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流放文对照组(69)
城门口,军士还在玩骰子,叫嚷的热闹,对他二人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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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寨
子言和平章闯入黑风寨已是第三日,这些天他们显然成为了独眼大当家的座上宾。
子言负手而立,看着独眼大当家做最后的清点,独眼大当家总有许多话想与他说,但话到了嘴边,又欲言又止没一句说出口的,子言也乐得见此,与之周旋。
平章立在子言身后,宛如一个真的侍卫。
别看独眼大当家对子言温和恭敬,但对其他人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无情,还容不得别人对子言有一点不敬,平章这两日算是受够了,又不能暴露身份,平章只有忍气吞声,给子言鞍前马后。
平章盯着子言后脑勺,心里有个一直没得到解答的疑惑,子言的鹰牌哪来的?
独眼大当家还在忙,平章往前靠得离子言近些,低声问出心中疑惑。
子言回头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看独眼大当家。
平章心思千回百转,最后咬牙切齿斥道:“你胆子太大了,你拿他令牌骗他,他若是发现了,你命还要不要?!”
“这不没发现吗?”子言道,“他这两日盯我盯得紧,我没时间藏回去,你想办法拖住他。”
这次是最后的清点了,他们打算趁夜色出山,出山前独眼大当家一定会去拿上鹰牌,再不放回去,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平章脸色不大好,恰巧见独眼大当家目光投过来,平章只当没看见,语气不善道,“行,你快去快回,我不一定能拖住他。”
“嗯,我尽快。”
当独眼大当家再一次看向他两所处的位置,赫然只见抱着剑的平章,他走近问:“爷呢?”
小皇孙现在断然不能随便叫,独眼大当家又不敢对他不敬,不伦不类的叫了声爷。
平章听得酸耳朵,面无表情道:“人有三急,爷去茅房了。”
独眼大当家:“那你怎么还在这。”身为小皇孙的侍卫,就该时时跟在主子身边。
“他去茅房我去做什么?递纸?”平章刻意挑起他的怒火,“你寨子不是很安全?他去茅房你还怕他有危险不成。”
小小侍卫几次三番对小皇孙不敬,独眼大当家脸色黑沉,平章索性也不忍了,两人对峙,互不相让。
平章道:“听闻大当家身手甚好,我想领教一二。”
独眼大当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但到底是小皇孙身边受器重的人,他也不好太越矩,越庖代俎教训他,现在他自己送上门了,不揍白不揍。
“谈不上,请。”
两人相继踏入演武场,跳上擂台,山匪围了里三层外三层,都在为独眼大当家呐喊助威。
平章和独眼定定地望着对方,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对方。
独眼招式狠辣,招招直取要害,平章看着块头大,但身形极其灵活,轻易避开所有杀招,以退为进,几次险些刺中独眼要害。
刀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响声,短暂的交手,两人对对方的实力都有了初步认知。
姜还是老的辣,平章清楚知道自己身手比独眼要差些,但即便如此,他要拖住独眼,是轻而易举之事。
却不想独眼满腔火气,存了教训他的心思,势如破竹,势不可挡。
独眼当胸一脚踹上平章,平章双手交叉抵挡,一连退了几步,堪堪在掉下擂台时停住,旋身躲避追击。
平章只能尽力拖着他,独眼年纪上去了,没他身体好,没他体力好,平章试图拖长时间,消耗独眼体能。
又一次挨了一脚,平章摔在地上,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捂住胸膛撑地摇摇晃晃站起来,拖时间个屁,子言再不回来,他就扛不住了!
但为了两人的小命,平章还是又攻了上去。
独眼教训够了 ,不想再浪费时间,猛地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将平章当胸踹下擂台。
平章撞断擂台围柱,倒飞出去,摔地上前,一道身影抵在他身后,减缓了冲势。
子言被砸的要吐血,扶平章站好,他脸色不好看,“大当家,你过了。”
独眼愣了一下,“我、我……”
“入夜出发下山。”子言厉声打断他,扶平章走开。
平章前胸后背哪哪都疼,“你再慢一步,就见不到我了。”
“呸!伤到骨头没?”
“没有。”
夜幕降临,一行四十人趁夜色遮掩下山。
山外军士巡查,独眼大当家眉头直皱,直觉这般下山不保险。
子言道:“不能再拖了,避开他们。”
一行人在夜色掩护下,避开巡逻的军士。除去子言和平章,身下的全是土匪,多少有些身手,没惊动任何军士,很轻易地穿过军士的搜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