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美强惨[快穿]+番外(171)
两个丫头更不中用,来时雄心壮志,被顾琮冷着脸一吓,又瞧见周围护院亮出的刀剑,就忘了主子的交代,鹌鹑似的躲在她身后。
宫中作威作福惯了,喜婆面皮涨红:“将军这是何意?威胁老奴?”
面相和善的钱伯笑眯眯,替顾琮答:“护送三位出府罢了。”
“来人呐,送客。”
宫里安插的眼睛,当然不能留。
趴在墙上、蹲在树上的亲卫们更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亲眼瞧着王府里的普通护院把喜婆和两位娇滴滴的美人送出了府。
——说是送,其实和赶也差不多,大半夜的,宫门早落了钥,京城治安虽好,出不了什么岔子,却免不了吃一番苦头。
凑到最前面的娃娃脸男生则被直接点名:“陆金,跟上。”
“等她们进了宫门再报。”
凑热闹凑出份苦差,名叫陆金的亲卫顿时将眉毛皱成一团,双腿倒听话地应声而动,其他人也火速跳了墙下了树,老老实实地站回原处。
本以为月上中天,今夜这乱七八糟的洞房就算是完了,未成想,他们将军竟又一抬脚,绕回去,重新进了那席公子的屋。
明明昨晚还特地让钱伯把书房收拾得能住人来着。
顾琮亦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可看那喜婆神色,新婚夜,他单独把席冶抛下,哪怕是为了正事,仍容易引人话柄,说不得还要惹对方多想。
军中洗漱,至多半盏茶的功夫,着急时,拿凉水兜头冲冲便过,是故,当顾琮推开门,听到屏风后的水声时,他整个人明显地顿了下。
而后想都没想将房门关好。
战场养成的习惯,顾琮行走坐卧皆无响动,里间的水声却一下子停了。
——红烛高燃,他的影子落在了屏风上。
“哗。”
未等自己说话,浴桶里的青年便抬起胳膊,伸长,确认般,极有节奏地、虚虚描摹两下。
接着,安了心,放松脊背,重新趴了回去,泡在水中。
——夫、君。
恍惚间又想起对方白日里意外脱口而出的叫法,顾琮本该移开目光,偏着了魔一样,无礼盯住屏风。
第88章
“咚咚。”
落在屏风上的影子一直没动, 席冶整个儿被热水包裹,屈指,勾唇,坏心眼地在浴桶上敲了敲。
这种类似暗号或提醒的交流方式, 瞬间让顾琮回了神, 不自在地咳了声,他走向床, 几乎有些同手同脚。
这完全是两回事。
顾琮想。
青年和他麾下的那群泼猴, 皆为男子,却好似两个世界的生物, 让他以往应对同性的经验都作了废。
尤其是对方披散着长发,仅着里衣,从搭着吉服的屏风后走出来时, 龙凤喜烛的灯花噼啪爆了声,他终于再清晰不过地意识到, 此处是婚房。
而自己坐在床上,于对方眼中, 大抵像极了要履行丈夫的义务。
——椅子那么多, 他刚刚为什么没坐。
但很快,他就没空再想这些没边没际的事情, 少了搀扶, 可以明显看出青年的脚仍跛着,一瘸一拐,也不知是怎么靠自己进出浴桶。
当即将一众纠结抛到脑后,顾琮上前, 扶住对方:“药呢?”
青年顿了顿, 指向喜服。
随着对方的动作, 浅淡清冽的香气萦绕鼻尖,好似落了雪的树林,离得近了才能闻到,顾琮本以为是熏了衣物,却未成想,青年洗过澡,这味道居然还留着。
鼻尖无意识多动了两下,顾琮将人扶到床上坐好,正打算去对方的喜服里翻药,衣袖便被一只手拽住。
轻轻摇摇头,青年空着的手向两个并排挨在一起的软枕后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比女子掌心还要小上一圈的圆罐,造型精致,打开,亦是质地莹润的膏状。
就是这味道,多少甜腻了些。
裤脚卷起,青年左侧的脚踝明显肿了一圈,鼓鼓的,像个小馒头,这位置独自上药总归麻烦,顾琮本想帮忙,可一瞧对方那比牛乳更细腻的皮肤,再瞧瞧自己掌心指腹各处的茧子,他默默将手背到了身后。
虽说都是男子,青年的脚却明显比自己小了两圈,修长,细瘦,仿佛从未走过什么远路,趾头圆润,甚至透着一点淡淡的粉。
明明是单纯想看着对方上药,偏莫名生出几分心虚,不动声色将目光移向桌上的喜烛,顾琮没话找话:“钱伯怎么会提前准备这个?”
有他扶着,应当没谁能瞧出席冶的脚扭了。
呼。
似是连呼吸都放慢了,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格外安静,半天没等到对方在自己手背写字,顾琮回头,只见青年紧紧捏住了那个小圆罐,未被青丝遮住的耳尖,由上至下,晕开一层红,蜿蜒进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