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369)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到人,正要问,浴室门打开,有人擦着头发走了出来。
看到脸的瞬间,沈廉先是一愣,接着就是狂喜。
慕白!
真的是时慕白!
等等,好像又不是特别像?
沈廉一眨不眨,仔仔细细从那张脸上寻找熟悉和不熟悉的地方,然后就被湿润润的毛巾盖住了脑袋。
视线挡住,沈廉整个一懵,倒是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平头张口唱了起来:“掀起你的盖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哟哦,送上门的小媳妇儿!”
“江镇,开陌生人玩笑是很不礼貌的事。”穆白不冷不淡的一个眼神,成功让江镇闭嘴。
沈廉下意识就是一句:“可你第一次见面就把湿毛巾扔我头上,也很不礼貌。”
嗯,语气听着还有点委屈。
老小孩老小孩,他也就在慕白面前,才会永远二十岁。
这人宠了他一辈子,再次见面却是欺负他!
某人显然是蜜糖罐子里酿太久,已经忘了当初成亲第二天,被扔一脑袋衣裳的经历。
穆白静静和沈廉对视须臾:“可你盯着陌生人的脸,也很不礼貌,所以……”转身走到靠窗的下铺收拾背包:“礼尚往来罢了。”
沈廉:“……”
“找我什么事?”穆白边收拾东西边问。
沈廉脑子还木着,脱口而出:“来确认你这张脸。”
闻言,穆白动作一顿,拉好背包拉链,转身看向沈廉,目光充满探究。
沈廉被那看陌生人的眼神刺的心口一痛,本能红了眼眶:“你这张脸,和我……一个很重要的人,很像。”
可惜不是他。
“对不起,打扰了。”沈廉拱手一礼,赶在眼泪掉下来之前转身出了宿舍,只走了几步,就朝楼下跑去。
穆白追出来,只来得及看到个背影。
“谁啊?”江镇双手插兜的倚在门口,朝沈廉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怎么两句话还哭上了?”
穆白蹙了蹙眉:“不认识。”
说罢也没回宿舍,背着包就下了楼。
本来没将这事放在心上,不想下去看到负手站在老树前的沈廉却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脑袋仰的那么高,是在憋眼泪吗?
穆白想着,放慢脚步走了过去,然后就听到沈廉在那絮絮叨叨。
“老头子就算喝一缸孟婆汤,也肯定不会把我忘了。”
“那个人肯定不是他。”
“其实就一点点像,可能是他亲戚?”
“时慕白,你个骗子,说什么生生世世,我只不过走了下捷径,没去孟婆那报到,我就找不到你了。”
“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我就不该信你的话!”
“臭老头子你等着,等我死了一定喝它三缸孟婆汤,也把你忘咯!”
沈廉嘴上有多狠,心里就有多难受,可是他已经是个老年人了,老年人不能随随便便掉眼泪,要是让那些小年轻看了,岂不笑话?
“明明连名字都那么像,怎么就不是呢?”沈廉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被现实压塌了脊梁,放下手,转身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想起那本文献古籍忘树根那忘拿了,又转身走回去捡起来,拍拍灰尘夹到腋下,唉声叹气的离开。
就站在不远,愣是被忽视彻底的穆白一脸无语,这家伙说话怎么怪怪的,难道是脑子不太正常?
摇摇头,径自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然后第二天,有关他对一个男生始乱终弃的谣言就传开了。
江镇坐到穆白身边,坐没坐相的往他这边歪斜:“打听清楚了,是陈彬那胖子传的,不过传的有鼻子有眼,除了不知道名字,连身高长相都有。”说着手肘拐了拐闷头看书的某人:“不过我怎么琢磨着,有点像昨天来宿舍找你的那个,你真不认识?”
“不认识。”穆白俨然对谣言并不关心。
“不是,你都不急的吗?”江镇一脸无语:“这年头可不兴什么清者自清,谣言传着传着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穆白翻书的动作顿了顿:“离我远点。”
江镇眼珠一转:“你故意不澄清,是为了王婷婷,让她知难而退?”
穆白不置可否。
“王婷婷可是校花,家世也不差,没看那死胖子天天酸得一嘴哈喇子冒泡?”江镇摇头:“也就你不稀罕。”
“你喜欢可以去追。”穆白视线落在木槿花书签上,好一会儿才捏起来夹到后面。
“算了。”江镇坐回去:“我家管的严,不许我早恋。”
“二十多算早恋,多少岁不算,三十?”穆白语气淡淡的:“等将来砸手里,你爸妈就该后悔了,老光棍可没人稀罕。”
“……说的好像你销出去了似的。”江镇叹气:“算了,咱俩的确没得比,你不是没人要,是奇货可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