看见了月蚀纪年前尚未被黑暗遮蔽的天空。”
“当第一缕阳光洒落在神子的身上,最后的献祭与羽化完成,圣人所经历的百次轮回之苦成就了无上的伟力与圣洁的灵魂。”
“光辉之主的诞生宣告了外来邪神‘达瓦尔丁’的陨落,遵照誓言,光辉之主夺回了救世圣女的灵魂。”
“她伟大的、不愿向黑暗屈服的灵落在光辉之主的掌中,幻化成无数白鸟,振动翅膀,飞向了自由与向往多时的晴空。”
“神注视着她渐渐远去,注视着挣扎在苦难中的灵向远方飞去。我们无从得知,由人成神的光辉之主在那一刻思索了什么。”
“这是两位圣贤缔造的无上伟业——沉沦于黑暗的神子与不愿堕落屈服的公女,这是曾经属于他们的故事。”
“自那之后,月蚀纪年成为过去的历史,日曜开启了时代全新的篇章。”
“今日,我们齐聚于此,缅怀十年前的今日,于绝境之处升起的第一抹初阳。”
“谨记,人类敬献于世的最高品行,是团结、勇敢与永不屈服的为人底线。”
“愿拂晓之圣光庇佑你我。”神父念道。
“愿拂晓之圣光庇佑你我。”
无数的朝圣者发出了同样的祈祷。
——[便说,人算甚么,你竟顾念他,世人算甚么,你竟顾念他(诗8:34)。]
同一套说辞,同一套祷告,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聆听,却依旧让人感受到洗涤心灵的澄净。
“听说,拂晓之女不愿让世人信仰与供奉自己,在她离去之后,那些为她保守了一辈子秘密的守密人们去了远方,从此隐世不出,除非灾难再临。”
“的确如此,迪蒙公国灭亡之后,城堡中的秘密与过往便向世人展开,难以想象在那样绝望的境遇里,她是如何坚守着人类最后的底线,直到黎明。”
“我们拯救(Save),我们保护(Protect),我们反抗(Resist)。‘请记住,永远不要忘记身为人类应有的模样’。”
“据说教廷派去的光明骑士与大神官们,在打开地道与门扉、看见这行字后,便当场伏跪于地,久久不起。”
“即便是一生侍奉神明的信徒,也无法在人性至高无上的辉光中继续高昂头颅。”
“光辉之主成神后,他所经历的一切都被写进了圣书里。有人考据过后发现,两位圣贤的人生轨迹宛如对照的光与暗影,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他们都在前进。”
“奥比斯帝国依旧拒绝教廷的传教,因为他们信奉人类的智识以及真理。虽然拂晓之女不允许人类供奉于她,但奥比斯帝国依旧有人将她奉为神明。”
“她一生都在恪守人类的底线,哪怕死亡,她也是以人类的身份转身离去。”
——[爱是永不止息。——《哥林多前书》]
“奥比斯帝国的瓦奥莱特公爵,据说曾经是拂晓之女的未婚夫。不知道在她生前,他是否曾经触碰过她心中紧闭的门扉,拨动她不曾被人聆听过的心音?”
“据说,拂晓之女唯一在意的亲人曾是银月剑士西安娜.塞伦的孩子,在拂晓之女远去之后,他随同守密人们一同离去。”
“真想从这些真正见过圣贤的人们进行对话啊,他们一定亲眼目睹过绝境处开出的最美的花。”
“您说是吧?”贵族询问身旁英俊的青年,语气饱含感慨。
“嗯。”戴着圆边眼镜的青年微微一笑,轻挑的眼尾带出春风般和煦的温柔,“是啊,那的确是很美、很动人的花。”
贵族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听您这么说,倒像是您亲眼所见似的。您不会是奥比斯帝国的瓦奥莱特公爵吧?”
“谁知道呢?”青年也笑,将一束犹带露水的白蔷薇放在了拂晓之女的祭坛上,眼角的余光瞥见黑发灰眸的少年捧着蓝紫色的矢车菊远远而来。
“欸?”贵族看着黑发灰眸的少年旁若无人地走来、面无表情地放下的鲜花,有些惊奇地道,“这放什么的都有,矢车菊倒是少见啊。”
“是吗?”青年淡去了笑容,食指轻轻挑动蔷薇的花瓣儿,低声道,“虽然白蔷薇挺常见的,但她当初就是塞给了我一朵白蔷薇啊。”
“啊?”贵族没听清,反问道,“您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