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359)

作者:瓜皮儿

晋王说完不等太子等人反应,转身将遗诏递到老臣面前。

“中书令说的没错,国不可一日无君,那么,宣读遗诏吧。”晋王下巴微抬,目光却是挑衅的看向太子。

中书令看看太子,又看看晋王,好半晌,才颤手接过圣旨,展开一看,眉心就皱了起来。而在他展开圣旨的瞬间,原本还站着的人,齐刷刷跪下一片。

看着眼下的局势,中书令嘴唇颤抖,心里很清楚,晋王这遗诏来路不正,然皇帝已故,一切皆以遗诏为准,他就是再怎么拥立正统,也只能顺应形势。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晋王……”

“且慢!”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局势已定,晋王将会是最后赢家之际,西厂厂公李德全却忽然领着三公九卿疾走而来,朗声打断了中书令宣读遗诏,而他手上,同样是一卷明黄圣旨。

看到来人手上圣旨的瞬间,晋王瞳孔骤缩,脸色阴沉的可怖,赤红的双眸浸满阴毒。

李德全等人却视而不见,衣袂翻飞,裹挟着雨后的湿气大步来到太子身前,恭敬的拱手行礼。

中书令看到几人,脸上紧绷的肌肉抽了抽,总算舒了口气,合上遗诏沉默下来。

“古往今来,诏书皆由内阁初拟,再由大学士定之,最后经皇上批阅盖玺方可生效,不知晋王这份遗诏,是经何人所拟,又是何人所定,可当真有皇上批阅盖玺?”李德全转身面向晋王,眼角余光自宁王脸上扫过,态度咄咄逼人。

“本王手上遗诏,乃是父皇亲手拟定,当然有批阅盖玺!”玉玺私印,是晋王从皇帝这边偷的,确保真假无误,自然理直气壮。

“你说皇上所拟,可有证据?”李德全面无表情:“伪造遗诏,等同谋逆,当是死罪,晋王可想好了说话。”

“中宫内侍李福,甘太傅,皆可作证!”说到这,晋王忽然放松的笑了:“甘太傅虽不及三公九卿不及大学士之官衔,却是太子之师,不比大学士差,没有拟定资格,做个见证应该还是可以的吧?”

沈廉从一开始就沉默的站在时慕白身侧,看着局势反转再反转,然而都没有甘长青投靠晋王让人震惊。

下意识去看太子,却见他面布寒霜,没有丝毫的意外,显然是早就知情。不仅太子,时慕白也没有露出半点意外的表情。

沈廉:“……”

好吧,就他一个人震惊。

不过对于甘长青投靠晋王,虽然意外却情理之中,自从甘长青联合陆家算计时慕白后,就不受太子待见,在朝中隐身几乎没了存在感,会被晋王收买不奇怪。

“晋王莫不是说笑了。”太子这时候终于出声,语气是一贯的温和,眼神却冰冷刺骨:“甘长青一介罪臣,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刺杀皇子,桩桩件件罄竹难书,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你以为,这样的人,配作证?”

这下,换晋王和宁王满脸震惊了。

“想必这会儿,甘长青已经被抄家下了大狱,晋王是想到刑部大牢,让他给你作证?”太子视线落在中书令手里的遗诏上,嘴角轻挑:“就这么个来路不明不知真假的东西,也敢谎称遗诏,孤原还想着晋王残害手足,谋反之罪乃是宁王构陷,如今看来,你当真居心叵测,早就有谋反之心!”

“你……”

“还有宁王。”太子冷笑看向宁王:“你现在又说扮演的什么角色?抓反贼抓到与反贼同气联手,好一个贼喊捉贼,好一出连环计,好一出大戏!”

“本王……”宁王被呵斥的心脏狂跳,面上却不显:“太子误会了,本王只是顺路,与晋王并无瓜葛。”

太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宁王正绞尽脑汁暂避锋芒明哲保身,就被怒极的晋王拔剑架在了脖子上,当即浑身僵硬眼皮一跳。

“晋王这是作何?”宁王咽了咽口水,强作镇定:“父皇尸骨未寒,你……”

“放你娘的屁!”晋王咬牙切齿,用力的唾沫喷溅,没跟宁王过多废话,转头看向太子却露出笑脸:“本王势单力薄,确实不及尔等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本王也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这份遗诏真假,那敢问,尔等难道就有证据,证明本王这份是假的?”

见太子等人不语,晋王低笑一声。

“既然都不能证明,凭什么本王就要受尔等诬陷?说本王居心叵测……”晋王眼神一厉:“我看居心叵测的该是你们!你们沆瀣一气,伪造遗诏,却反过来诬陷本王,其心可诛!”

“孤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太子不再跟他废话,转头朝李德全等人点了点头。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李德全道:“既然晋王一口咬定你那份才是真的,那咱们今儿就好好辨一辨,两份遗诏进行比对,以辨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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