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点文女帝觉醒后(20)
待选期间,选侍不可与女子来往密切,邬宁若此时找上那迟公子,两人情投意合了,便是他拈花惹草,对圣上不敬,反之,便是他入宫只为权利,无关情意。甭管怎么着,都会在邬宁心里留一个解不开的疙瘩,纵使邬宁再喜欢他那张脸,也很难被迷得晕头转向。
不过,倒是可以顺水推舟,借机打听打听慕徐行的消息。
邬宁想到这里,起身走到那位迟公子身前,一言不发的端详着他的脸。
“……你,有事吗?”
“公子,我见你印堂发黑,似有不祥之兆啊。”
“算命的?”
“会一点皮毛吧,平日看手相更多些,公子可否将手伸出来让我瞧瞧。”
选侍到了京城,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想来是奔着入宫的,一准在意运势。邬宁觉得自己这招稳操胜券。
可这迟公子却嗤笑了一声:“我才不信这个,别想忽悠我。”
邬宁欲擒故纵:“好心当成驴肝肺,不信就算了。”
“慢着。”他乖乖咬钩:“你想让我信你,总得先说出个一二三四吧?”
“好!我今日非得让你心服口服不可。”邬宁想了想说:“你午时三刻,犯过杀戒。”
迟公子一对眼珠亮的发光,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我没有!”
“你有,虽是一只牲畜,但由生至死,任劳任怨,现如今可怨气冲天呢。”
他一愣,先是看向桌上的炙肉,目光又转向店小二:“你晌午杀的什么牛?”
店小二很是困惑道:“老黄牛啊,怎么?肉太柴了?不能啊。”
邬宁见他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还默默的放下了筷子,强忍着笑,故作高深:“现在信了吧?”
这位迟公子倒不傻,很快反应过来:“别骗我,你一定早就知道了,你干脆猜猜我的岁数。”
别看他长的人模人样,言行举止跟燕榆有的一拼,邬宁打量着他不会超过十八,但要说十六七,个子也太高了,和燕柏差不了多少,所以邬宁推断:“你今年刚满十八。”
话音未落,他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一圈。
邬宁掐着手指头,轻描淡写的又补了一句:“生在六月,六月……二十……”邬宁每吐出一个数字,他的眼睛就瞪大一点,真是把什么都摆在脸上了:“六月二十三,昨日便是你生辰。”
“仙姑!”迟公子站起身,毕恭毕敬地说:“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快请坐。”
作者有话说:
这就是男主了,还没有恢复现代记忆的男主,邬宁一生最爱,但注定会“消失”的男人!嘻嘻嘻嘻嘻,别管我!我就喜欢自己醋自己的修罗场!
PS:这章评论前五十发红包!
第10章
邬宁这一通坑蒙拐骗,把荷露都给看愣了,她哪里晓得,邬宁十来岁时终日扮作男子混迹坊间,将霖京城里的赌场和青楼玩了个遍,这点小花招简直信手拈来。
“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仙姑唤我小迟就好了。”他说着,摊开掌心,看向邬宁时眼角微微下垂,很像一只无辜可怜的小狗:“不祥之兆,是怎么回事啊?”
“嗯……血光之灾。”
“那该如何化解呢?”
被他这般眼巴巴的盯着看,邬宁都有点不好意思胡说八道:“你到前柳河边烧些纸钱就是了。”
邬宁没有以此讨要钱财,小迟更深信不疑:“我这就去!”
“不着急,待会我同你一道去,什么时辰烧是有讲究的。”
“那太好了。”小迟抿唇,腼腆一笑,很是坦率地说:“我自己一个人还有点瘆得慌。”
“没有随从跟着你?”
“他来霖京城的路上染了风寒,在房间里歇着,仙姑能帮他看看吗?”
邬宁笑笑:“染了风寒该找大夫啊。”
“怎么没找过,药也吃了四五副,可就是不见好,都要愁死我了。”
这个人真有点怪,分明是很锐气凌厉的长相,眼神却温吞吞的,清澈又剔透,言行举止也不似京城里世族公子那么端着,让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他更愿意把心事说出口,写在脸上,简单纯粹的如同一张白纸。
“许是大夫医术不精,这样,我帮你寻个名医,保准药到病除。”
“会不会太麻烦……”
“小事一桩。”
“那就多谢仙姑了!”他大概把邬宁当成了天底下头一号大善人,看邬宁的目光愈发热忱,不自觉打开了话匣子:“仙姑你是不知道,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又无亲友可投奔,小山这一病,我真是两眼一抹黑。”
邬宁便唤来荷露:“这位公子的随从病了,你去帮他请个名医来吧。”
“这……”
“快去,别让人家觉得我们京城人是那等见死不救的冷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