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渣了偏执狂(77)
一个端着合卺酒的小丫鬟往旁边看了眼,怎么觉得有人经过呢?可分明没有啊。
没再多想,赶紧把酒送到布置好的新房里。
新房并不在陆圣哲所住的房间,而是重新找了一间房作为新房,这是几日前就布置好的,就等人住进去了。
小丫鬟看着手中的合卺酒,摇了摇头,也就是图个仪式,少爷现在哪里喝得了这个,至于新娘子……和少爷也差不了多少。
这有钱人家的做法她们是真的搞不明白。
但是这些也不是她该管的,端着酒送到新房里。
丫鬟们出入的声音让昏迷的山黛恢复了点意识,但脑子迷迷糊糊的,甚至连眼皮都睁不开,她只能听见来来往往的声音,和小声交谈的声音。
而下一秒,她又陷入了昏迷状态。
陆老夫人亲自来看着,这场婚事只是走个过场,没有大摆宴席,也没请客,明面上说着也不好听,自然不好大操大办。
陆圣哲和山黛被人扶着,就这么在堂上拜堂成亲,磕了头便匆匆结束。
“快送往新房!”陆夫人见自己儿子的脸色越发不好,不敢再折腾,送回去好生休息。
“是的夫人。”
将手中牵着红绳的两人送往新房,将两人放在摆放着桂圆花生红枣的喜床上,然后又这些挑拣开放到一旁,替两人盖上喜被。
嬷嬷则去道合卺酒,分别在两人的唇上沾了一滴,算是有个过程。
“好了,退下吧。”
躺在喜床上山黛神志不清,而她身侧的男子倒是清醒了几分,也不知是回光返照还是这场婚事当真冲了喜,他只觉得疲惫的身体突然有了力气。
他甚至能坐起来,一侧头就看见睡着的山黛。
母亲说给他找了个妻子,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没指望这个妻子有多合他的心意,只要有一个人能陪着他一起去死,他不那么害怕就好,可这么一看,他虚弱的心脏像是被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有力地跳动了起来。
色令智昏,以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确有其道理。
陆圣哲只觉心中火热,他从未见过如此容貌的女子,连掌心都沁出汗来。
但想到什么,他的动作一顿,将喜被掀开,略恐惧地盯着她的胸口,见胸口处正在平稳起伏,他这才松口气。
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占据他的大脑,瘦弱得只包着一层皮的手指颤抖着解着山黛的扣子,苍白的脸色涨红。
山黛毫无所觉,有人解她的衣裳她也不知,她甚至连自己在何处都无法得知。
或许是着盘扣太难解,陆圣哲越解脸色越红,已经到了不正常的程度,想一把撕开,但是又没那个力气,他干脆直接覆到山黛的身体上,可就在在啃山黛脖子时,房门倒塌的声音让他心脏一缩,落下了这口气。
以极度诡异的神情死在了山黛身上。
门外候着的丫鬟婆子傻了,分明没人可门竟然倒了,嬷嬷赶紧进屋查看情况,却见少爷以极其诡异扭曲姿势摔在地上,而喜床上的新娘子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嬷嬷被吓得差点昏过去,该不会是遇上……她赶紧叫人来。
陆夫人赶到时外面丫鬟婆子站了一排,皆是垂头不敢发出一语。
她当即昏了过去。
陆圣哲死了,而他的新婚妻子凭空消失。
而当夜,被放在棺椁里的陆圣哲尸体不翼而飞。
陆府上下人心惶生怕腌臜事儿落到自己头上,特别是做了亏心事的陆夫人,儿子死了,尸体还不见了,而她的儿媳妇也不见了踪影,这几件事齐齐压下来,她病倒在床,卧病不起。
整个陆府被阴云笼罩,而在漆黑的深夜,一把大火熊熊燃烧,府中之人灭火的灭火,跑的跑,嘈杂不堪,但还是没能阻止凶猛的火势,陆府被烧了个一干二净。
而几个时辰前,陆府往城东而去的路上,祁衍身前环着一身繁复华贵嫁衣的山黛,咬紧后槽牙带着她纵马狂奔。
山黛身体绵软地靠在男人胸膛前,目光呆滞。
一路回到祁府,祁衍没发一语,但神情却极为可怖,死死压抑着什么的模样。
那个男人……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撕碎,而她,却毫不反抗地躺在床上,任由别人作践。
若是他晚些到,她岂不是……
他的呼吸越深。
怀中之人的脑袋快要滑落,将她的身子扶正,纵马的速度越来越急。
在抵达祁府的那一刻,祁衍大力勒马,马的速度太快,而勒马太过突然,竟连人带马直接摔到地上。
山黛被他紧紧抱进怀里,毫发无伤。
祁衍第一时间检查怀中之人是否收伤,见她没事才抱着她起身走进大门,没管外面马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