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七零](1237)
完全不负对赵桂花的和气,她紧紧的薅住中年男人。
赵桂花一听到范建国三个字,立刻就窜起来,她上下打量这个范建国,见他穿了一件补丁落着补丁的棉袄,也不知道这衣服多久没洗了,已经油亮油亮的。
头发乱糟糟灰锵锵,一脸的老态。乍一看像是中年人,但是在看脸,就觉得这人怎么也有五十岁了。
赵桂花眼睛闪了闪,她记得当初他家老三都说过,范建国长得不错,人也挺拔,比白奋斗长得强不少。当然,如果没有一个好卖相,这么可能哄了一个又一个的女同志呢。
可是现在再看这个人,邋里邋遢脏兮兮的,人看着也没什么精神,整个人猥琐又龌蹉的样子。你别说是白奋斗了。就连他家庄老蔫儿这个年纪的老大爷都不如。
整个人看着就就像是那旧社会抽大烟的,弓着腰不像样。
此时范建国被枣花婶薅住了,陪着小心的笑,谄媚的说:“婶子,你容我两天,你再容我两天,我过几天赢了钱,肯定还给你。”
“你少放屁。什么还给我?这话你年前就这么说了。”
枣花婶气极:“哪有你这样的。挺大岁数个老爷们整天没一点正形儿,我不管,你还钱,你必须还钱。你们范家都是些什么东西,一个个的不做人,真是恶心透了,你今天要是不还钱,我可就不客气了。”
范建国苦哈哈,依旧是陪着笑脸:“我不是,我不是不想还钱,我这手里真是没有,你看我家过年都没买一件新衣服,我算是真的没有啊……”
“你少赌一点,你……”
枣花婶正要说教,这人倒是一推人,嗖嗖嗖的就跑了。
枣花婶气急败坏:“你个混蛋,我杀了你!”
她追了上去,范建国也不管那么多,嗖嗖的逃窜,不过他身体似乎也一般,跑了一会儿咣当一下子平地摔倒。鼻孔瞬间窜血。不过他顾不得其他,勉强爬起来继续跑。
枣花婶眼看人跑掉了,气的跺脚:“这个混蛋。”
赵桂花赶紧上前,问:“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啊?借钱不还吗?这种人最恶心了。”
枣花婶:“谁说不是呢。”
她叉着腰,说:“这个范家,就是我们村的搅屎棍,一家子缺德鬼,没有一个做人的。我们可不敢借钱给他,这老小子是去年国庆节的时候偷了我家的鸡,村长判了他赔我五块钱。五块钱啊,一来二去的,到现在还没还我,每次看见我都要跑。你说混不混蛋?”
一只老母鸡,那可是下蛋鸡啊。
她气的不行,说:“你看就这么个玩意儿,没一点人样,还整天就知道赌钱。家里到处都精光,耗子都不乐意光顾的。”
赵桂花:“他没有媳妇儿吗?我看他年纪也不小了。”
“媳妇儿,他这种人娶什么媳妇儿,早些年倒是娶过媳妇儿,那个时候他们家恶毒啊,算计人家姑娘。仗着人家成分不好,可没少欺负人。后来还给那个小媳妇儿撵走了,自家孩子都没要呢。不过后来听说,那个孩子没了,想也是啊,那孩子是个早产的孩子,本来就不好养,在他家又遭了罪。后来那小媳妇儿走了,她一个成分不好的小媳妇儿,不定那日子过得多苦呢。这孩子可不是立不住?”
赵桂花眼神闪了闪,这个应该是白奋斗散播的谣言了,当时她提议让白奋斗他们晚报户口。白奋斗就说过要散播一拨谣言,虽然听起来不太吉利。
但是听起来吉不吉利也没什么了不得,重要的是为孩子的将来省下多少麻烦。
赵桂花:“那他就没再找?”
“咋没找呢?找了一个家里当官的姑娘,不过那个姑娘结婚之前认清他们家真面目了。最后就没成。再后来他因为当街打人被开除了。你说人咋变化那么大,这十多年前,他还是我们村子有名的青年才俊,可被开除之后就成了我们村子里的街溜子。人见人烦的。真是让人看不起。”
虽然是陌生人,但是女同志之间,那可是很容易唠嗑上的。
枣花婶:“他家当时赔了钱也不好找对象了,最后跟寡妇搭伙儿过日子,不过也没几天,人家寡妇还嫌弃他呢。这些年也没能再找一个。就是个老光棍儿。”
赵桂花笑了出来:“这不是活该了?”
“可不是,他家上梁不正下梁歪,老两口刻薄恶毒不做人,他家几个兄弟也是一样,为了家里的几间房,整天打架。”
枣花婶说起别人家的八卦,很是精神呢。
她觉得赵桂花这人真真儿不错啊,很能互动,这倒是激发了她更大的八卦的兴趣。至于赵桂花看热闹奇不奇怪,这个其实也不奇怪的,现在人也没有什么乐子,这家长里短,不认识也能说个三百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