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全是女装大佬(90)
“你今天去哪儿?”少年微挑的眼尾勾着几缕夕霞,嫣红如流丹。
殷凝将一块栗子糕捏碎了喂鱼,闻言微仰起头,双眼微眯,道:“你猜。”
少年沉默了片刻。这一刻他突然不确定,赤练蛊真的能够留住她。
殷凝见他没搭话,也就站起来拍拍手,打算回屋去吃晚膳,这时银杏叶突然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像无数金色的小扇子,她的头顶掠过一阵风。
少年用脚勾着树枝倒挂下来,伸手按在她肩上,然后微凉双唇贴上她的。
殷凝怔了一下,那些被他带下来的银杏叶落在池塘里,发出簌簌声响。
寒楼弃自己也怔了片刻,像是不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他稍微退开了些许。
殷凝刚想说:“你发什么——唔。”
他又亲了上来,也不是亲她,只是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末了还嫌不够似的,用齿列在她唇上磨蹭着。
怎么像被狗啃一样。
殷凝有些不满地想伸手把他拍开,但是她拍了个空,少年已经轻灵地翻了上去,脚点了一下落叶跳上屋檐,身影矫捷迅疾,转眼就离开了。
而天权令推门出来,对她说:“来吃晚膳。”
殷凝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才走去跟他吃晚饭。
天权令眼尖得很,对她又一向在意,一眼扫过去就发现端倪,皱眉问:“你用错了口脂?”涂得不匀。
“没有,”殷凝睁眼说瞎话,“被蚊子咬了。”
“怎么咬这种地方,等会我给你上个药。”他说。
殷凝摇摇头,上药就不必了。
吃完饭她就要去找寒楼弃算账,天权令皱眉,“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这么晚…殷凝抬头看了一下天,那弯月牙还没升上树梢头,天色刚暗下来也就一顿晚饭的功夫。
她应了一句“没事我很快就回来,你先去洗漱”,然后就出了邀云阁。
南珀阁的宫人见到她吃了一惊,宫女一脸不可置信,见没有旁人就低声对她说:“玉衡小姐,他才十岁。”
殷凝:???
不是,这宫女以为她要做什么啊,而且寒楼弃那厮也根本就不是什么十岁小孩。
总之,顶着一些一言难尽的目光,殷凝伸手推开了内室的房门。她其实是想弄清楚寒楼弃到底为什么来咬她,刚才她问过秋拒霜,封魔骨还没有受情根影响,不动情还来咬她,气人。
屋内一灯如豆,不太明亮的烛光摇摇晃晃,寒楼弃并不在这间屋内。于是殷凝撩起竹帘到隔间,一进去懵了一下。
木窗紧闭,隔间里只有她身后透过来的烛光,半明半暗中,正在穿衣的少年咬着一段发带,抬眸看向她。
他应该是刚洗浴完,身上还带着水汽,露出的身体线条挺拔有力,肌骨舒张。诡异的是他身上浮现的刺青,纹路繁复,色调浓烈,隐约是一只孔雀,绚丽羽翼从背后拥向胸膛。
殷凝本来还想多看两眼,但他已经合上衣裳,扣紧腰封后问她:“你来找我就为了看这个?”
好好的美少年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她顿了一下,道:“我怎么知道你刚好在穿衣服。”
“那你也没问我在做什么。”他说。
殷凝语塞,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看见他手背上还有刺青,就问他:“这是什么?为什么我平时没在你身上看见过。”
“蛊毒,趋热。”寒楼弃说。
殷凝心想好神奇,他刚洗完热水澡,体温升高,所以他身上的蛊才会显现出来。不过体温升高不只有洗热水澡一种方法,也有其他情况,比如……
殷凝及时地收住自己越来越带颜色的联想,不忘初心地问:“你刚才为什么咬我?”
少年垂眸,抿了一下唇,然后说:“栗子糕。”她的唇很软,尝起来也很甜。
殷凝感到很不可思议:“你就图我的栗子糕?”这什么男人。
她瞪他一眼,愤愤地走了。
外面的宫女见她一脸不爽地出来,在她身后小声嘀咕:“所以说,才十岁他懂什么。”
殷凝:……
接下来几个月倒也安生,沈玉和沈碧偶尔会过来找她玩。殷凝是真想让沈霄玉成功渡劫,也不想招惹沈碧,所以他们很多话她都回答得模棱两可。
她现在最大的乐趣就是跑去隔壁南珀阁气一气寒楼弃,具体表现为拿一纸袋糕点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在他要动手抢的时候一下子拿开,幼稚,但她乐此不疲。
只是有天晚上翻车了,寒楼弃不抢她的糕点,反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双唇又压了上来。
他启开她的齿关,湿热唇舌带着隐隐的幽香。殷凝被他越亲越晕乎,半晌反应过来他将一颗药压在舌下,在亲吻中顺势推进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