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350)
“说是什么?”方伯吞吞吐吐,把沈廉给急得哟。
“说是,听,听太多,麻木了。”总算说出来了,方伯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两主子脸色,匆匆行礼退了出去。
留下沈廉和时慕白面面相觑。
反应过来方伯的意思,再想到昨儿在书房胡闹,热水就让人送了三次,热气猛地上脸,给沈廉臊的面红耳赤。
时慕白也有些臊,但臊在心里,没沈廉那么上脸。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时慕白叹气:“以后咱们注意点。”
“是该注意点。”沈廉脸皮依旧烧得慌:“那……既然是因我们而起,回头送点鹿茸,虎鞭之物给补补?”
时慕白点头:“可。”
沈廉本来臊得不行,但看着时慕白惜字如金面无表情,不知道戳到哪根神经,突然就笑了起来,还一笑不可收拾,好半晌,才堪堪止住。
“笑够了?”时慕白看了眼桌上明显没怎么动的饭菜,挥手示意刚进门来的丫鬟:“都撤下去,煮两碗阳春面送来。”
沈廉闻言一愣,下意识皱眉问道:“进宫这么半天,没人管饭?”
时慕白天没亮就进宫,现在都半上午快到晌午了。
“别提了。”时慕白抬手捏了捏眉心:“光听宁王哭惨了。”
那魔音穿耳,饶是时慕白定力再好,也忍不住烦躁不堪。
沈廉却是一愣:“都几天了,还哭呢?”
“你也知道,皇上大多时候昏迷不醒。”时慕白倒了杯水,喝了两口才接着道:“他想让皇上给他做主,可不就得日日嚎?”
沈廉:“……”顿了顿才问:“他想让皇上怎么给他做主?”
“又没证据,能做什么主?”时慕白冷嗤:“但这种关头,谁最不想其余皇子回京,自然是已经在京中的这些皇子。”
“地图炮?”沈廉无语:“他这是想把晋王,太子,还有你全部拉下水,皇上又不傻。”
“你忘了还有个跑回封地的平王。”时慕白面无表情:“你以为以平王心性,能甘心吞下这暗亏?”
沈廉有点被绕糊涂了:“平王奏疏早就到了,不是没有……”
“一份陈情一份喊冤。”时慕白道:“喊冤那份,被晋王给扣下了。”
沈廉:“???”
“宁王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事。”面被送上来,时慕白打住话头,待下人放下碗筷出去,这才拿起筷子递给沈廉,继续道:“一旦这事东窗事发,便至少可以当做晋王截杀他和平王的铁证。”
沈廉思路跑偏:“平王干嘛不一起写奏疏里?”
时慕白摇头。
“如此实在多此一举。”沈廉吃了口面,忍不住喝了口汤,忽然突发奇想:“你说有没有可能,这第二封奏疏,其实是宁王伪造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时慕白点头。
“弯弯绕绕可真多。”说罢不再分神,专心吃面。
倒是时慕白吃的若有所思。
……
宁王府。
马车刚在门前停下,管家就出门小跑迎了上去,伸手将宁王扶下马车。
“四舅可到了?”宁王压低声音。
“王爷前脚出门没一会儿就到了,已经在前厅等候多时。”管家如实应道。
闻言,宁王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被管家搀扶着一瘸一拐走进王府大门。
来到前厅,尚未进门,听到动静的萧四舅就急忙走了出来,打眼看到宁王一瘸一拐的左腿,眉心当即就是一皱。
“殿下这腿……”
“没事。”宁王从萧四舅身边走过,边走边道:“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说没事,萧四舅才放下心来,转身跟着宁王走进前厅。
“让四舅办的事,可妥当了?”宁王被搀扶坐下后问道。
“殿下放心。”萧四舅没敢坐,恭敬的站在宁王身前:“明日巳时,便会有传信史敲登闻鼓,状告晋王强抢奏疏杀人灭口,只是……”
“嗯?”宁王挑眉,示意萧四舅有话就说。
“皇上昏睡多清醒少,这登闻鼓敲了万一没赶上时候,岂不白忙活一场?”萧四舅道出自己的顾虑。
“父皇醒不醒得过来不重要。”宁王垂眸轻笑:“有太子和贤王在,还能容晋王一手遮天,放心吧,咱们只需投颗石子进去,他们自己就能斗起来。”
萧四舅听他这么说,那点疑虑便消散了,不过想了想:“那殿下……”
“本王就是回来尽孝哭惨的。”宁王笑意不达眼底:“每日进宫哭一哭就是了。”
萧四舅:“???”
“行了,四舅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宁王揉了揉太阳穴:“今儿父皇清醒,哭的久了些,导致这头疼的厉害。”
萧四舅识趣,忙拱手告辞:“那殿下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