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应翩翩/美人得天下[穿书]+番外(126)
可池簌身上的衣服一直湿着,这不合理。
应翩翩冷不防道:“你受伤了?”
池簌一向知道应翩翩聪明,却没想到这他都能毫无征兆地看出来,一时语塞。
而当应翩翩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系统也好似突然被触动了某个开关,发出提示:
【特殊剧情:林间大逃杀已完成√
造成后果:难以治愈的内伤。】
【由于反派阵营成员自愿为同伴分担危险,剧情后果已自动转移,请宿主注意身体,等待救援。】
应翩翩一怔。
原来并不是还有什么阴谋,危险真的已经消失了,是池簌给挡下来了。
那一刻,心中的感受难以言喻。
他还记得,就是在上一回到傅家别院赴宴的时候,池簌站出来帮他澄清醒酒汤中下毒一事,被划入了反派阵营。
这个人一会好像诡计多端城府深沉,一会又竟是傻不拉几的,专干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真让人摸不透。
应翩翩道:“那伤……伤的严重吗?解开衣服,我给你看看吧。”
池簌道:“没事,不重。”
听见他轻描淡写的口吻,应翩翩心里突然莫名生气,不耐烦地说:“你把衣服脱下来,正好也放到旁边烤烤火。我这里还有点伤药,我帮你上药,都是男人,你还怕看不成?”
他的语气有点生硬,下巴微微扬着,透出几分居高临下的骄傲,看得人心里莫名发痒。
池簌苦笑,应翩翩大概觉得他磨磨唧唧的不像个男人,这么可疑肯定是在遮掩什么,可他是真的感到在对方面前除衣十分奇怪,好像特别唐突和失礼似的。
池簌估计自己不脱,以应翩翩的脾气,弄不好要直接上手扒衣服了,池簌只能解开衣带,慢吞吞地脱下上衣,露出上身。
应翩翩稍稍意外了一下。
他本以为池簌常年习武,身上的肌肉应该是结实紧致的,但对方脱了衣服之后,好像也并非如此。
这人身上的一切都很违和。
池簌的胸口上确实有一块红紫交加的淤伤,隐隐还带着四道血痕,应该是刚才灰熊挥掌拍向应翩翩的那一瞬间,他扑出来硬是用身体挡住了,所以这内伤也由他代为承受。
这段日子打交道下来,应翩翩能够感觉到,池簌可不是会被区区皮相所迷的人,也不是个热血冲动的毛头小子,所以他才更加不能理解对方的一系列行为。
或许池簌是在使苦肉计,他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东西。
应翩翩没说假话,他确实有伤药,而且是宫中御赐的上等好药。他从袖中取出之后,见瓶中没有进水,就把药倒在了池簌的伤口上,慢慢抹匀。
他做这件事的时候,表情严肃,若有所思,那样子仿佛他面前对着的不是一个活人,而什么十分值得探究的稀罕异兽。
可池簌顾不上注意他的神情,因为此时,应翩翩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已经足够霸占他所有的思绪。
也不光是手,对方单膝半跪在他的身畔,上身微微前倾,他的膝盖抵在池簌的腿侧,体温相贴,他轻轻的呼吸萦绕在池簌颈边,带出细微的麻痒之意。
这样一个仿若迎合又不贴近的姿态,让人的心里也不上不下的,想要抓住,又莫名觉得慌乱,恨不得立刻远离。
池簌甚至能够感觉到应翩翩的手指正将那润滑的药膏一点点在自己胸口推平,仿佛也把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思绪,绵延转折地抹入了自己的心间。
心旌摇荡间,叫人简直连呼吸都要颤栗起来,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正在体内发酵,又无处派遣,而他后背贴着石壁,无路可逃,避无可避。
身体的某个部位传来一种难以启齿的酸胀感,却什么都做不了,这样的忍耐简直叫人发疯。
池簌默默数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试图转移注意力,只盼着应翩翩快些把药抹完,可偏生对方从来就不是个老老实实遂人心愿的人。
应翩翩抹完了药,还是不肯把手拿开,依旧虚放在池簌的胸口处,打量着对方。
他在心虚,应翩翩想,他不敢看我,脸也有些红,肯定还隐瞒了什么其他东西。
他现在的心情,对池簌有防备,有不解,也有不愿平白让一个无辜的人因为自己受到牵累的烦闷。
想到系统所说的“无法治愈的内伤”,应翩翩便问池簌:“你有没有伤到脏腑,现在感觉怎么样?别再留下病根。”
池簌的手不自觉在袖中攥紧,移开眼去,不敢再多看那张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轻咳了两声说:“没事,休养一阵就行了。”
应翩翩道:“真的?”
因为之前疲累过度,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微微上扬的尾音就好像带着小勾子似的,勾在人的心上,一下一下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