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太后(805)
她看着众将士:“对于军人来说,从来没有什么战争状态与和平状态的区别,有的只是战争状态和准备战争状态的区别。必须要以‘战斗打响在今夜’的紧迫感加强操练,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官军们震撼了,呼啦啦大喊“大明万岁!”
汪舜华看着胡世荣等人:“以北京为圆心,大炮射程以内,才是朝廷真正可控制的地方。打天下难,守天下更难。朝廷把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不要只满足于一两里的射程,这个范围还要继续提升,十倍,百倍,千倍,万倍。”
胡世荣等人都被吓住了:“这是多远的距离?”
然而汪舜华目光灼灼:“十年不行,二十年,一百年不行,两百年,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拥有真正的镇国之宝,让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的镇国利剑。到那个时候,射程以内的土地才是真正属于我们的。”
今年是会试之年,全国各省举子汇聚北京;命建极殿大学士商辂、弘义阁大学士章纶主考会试。
不仅群臣难以置信,章纶更是惊愕,连皇帝也瞪大了眼睛。
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本来以为章纶即便不会因此获罪,也会被疏远,万没有想到……
会试主考,可是文官们最向往的职务!
这回大家真的相信,皇太后确实没有篡位的私心,充其量只是舍不得放权而已。
只要不篡权,什么都好说。这毕竟是讲究以孝治天下的年代,大家都要脸。
皇帝也长长的舒了口气,那天章纶的表现,一直烙印在他心里;真是肱骨之臣啊!
转头看着新晋建昌伯陈文伟,不由得漾开了笑容。建极初,陈文伟入宫为御前带刀护卫,尽心尽力的保护他,教他功夫;他为人谨细,两人相处不错。建极七年,陈文伟到南方参加平叛,当时皇帝很舍不得,跑去求汪舜华;汪舜华告诉他:“陈文伟如果留在你身边,位不过三品;如今到军队打磨,自己前途不可限量,朝廷得一良将,你也得一重臣。”
陈文伟在平叛中立下了功勋,后来又到辽东前线效力,参与征服朝鲜,此番跟随朱永北上,他为前路先锋,立下了汗马功劳,拿到了世袭伯爵,汪舜华许他宿卫北京。
陈文伟大致知道母子俩的心结,劝皇帝说:“太后大德,不宜多想,受人蛊惑,以致变乱。”
皇帝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认了。
既然母后不是一定要废黜他,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就可以保住皇位。
就当母后是皇帝,自己是太子好了。
群臣老老实实的去干活了。现在言官即便要上言请求太后归政,也会被阁臣打回去——非常时期,这种话先别说,否则,不是忠君,而是害君!别为了虚名搭上大家的命!
是啊,皇帝始终是皇帝,只要皇太后老了,自然就可以亲政;如果没完没了的纠缠,太后恼了,反而可能撕下脸皮直接登基。
毫无疑问,那时候,将是人头滚滚。
时间毕竟在皇帝这边,他只需要以静制动。
群臣安静了,汪舜华稍微松了一口气,她刚刚在清宁宫责骂了父亲汪瑛。
劝进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固然有汪舜华默许的因素,但幕后到底谁是主谋,不言而喻。
汪舜华看着白发苍苍的父亲,却无法抑制愤怒:“你们是不是觉得日子过得太好了,想尝尝抄家灭族的滋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什么,我不当着皇帝百官揭穿你,只是顾念父女情谊。怎么说,我身体里也流着汪家的血,不希望我死后,汪家遭受灭门之灾;但如果你要自取灭亡,也没人拦得住。”
汪瑛没想到太后在这么愤怒:“太后息怒,臣只是看圣上无礼,实在气愤。太后临朝二十年,四夷宾服,天下大治……”
汪舜华断然打断了他的话:“你不是为我着想,是为了汪家着想。把朱家天下变成了汪家天下,我成了皇帝,你是不是也可以做个太上皇?你的那些儿子孙子,是不是也该封个亲王郡王?——你也不想想,就算我能做皇帝,我真能千秋万岁吗?别告诉我,要把皇位传给你儿子孙子。武则天都知道儿子做了皇帝,会祭祀她;侄子做了皇帝,她算什么?——我自己有儿子不传位,偏偏传位给别人的儿子,我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等到皇帝亲政,你们这些前朝的皇亲国戚,该是什么下场?你要不去查查武家兄弟是什么下场?还是想要试试明朝的宗室群臣会不会比李唐的宗室群臣更开明?——朱家子弟可都在北京呢,人家不会打仗,还不会政变吗?‘清君侧’可不是第一回 了,何况君就在那里坐着!别说衣带诏,他只要往东宫一躺,就够无数人抛头颅洒热血了。你有几个脑袋供人家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