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我靠男扮女装拿捏反派大佬(435)
“我的?”
“不知道,混在一起了。”
景钰笑起来,抱着软枕倒在那里。
南清弦无奈摇头,眼里有些宠溺。
把屋子里简单收拾了一下,随后才喊了丫鬟们进来仔细擦洗。
最后,两人坐在软榻上喝茶。
气氛有些风雨欲来的沉重感,像是在人心头灌了铅。
“容妃死了,皇帝会借题发挥,南哥,你是不是不想等了。”
“我是在给他机会,他在等这个机会。”
“谁?”
“......”
是个南清弦不想念出来的名字。
——
皇宫。
如景钰所料。
御书房里一阵叮咚砰啪声,伴随着九五至尊的怒骂。
“岂有此理,魔教欺人太甚!安乐也不拦着,非是我皇族之女!该死,都该死!”
景龙升在外面一直都是斯文有礼的模样,很少会有这种毫不遮掩怒气的时候。
大太监战战兢兢劝:“郡主也未必能拦得住,一介女流,又不得夫君宠爱.....”
一边站着的景休辞也跟着说话,沉声:“父皇骂的对,儿臣瞧着安乐也早已是跟咱们不同心了,兴许说要毒杀驸马,全是哄骗父皇的。”
“我儿知矣!”景龙升高呼一声,总算是气顺了几分,重重叹气:“说起来,朕从前对安乐也是颇多疼爱的,也不知怎么,长大了就变了心性!”
景休辞穿着明黄色的五爪蟒袍,丰神俊朗,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还是点头:“父皇说的对,但儿臣不管到了何时,都一心只为父皇排忧解难。”
景龙升一听这话,笑的愈发和蔼,说:“如今你二哥禁足在楚王府里,朕身边可用之人,也唯有你了。”
“父皇是说......”
“魔教胆敢私自处死宫妃,这是在挑衅皇威,不可饶恕,安乐竟是拦也不拦,既不与皇室同心同德,那便.....”
“父皇的意思,是想让儿臣领兵,围了郡主府?那平山王那边......”
“那你不用管,一个女儿而已,待事情了结后,朕自会亲自给他加封,以示手足之情。”
景休辞有些犹豫,没有直接应下:“可儿臣的身体.....御医说,不适宜动武.....”
景龙升眼里闪过不耐,张嘴就骂:“魔教简直就是乱臣贼子一般,朕仁心厚待,还将最疼爱的郡主下嫁与他,这么多年不曾亏待丝毫啊,可到头来却是愈发猖狂,这口恶气,朕实难下咽!”
景休辞眉眼逐渐坚定,拱手回话:“父皇千万保重龙体,儿臣领兵就是了,定为父皇鞍前马后!”
“啊呀,有休辞吾儿,朕定能出了这口恶气!去,镇西军三万兵马随你调派!”
“多谢父皇。”
就在这时,门外有个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进来了!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
“放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又出了什么事?”
“楚王府.....楚王府......”
“楚王闹着要出来是吧,慌什么,告诉他老老实实待着,一切有朕为他做主。”
太子之死,一定不是景承做的,景龙升心里很清楚。
思前想后,唯有郡主府里那群人,才会急着在皇城作乱。
虽说死了个太子并不打紧,原本也就是他为景承拉的挡箭牌而已。
但好歹也是他的儿子,死在外人手中总是没脸的。
是以,景龙升才会忙着想尽快除了魔教,一切尘埃落定后,好直接立景承为储君。
他谋算了一辈子,所有的希望都压在身体康健的二儿子身上了。
景休辞没有看小太监,只是垂下的眸子里,闪过抹冷笑。
小太监含泪摇头,哆哆嗦嗦半天才说话,一个头磕在地上,不敢起身,
“皇上节哀啊,楚王府遇刺,楚王,楚王殁了!”
“......”
御书房里猛地寂静,落针可闻。
景休辞突然转身,沉声呵斥:“放肆,皇兄武功高强,楚王府守卫森严,青天白日哪来的刺客!”
小太监吓得都跪不住,磕磕巴巴回话,带着哭腔:“奴才哪敢胡言乱语,是真的,楚王的尸身......被刺客丢在大街上,百姓们正围.....”
“啊,皇上!”
“父皇!”
“来人,传御医!快来人!”
“皇上晕倒了,来人啊!”
......
半个时辰后。
养心殿内室。
墙角香炉里燃着龙涎香,白烟冉冉升起,混在午后阳光中。
宫女太监们都被赶了出去,只有景休辞在病床前照料。
短短一个时辰,景龙升像是苍老了十几岁,面如死灰,目光发直。
“父皇节哀。”
景休辞满脸悲痛的安抚一句,转身把手帕浸泡在水盆里时,嘴角笑的森然。
“这么多年,朕的心血白费了,白费了,全都没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