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354)

作者:瓜皮儿

沈廉指指十九公主身后墙上的沙漏:“时辰还没到,再等等。”说罢不再关注外头,拿了块点心吃起来:“对了,公主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怎么想,沈廉还是觉得宁王没那么废,会把这种算计人的事情搞的众人皆知。

果然就听十九公主神秘兮兮的道:“偷听来的。”

沈廉:“???”

然而十九公主却不愿多说,俏皮的眨了眨眼,便和沈廉一起吃东西喝茶,惬意的等待好戏开场。

沈廉怔了怔,不过随即就释然了。

天真不代表傻白甜,不然也不可能在那么多兄弟姐妹里脱颖而出,盛宠不衰。想来十九公主会知道,自有她的消息渠道。

正想着,忽闻十九公主压着嗓子道了一句:“来了。”

闻言,沈廉忙收起散漫,跟着凑过去窥视起来。

便见大殿外一人行色匆匆而入。

“禀报太子殿下,有人击鼓鸣冤,状告晋王殿下!”

那人上报完,大殿霎时一静,晋王更是沉下了脸。

太子和时慕白交换了个眼神,没给晋王等人出声的机会,当即道:“带上殿来!”

敲登闻鼓之人,按律法,首先得受一顿板子,有命在才能继续上告,所以人是被大内侍卫抬进大殿的。

但人却意志顽强,即便整个后背血肉模糊,疼的脸色惨白冷汗涔涔,依旧跪的笔直。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或看戏或好奇或恶毒,都汇聚在那人身上。但却奇异的保持着沉默,竟是没一人主动说话。

太子环视一周,目光在晋王和宁王脸上定了定,这才看向堂中跪着的人:“殿下何人,因何事状告晋王?”

“小人郑四,是一名传信史,状告晋王,强抢奏疏,杀人灭口!”别看这郑四伤得不轻,声音却很洪亮。

“强抢奏疏?”太子眉心微皱,不怒自威:“何人奏疏?”

“漠北,平王奏疏!”郑四怒瞪晋王。

“你血口喷人!”晋王还没怎么着,一大臣先站了出来,怒斥郑四:“你说晋王强抢奏疏杀人灭口,有何凭证?”

“奏疏就在晋王手上,只要让人一搜便知小人所言真假!”郑四掷地有声。

那人却是一笑:“无凭无据,但凭你空口造谣就搜查晋王府,你以为儿戏不成?”

“马大人言之有理。”当即便有人附和道:“登闻鼓是给蒙受奇冤者上达天听所用,可不是为尔等小人行攀咬污蔑之便!”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言,堵得郑四几乎没能还嘴,宁王倒是不急,瞥了眼太子和时慕白的脸色,只等狗咬狗。不过听着那堪比妇人撒泼的弱智言论,却不禁皱了皱眉头。

今日这场面着实古怪,莫非有什么疏漏?

想到这,宁王开始暗中观察晋王,却见他除了脸色难看,竟是老神在在不慌不忙,似乎对今日这场面早有预见。

怎么回事?

难道计划泄露,被对方提前应对了?

宁王眯了眯眼,看向郑四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郑四得到授意,当即从怀里摸出一物,举手高喊:“我有物证!”见众人看来才道:“这是那日对方行凶时,身上掉下来的,晋王府暗卫令牌!”

太子道:“呈上来!”

太子话音落下,万常立即上前接过令牌,隔着手帕,双手递上。

太子看了晋王一眼,拿起令牌仔细辨认:“的确是晋王府令牌没错。”随即看向晋王:“晋王要不要也看看?”

问完却是不待晋王回应,便示意万常拿了过去。

晋王看过后道:“的确是晋王府的东西,但区区一块牌子,难免有掉的时候,被有心人利用更是在所难免,并不能证明什么。”

宁王还等着太子发难呢,抬头却对上太子看过来的视线。

“此事不知宁王如何看?”太子没有忽略宁王,开口征询他的意见。

“实物都不能成为证据,那以后案子都不用讲什么人证物证了。”宁王虽然更想看太子趁机手撕晋王,但也不会放过落井下石的机会:“冒死敲登闻鼓,只为攀咬污蔑,这代价未免太大,既然晋王清白,又何惧一搜?”

晋王刚要说话,郑四就打断了他:“令牌不能作为证物,小人身上还有刀伤可以作证,当日交手,那人所用弯刀刃呈齿状,且有凹槽,伤口是否吻合,可让仵作一看!”

太子自是没有不应,当即下令让人传仵作。经查证,伤口的确与所形容的武器吻合。

看到这里,沈廉发现,晋王依旧不慌,不知道是真清者自清,还是有恃无恐。

正琢磨着,就听十九公主小声道:“我赌一碟花生米,太子哥哥肯定会让宁王去搜晋王府。”

沈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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