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将在七零/北宋先锋营小将在七零(77)
次日早上,农忙假结束,学生上学,和之前一样,班里来上学的不到一半人,凌江走进教室,张彧看他还算好。
前桌的沈秋阳很精神,上课后就蔫头蔫脑,下课铃一响,马上精神抖擞,张彧看过很多回,还是觉得神奇。
沈秋阳转身和张彧说:“张彧,什么时候去你家玩啊?”,支援秋收累死了,想去山上玩都不行。
张彧练写字,说:“二十多天后吧,等我搬了家,星期六请你们去玩,住两个晚上都行”。
沈秋阳语气兴奋:“你搬新家?”。
张彧停下笔:“是”,他看向沈秋阳又看凌江:“我缺棉花,你们有棉花票吗?”。
沈秋阳说:“我不知道,中午回家我问问,你要多少?”。
张彧想了想说:“三十斤吧,有多更好!”。
“吱”的一声,张彧和沈秋阳看向凌江,凌江说:“张彧的话吓到我了,棉花票一般是一斤两斤五斤,谁家有这么多棉票?如果有封家坳的亲戚,还能换些,那里种棉花”。
一个清冷的声音插进来:“我就是封家坳的”,三双眼睛看向沈秋阳的同桌。
沈秋阳兴奋说:“封谚,我们怎么没想到呢,哎,听说你们回村路上有狼,是真的吗?哪天我们去打狼”。
封谚语气平静地说:“是真的,不过很久没人见过”,打狼的话当听不见,他看向张彧问:“你想换棉花?”。
张彧点头,压低声音问:“你想换什么?”,封家坳他听说过,和他们是相反的方向,据说从公社到他们村里,要走两个多小时,路上有狼出没,所以封谚是住校,这个人和以前的他一样,话很少。
封谚在练习本上写几个字递过来,张彧拿来一看:白面,大米。
用这两样换张彧有点舍不得,他每去黑市就买粮食,玉米买得多,白面买得少,偶尔买到两封挂面,大米更没有,这次秋收,大队交公粮后,谷子也分不了多少。
黑市一斤棉花五元,白面五角,十斤白面换一斤棉花,就算再便宜些张彧也不太愿意。
但是棉花很重要,他们的被子和棉衣都硬梆梆的,一点也不暖和,等搬完家方便硝兔皮,兔皮也只能用来做衣服,棉花必需买!
他写下试问:怎么换?大米没有,还有其他想换的吗?
封谚:一斤棉花五斤白面,现钱四元一斤,白面必需有五斤
张彧和封谚传练习本讨价还价,商定好价格和交换时间,下个星期一中午交换。
他们商定完成,凌江和前桌也传起练习本。
沈秋阳:我要不要也传传?
棉花的事有着落,张彧心情不错,中午放学后拿满满一饭盒玉米饼去国营饭店,点一碗骨汤面送玉米饼吃,也不在意服务员大姐略惊讶的目光,无非是觉得自己饭量大。
放学回来,张彧放一饭盒红烧肉进锅里,盖上盖子,就去新房子堂屋,从角落沙堆铲出些细沙,倒些水泥,和沙子混匀,中间开个窝,放进熟石灰和水搅拌。
搅匀了,用手指捻一捻,感觉和叔伯们搅拌的没差别,桨装入小桶,提到东间,踩上木架,把桨糊在墙上,刮平,不难做。
他刮一会,“三哥”,张建设一阵风跑进来,张彧叫他:“来得正好,帮我沙桨铲进小桶递给我”。
“好”,张建设走近,接过小桶出来堂屋,铲沙桨进小桶提进去递给三哥,然后说:“三哥,村里传你打不到兔子了,要结钱给帮忙的人”。
张彧刮着沙桨说:“不用理会那些妇女闲话”。
张建设说:“哎,说得像真的”。
“那些长舌妇挺令人讨厌”,张彧说。
“那怎么办?”。
“不用管,有人想结钱我还高兴”,肉拿去卖更值钱。
“……”。
天快黑下工,张铁万来查看,用手指按了按,说:“不错,就是这样,学得挺快,铁蛋,你再学砌墙砌砖,大伯我就没饭吃了”,上高中的人脑子就是好,学会真快。
张彧笑说:“我不想吃这行饭”。
张铁万笑问:“毕业后去当兵吗?”。
张彧回他:“不去,我想学开车,开货车,没机会就在家里挣工分”。
以前的人害怕征兵,现在的人争着去当兵,当兵光荣,高考停了以后,当兵是农村孩子唯一的出路,这点不好。
“握方向盘真不错,但很难有机会,那么多知青没工作才下乡”,张铁万说。
张彧笑:“没事,挣工分也行”。
张铁万叹气:“挣工分一年到头存不到几个钱,儿子娶媳妇都困难”。
“现在大家都一样,总会好的,现在比旧社会时期好太多”,张彧从木架上跳下来说。
“也是,天黑了,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