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攻的病弱白月光摆烂了(78)
他这些天还在跟阮唐出于不冷不淡的冷战关系, 谁也没有前进一步, 没有试探, 可能双方都在等另一个先低头。
这次季少煜的确有立场生气, 毕竟是阮唐故意惹怒了他,所以他没那么容易低头。
何况在他看来,无论阮唐情不情愿,他们都已经是夫妻了,明天的婚礼过后,他们的关系也将人尽皆知,这下阮唐再想否认和拒绝都不行了,所有人都会知道季少煜是属于他的。
既然如此,那他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一起,这也不是季少煜第一次使用强制手段。重生之后,他本来没想过再这样对待阮唐,可是越渴望得到的,越是忍不住。
哪怕阮唐不喜欢他,也没关系。
他们就该这样牵扯到一起,阮唐欠他的,他也欠阮唐的,他们的余生也该这样。
总有一天,阮唐会喜欢他的。
谁能想到季少煜那张面瘫脸底下竟然是这样的想法呢?
不过,这一切看在阮唐眼里,只觉得季少煜还在生气,计较那天他和李珈说的话。
可阮唐也不是会主动承认错误的人,他当时就拉不下脸,后来就更加觉得难为情。
更何况,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只是在矫正错误的剧情,让所有的一切重新回到正确的道路。
他明明不该和季少煜有感情上的拉扯,只有季少煜单向的报复以及他单向的怨恨而已,不应该发展成目前的复杂局面。
是的,他没有错,错的是季少煜对他不应该产生的感情,这一切错误剧情的源头是季少煜,为什么苦恼的却是他?
晚上十点,季少煜下楼喝咖啡的时候,看见阮唐还在客厅,就随口问了句:“明天就是婚礼了,早点休息,还在做什么?”
阮唐一见他就莫名来气,当然也有心虚,毕竟他马上就要瞒着季少煜出去玩了,两种情绪交织,导致他一下子张口胡来:“还不是婚礼的事,好麻烦,就不能不办吗?”
话音刚落,客厅里倏地静了下来,仿佛落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阮唐面色一白,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偷偷去瞄季少煜的脸色,果然眉眼间又笼罩了一层阴郁,更加显得冷峻。
这毕竟是季少煜提出来要办的婚礼,从头到尾他也有准备,他怎么能这样说呢?
无意间说出来的话,总是最伤人的。
阮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他是脑子傻掉了吗?
他又看了看沉默着的季少煜的脸色,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早知道规模办小一点就好了,只要我们两家的亲人到场就差不多了。”
越说越觉得离谱,但是不说就好像更尴尬了。
阮唐哭丧着脸,“我说是,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婚礼只是形式而已,没有很大的必要。”
季少煜的面色并没有多大波澜,只是平静的眼眸里仿佛藏着浓稠暗沉的色彩,像迟迟未落压抑着天空的乌云,随时可能降临滔天巨雷。
他眉目低敛,“我说了,不要再动摇我的决定。”
怎么可能没有必要。
这是明明宣告他主权的最好办法。
阮唐:“可是、可是你也说了,你只是为了爷爷才联姻的,那你以后遇到真正喜欢的人……”
“阮唐,”季少煜忽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话。
阮唐其实不怕季少煜,但是每当季少煜很少像这样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喊他的名字,好像即将宣告什么郑重其事的事情一样。
季少煜转身,正面对上阮唐,那双狭长深沉的眼直直的闯进阮唐的视线里,与之对视。
他的声音显得格外冷冽,剥落伪装,露出凶狠,“你我之间,你觉得还有转圜的可能吗?”
好像过了好久,季少煜的声音才传到阮唐耳边,他们隔着明媚的夜色对峙。
季少煜说:“即便你认为有,我也不会允许。”
莫名的,阮唐的心跳漏了两拍。
这还是季少煜头一次说出这样略显直白的表明心意和态度的话。
他的心尖仿佛都在发着颤,怀疑着这是不是梦,季少煜怎么会说那种话?他明明不该说这样的话,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个伪善的人,会利用他的偏爱,可他还是说了。
然而没等阮唐回过神来,季少煜已经上楼去了,脚步声显得格外轻,最后在夜色里不见踪影。
阮唐在客厅沙发上呆愣了会儿,眼睛里好像掉了根睫毛进去,他想把它弄出来,睫毛在眼睛里很不好受,干涩得厉害。
可是他越是手忙脚乱的去揉眼皮,那异样的感觉越是明显,眼底逐渐积蓄起了热意,湿润了眼眶。心里空荡荡的,奇异而莫名的情绪不断滋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