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剧岂可修(478)
聂慎有些慎得慌,缩回完好无损的手,“无碍,一点尘埃而已。”
谢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丢了最喜爱玩具的孩子,他身后卫士面面相觑,为首者一挥手――
众卫士立刻冲上来,分明是冷硬男儿,不想瞬间七嘴八舌:
“哎哟,姝姑娘,咱们公子要钱有钱,要貌有貌――”
“这位仁兄虽好,却是个瞎子……”
“公子三天赶千里路,骑死了两匹马……”
“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你可别不识好歹。”
“闭嘴!”
这一声,出声的不是面色古怪的聂慎,也不是满脸爱慕仰脸凝着他的谢涵,而是拍拍双手从地上猛地站起来的谢涓,“谁给你们的胆子,敢说姝儿的不是?!”
淫威依旧,并不以红彤彤的兔儿眼为转移,众卫士默。
谢涓吸了下鼻子,转脸对谢涵道:“本公子救人当然是一起救,姝儿也不想你旁边的人出什么事罢。我虽不知道应仕浩为什么要关你们,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事,快快随我走罢。”
谢涵目露异色,却不是因为对方话语,而是耳边传来的细微脚步声,聂慎嘴角掠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得罪了。”
谢涓以为他说横刀夺爱的事,沉着脸没说话,身后卫士却急慌道:“公子,来人了。”
话音才落,聂慎手中红缨木仓暴起,烈焰裹寒芒,朝谢涓心口刺去。
谢涵来不及思考,抬脚一踢,踢偏人长木仓。
只见木仓尖自人腋下穿过,裂帛声响,却无鲜血晕出,他松一口气。
谢涓没第一时间骂聂慎恩将仇报,黝黑的眸子蹿起小火苗,高兴的不得了,“姝儿,你又救了我。”
他不说,他身后卫士却急得不得了,几人对聂慎横过来,几人看向身后响动。
不一会儿,身后人就杀至了,都是一身黑衣,腰系铭牌,有些眼熟,谢涵识得大部分是聂慎卧底进来的人马。
“七少――”为首者不料囚室内还有另一波人马。
聂慎对他反手做了个“杀”的动作 。
糟了。谢涵心里一惊:他是要灭口,否则很难以“玖少游”的身份继续待在齐国,难保二人不会见面。
眼见着双方已经开打,谢涓这边人少身手稍逊,转眼已死了两三个卫士。聂慎怀抱着谢涵,一脸漠然的看着。
谢涵一咬牙跳起,劈手打落对方手中木仓,另一手快准狠取穴下按,锁住人咽喉,“住手――不然我就杀了你们七少――”
聂慎面色遽然变,“你又背叛我!”
“得罪了。”谢涵淡淡道:“我总不能让救我的人落得个死无全尸。”说完,瞟一眼谢涓,“齐二公子,我只是不希望你死,不意味着可以眼睁睁看着你杀光聂郎手下人马。你若再不喝止,我也没必要救你们了。”
待两方都罢手,谢涵望向聂慎那方卧底打头的人,“今夜就是你们动手的日子?”
那人望望聂慎,可惜聂慎接收不到他的眼神。但虽然没接收到,他已经开口回答了,“不错。”
谢涵蹙了蹙眉,“你之前一直在骗我?”
“都是你一人的妄自揣测。而且――”聂慎不屑道:“难不成你是什么值得信任的人?”
谢涵却不看他了,因为对方队伍中有一人一只表现得欲言又止,随着时间流逝,脸上越来越焦虑,简直大写的“属下有话要说”。
“你要说什么?”谢涵看他。
“七少――应仕浩还有十几个武士不见了!”也不管问话的是谁,他急于把话吐出来。
“什么?!”聂慎冷酷表情一变。
那人忙不迭倒豆子,“七少,我们夜黑杀人,却发现少了一队卫士,都是他的心腹精锐。他房中床上躺着别人。”
“和他穿一样衣服,身材也差不多。”
“还有,他儿子今天外出友人家中,一直没有回来。”
谢涓左看看右看看,恍然发现自己怕是卷进一件大事了。
正这时,上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
两方人马,俱是一惊。
抬头望去,只见台阶上缓缓走下来个大汉,那人膘肥体壮、呼吸绵长、脚步轻盈,一看便是内外兼修的练家子。
“应家有地道,应老爷卧房便直通地道。”一道清媚入骨的声音响起,众人才注意到大汉背上有人,囚室灯火幽微,她又离得远,看不甚清其面容,隐约却是觉得极美的。
“你是何人?”聂慎皱眉。
“一个可怜之人。”应小怜语气幽幽,“一个可怜的来向应家复仇却不得不借助外力的人。”
“应家地道,一共三个出口。分别在白家,城东赌坊和后山。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派人守着出口也许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