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祭司的养猫(狮)日记/小祭司的暴君饲养日记/掰正暴君后我死遁了/又双叒死遁失败了+番外(58)
他毫不客气地嘲讽道,“自己不动手就别吃。”
萨尔狄斯刚要把蜂蜜杏仁丢回盘子里,一只手却是快他一步,将其从他手中拿了过来。
弥亚将蜂蜜松仁丢进嘴里,嚼了两口,蜂蜜清甜的滋味充斥了整个口腔,让他心情越发好起来。
他一边咬,一边低头捡起刚才那个侍女掉在地上的银勺子。
弥亚把勺子放在桌案上,伸手从桌案上拿起一块烤鱼肉,说:“我的手没断也没废,当然可以自己吃东西,不需要别人喂。”
他慢悠悠地说,意有所指,将烤鱼肉递向萨尔狄斯。
萨尔狄斯看着银勺子,突然记起自己一直以来好像就是懒得动手,吃饭都是让侍女喂着吃,刚才已经被弥亚看在眼里,他再回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脸不禁微微一红。
有点尴尬也有点不爽,他没吭声,接过弥亚递过来的烤鱼肉,狠狠一口咬下去。
结果由于一口咬得太多,腮帮子都有点鼓。
没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看起来就多了几分可爱。
毕竟,脾气再坏的波斯猫只要安静下来,那副乖萌的模样还是非常具有欺骗性的。
弥亚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边用白面包沾点蜂蜜,继续啃。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地坐在躺椅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往嘴里塞东西。
萨尔狄斯吃的绝大多都是肉,显然无肉不欢。而弥亚则是更青睐牛奶、白面包以及偏甜的东西,当然,肉类食物也会吃。
他们一边吃,一边开始聊天。
“我刚才见到你父亲了。”
“哦。”
萨尔狄斯哦了一声,看神色对此不怎么感兴趣。
“你们两个真是一点都不像。”
“所有人都这么说。”
“所以你更像你母亲吗?”
“差不多吧,都说我头发的颜色几乎和我母亲一模一样。”
“有点好奇你母亲到底有多好看,可惜一直都没看到。”
“你见不到她的,我父亲不喜欢她在外人面前露面。”
萨尔狄斯说,语气淡淡的。
“就连我也必须在得到她的允许之后,才能去见她。或者她主动叫我也行,不过这样的事情很罕见。”
“啊?”
刚咬了一大块枫糖松糕的少年一噎,差点卡住喉咙,赶紧嚼两下吞下去。
孩子去见母亲,还要先得到母亲的允许——这么奇葩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可是萨尔狄斯却将这种事说得轻描淡写,显然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看着神色平静的萨尔狄斯,弥亚心情很是复杂。
萨尔狄斯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小时候他一直把这事当做理所当然,以为大家都是如此,后来渐渐长大了,才知道这样的规矩非常奇怪。
他向来不愿意将这种事对别人说,因为那会让他有种被别人知道了自己不堪的事情的窘迫感,会让他很不舒服。
可是对弥亚说他却不会有这种感觉——大概是因为他这一生最不堪、最丢脸的一面早就被弥亚看光,已是破罐子破摔,什么都无所谓了,所以在弥亚面前他反而很坦然。
弥亚赶紧转移话题:“我有点好奇,你妈妈真的那么美吗?”
萨尔狄斯沉思了一下,回答:“比我还要好看很多,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出她有多美了。”
“哦,那的确应该是……难得的美人了。”
对于这只自恋的波斯猫的类比方法,弥亚有种想吐槽却不知该如何吐槽的感觉。
萨尔狄斯往嘴里丢了一颗消食的山楂糖,慢悠悠地说:“你不用旁敲侧击地试探我,我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啊?”
弥亚双手捧着同样是消食的酸梅汁,一脸茫然。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想法?他真的只是为了转移话题随口一问而已。
“我说过,别以为我会忘记你做的事。”
少年用琉璃般瑰丽的异色双瞳轻轻地瞥了弥亚一眼,带着某种胜利者的骄傲。
“我记起来了。”
他昨晚睡着之后,迷迷糊糊做了梦,然后想起来这件事。
萨尔狄斯说:“你那天晚上在水中亲了我。”
“噗——”
弥亚刚喝的一口酸梅汁尽数喷了出去。
“不是——咳咳!”
被呛到的他剧烈地咳着,一脸涨得通红。
“咳——我——咳咳!你等、咳、我没有——”
因为呛得厉害,弥亚话根本说不顺畅。
但是,无论是呛得脸色涨红还是呛得说不出话来,都被萨尔狄斯当成了心思被揭穿从而羞红了脸,以及羞涩得说不出话来。
“别着急,我不会因此嫌恶你的。”
弥亚拼命地垂胸口:“咳——我——咳咳!”
“毕竟以我的容貌来说,实在很容易让人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