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跑路后,病弱郎君吐血三升(245)
“挺顺利的。”时慕白拉着沈廉在三人对面的桌前坐下:“中间出了一点岔子,但不算事,也跟咱们没关系。”
时母听说没事,提了老久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没事就好。”正好下人端着解酒汤过来,遂道:“快把解酒汤喝了。”
两人虽然酒喝的不多,却没有拂时母的心意,接过来喝了。
见过宫宴的冷菜冷汤,喝着解酒汤沈廉都觉得美味,心里不禁感慨。这人啊,果然还是要经受过饥饿的毒打,才知道一口热汤的可贵。
“廉廉可是没吃饱?”时三婶突然在旁边问道。
时母正要问呢,见时三婶问了就没再开口,只是目光询问的看着两人。
“岂止是没吃饱,压根儿就没几口能入口的。”沈廉放下汤碗吐槽:“这天气,饭菜送到都凉了,能入口的口感也比不过热乎的,我俩就一开始吃了一点,后面都没怎么动。”
“那还不得饿肚子?”时三婶一拍大腿站起身来,转身对下人吩咐道:“快让厨房把饭菜都热一热送过来!”
沈廉揭开桌上的食盒,端出里面的月饼:“没有很饿,太子让小圆子给我们送了月饼,路上吃了几块。”
“还好太子心细,不然真得饿肚子回来了。”一听太子让人送了月饼,时母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
饭菜很快就被送了过来,两人就着月色吃了个饱足。
时慕白一向克制,沈廉吃得打嗝,喝了两盏热茶才压下,这赏月的月饼却是一块也吃不下去了,只掰了半块。
时慕白看了一眼,为凑一个圆整,把沈廉剩下的半个给吃了。
趁着气氛好,时三叔憋了这么久,终于主动说出了此行来京的目的。
时慕白没有猜错,他确实是为盐行来的。倒也没有心大的想分一杯羹,只是求一个管事职位。
“盐行交给三叔你尽管放心,我和你三婶是有些小心思不假,但大事上从不含糊,绝对不做那损人不利已的事。”时三叔担心时慕白因为时二叔的事跟他们也起防备,当即表忠心:“三叔保证只做管事份内之事,其它肯定不乱插手,不给你和时家添乱。”
“三叔亦有茶山要经营,为何突然要来谋求盐行管事一职,可是家里出了事?”时慕白并没有立即答应。
“哎,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时三叔叹了口气,看了眼瞬间红了眼眶的时三婶:“还不是你那不争气的堂弟,放着张地主家的女儿不要,非看上镇上冯屠户的小女儿。”
“所以遭到张地主家记恨,茶山被坑走了?”沈廉在一旁发言。
“要是这样就好了。”时三婶叹气:“人家地主家的小姐,好好的被退婚,哪能忍的下这口恶气,见下套拐去赌场不成功,就串通镇上冯员外家的公子给他设局,污蔑他和冯员外妾室苟合,要给活活烧死!”
时三叔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那冯员外眼馋咱们茶山,我们就把茶山给他了,至于张地主,却实实实在在结了仇,继续在那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难处,我跟你三婶听说你要在上元府开盐行,一合计,便干脆上京来了,打算谋个管事,带着那小子先换个地方再说。”
“那慕松呢?”时慕白没有就这事发表意见,只问:“为何没一道过来?”
提到这个,时三婶情绪就激动起来:“那猪油蒙了心的,死活就认定那屠户女了,赖在老家不肯走,可人家知道咱们招惹上麻烦,转头就跟别家订了亲,那屠户女倒是个好的,也信他,可人老子爹不依有什么办法?”
“那……”沈廉迟疑问道:“你们之前有去屠户家提过亲没?”
时三叔两口子闭了嘴,很显然,他们其实也看不上那屠户女。
“我们后来倒是松口,可人家已经订亲了能怎么办?”时三婶擦了擦眼角:“可他就死脑筋,非认准了!”
第192章 真不愧是母子
大过节的好日子,哭哭啼啼不吉利。
时三婶也知道在别人家里挑这么个日子流眼泪不应该,但就是忍不住。
时母在一旁听得直皱眉。
不仅时母,时慕白也皱着眉头,不过碍于是晚辈,又是别人家事,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瞧你们这都是闹的什么事,简直一团乱麻!”时慕白不便说,时母这个长嫂却没有顾忌:“慕松不懂事,你们做爹娘的还能不懂事,不知道退婚对一个姑娘影响多不好,既然是慕松亏欠人家姑娘在先,退婚就该谨慎对待。”
“大嫂教训的是。”时三叔一脸苦相:“都怪我们教子无方。”
“子不教父之过,确实是你的不对。”时母叹气:“婚姻大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可若孩子不喜欢,硬凑一块儿也终会成怨偶,闹得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