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神算生涯+番外(198)

作者:山楂丸子

贺喜忙挣扎爬起朝椰棕林跑,客晋炎追上,扶着她解释,惴惴道,“老婆仔,不是有意丢下礼仔。”

察觉到他始终不安,心绪混乱,贺喜紧抓住他手,轻声安抚,“安心啦,我知道客生不是有意。”

与她十指相握,客晋炎似叹息,似自语,“想你再喊声文慎。”

贺喜忍住泪意,“文慎。”

“阿喜,为师…”

礼仔再次大哭,势必打断二人卿卿我我。

他被徐大师老母抱着,哭得花猫一样,直到被妈咪接过,才抽抽噎噎止声,软软趴在妈咪肩上,吮着奶樽,好奇看眼前男人,像他爹哋,又不像。

“大哥,我好怕。”客晋年想效仿礼仔,他拥住客晋炎求安慰。

可惜被客晋炎嫌弃推开,“行了,先带阿婆他们离开。”

仍有现场待清理,差人来来去去,将还没咽气的嫌犯全部带走。

错眼见林sir似乎要触碰已死的队友,贺喜忙制止,“林sir,不要碰他们!”

林sir不解,客晋炎不假思索,直接替贺喜回答,“他们中尸毒,带回去只会连累其他人,最好就地焚烧。”

林sir紧攥拳,难掩悲痛,向队友原地致敬。

其他人随即立正,原地敬礼。

他们骨灰被带回,一起安葬在新界粉岭和合石坟场,与无数名因公殉职的公职人员长眠地下。

下葬那日,贺喜随客晋炎一同前往,黑衣黑裤,与数位大师站在一起,同念往生咒。

生命有去,亦有来。

九月初,何琼莲于伊丽莎白医院产下一女,与其他婴儿皱巴巴不同,小婴儿白粉粉,后背只差一对翅膀,就能成小天使。

客晋炎看得不错眼,面上不掩期盼,“老婆仔…”

“知道你也想要。”贺喜无奈,“又不是云英鸡下蛋,想生就能生一个。”

何况从谅山回来之后,他发癫,每晚睡在一床,只搂她,不敢有进一步动作。

没有他助力,即便贺喜想生,也不能自体受精。

贺喜明洞他心结,无非是忆起过往,仍跨不过师徒那道坎。与她做爱似吸毒。

何琼莲刚生产完,他们不便多打扰,坐片刻便回薄扶林山道。

粱美凤约客丁安妮打牌,把礼仔一并带去老宅。花王年届四十方才情窦初开,日常吵闹中恋上莉迪亚,去医院看望何琼莲之前,贺喜给他们放假,让他们出去约会。

家中安静,菲佣过来询问午餐吃什么。

薄扶林鸟语花香,贺喜心情极好,想为客晋炎洗手羹汤。

客晋炎依橱柜痴看她,“以前我们在山上,我阿喜懂事,小小一个已懂得体贴师父,还不及锅灶高,踩凳子为我做饭。”

“原来你还记得。”贺喜踮脚用额头蹭他下巴,仰脸吻他,察觉他赧然,忍不住笑,“我第一次为你做了什么?”

他记得清楚,“一碗夹生饭。”

贺喜乜他,“还骂我了。”

他干咳,为自己辩解,“为师希望你进步更快。”

贺喜为他做中餐,煲山药汤,他吃下两碗饭,喝满一碗汤。

饭后他们沿山道散步,去薄扶林牧场,伏趴在栅栏上看大片草坪河谷,以及悠闲吃草的三两头奶牛。

“囡囡很可爱。”他旧话重提。

贺喜托腮望天,作痴呆状,等他下文。

客晋炎以为她至少会接话,侧头看她,见她眼带狡黠,分明是明洞自己话里意思,耳根作烫,转望远处河谷,“不如,也给为师生一个吧。”

贺喜好笑,“没讲过不给你生。”

是他自己过不去心头坎,回去时一身汗,贺喜找吊带裙,问他,“客生,要一起洗?”

他立时手心出汗,拒绝,“等你洗完。”随即咬舌懊悔。

贺喜不管他,随他自己去天人交战,背他脱下衣衫,进浴室拧开花洒。

浴室门不过虚掩,淋淋水声传出,客晋炎靠坐在扬琴沙发中,一颗心在进去与不进去之间挣扎。

贺喜快洗好时,他推门进来,入眼是一具白雪雪肉体,尽管他条件反射阖眼,脑中仍似有电影在放映,挺立奶桃,可爱肚脐,芳草萋萋下藏一汪泉眼,触碰时会溢出汩汩水流。

狭小的浴室湿闷,格外令人喘不过气,他呼吸渐粗。

知他为难,贺喜主动解他衬衫衣扣,轻声自语,“你是客生,不是师父,阿喜也不是徒弟,只是你老婆仔。”

他有松动,睁开眼贪婪看她,喉结隐动。

贺喜按他坐浴缸沿,分腿坐他腿上,吻他前额,又移向他双唇,蜻蜓点水般轻撮一口,捧他脸低问,“你日日只抱我睡,我何时才能生囡囡?”

他忽然将她抱紧在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让贺喜难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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