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全是女装大佬(53)
这样做,就好像为她准备的礼物被拆开一角,半遮的苍白肤色像是被绸缎包裹的美玉。
他身上这件水墨白衣,她白天还觉得好看,现在真是碍事啊。
于是殷凝另一手贴着他清削挺拔的脊骨往下,手指没入紧锁的腰封,有些无措地去摸索内层的扣子。
“在这。”雨齐没有半分不愿意,还助纣为虐地拢住她的手指,牵引她去解开腰封的扣子。
啪嗒——一颗,两颗,三颗,像是春雨下噼啪绽放的蕾,像是在响应她混乱无序的心跳。
那段腰封滑入水中,殷凝有些茫然,她只是下意识地扒拉开少年的衣袍,每解下一件就往旁边丢开。衣角笔挺的外袍、束袖长衣、雪缎里衣,名贵柔软的织物被逐一剥下,她只见匀亭修美的少年身躯,冰雕雪琢,肌骨随着呼吸的步调起伏舒张,漂亮而有力。
凭心而论,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完全符合她的审美。于是她伸手抚上少年拔俗的面容,眉形修长而眉峰锋利,上挑的眼尾、挺拔的鼻梁与淡色的薄唇,然后有意无意地在他下颌处一勾。她继续往下轻抚,更多的肌肤相亲消解她的难受,她像是在触摸一块爱不释手的玉石。
她在做这些时,雨齐完全放纵,脸上静谧安然,没有一点害羞之色。他只是想起她还没吃晚膳,于是从水面浮起的木盘上拿起一颗荔枝,剥去青涩粗粝的外壳,果肉晶莹剔透,他剔出了果核,将果肉喂到殷凝嘴边,像是之前她喂给他汤圆一样道:“来,张嘴。”
殷凝觉得自己好像吃了,又好像没有,因为她张嘴咬下的是对方的手指,跃跃欲试的齿列磨蹭着他柔软的指腹。
“唔。”少年讶然地发出一声低呼,指尖陷入柔软唇舌,潮漉缠连的温暖,与他身上的冰冷完全不同。
他安抚地将不安分的少女往怀中搂,轻声劝道:“别咬,我不能在外面流血。”
殷凝放开了他的手,低头用鼻尖一下一下蹭着他锁骨中央的深凹处,时不时发出难受的轻哼。仅仅是拥抱与抚摸已经不够了。
雨齐伸手拨开她被汗浸湿的鬓发,问道:“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
殷凝想起之前迟烟柔跟她说过需要疏解出来,虽然不至于进行到最后一步,手指或唇舌,但是、但是这种事情简直超乎她的想象!她狠下心咬破自己的舌尖,恢复了片刻的清明后一把将少年推开,深吸一口气道:“对不起,你先回去。”
又被拒绝了。为什么?是他哪里做错了?
“不。”少年第一次违逆她的话,他并不傻,虽然还不清楚殷凝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观察她眼角眉梢的细微变化,他看得出殷凝在触碰他时难受的神情会变得舒缓一些。
他在山泉中跨步,将被殷凝推开的距离又主动拉近,然后伸手拥住她,声音又轻又委屈:“你明明需要我。”
殷凝觉得在他眼中,自己就像是明明生了病,却嫌药苦不想喝。
她气急,挣扎着去推他,无意间抓到他背上入骨的银链,少年的呼吸变了一个调,拥在她腰间的手臂一下子收紧。
殷凝闷哼一声,他才收了力道,低头轻声道歉。
他垂着眼睫,但殷凝看到他眼尾红得像要滴血,丝丝缕缕的红芒蔓生而出,交织成卷羽的细纹,妖异横生。
“怎么了?”殷凝有些心惊,她赶紧去看他手上的尘锁——只剩下七道!
救、发生了什么?
不过眼下她也没空去管了,因为她自己已经难受得要命。
“别管我了。”殷凝轻叹,失力滑向山泉中。
半途却有一双手揽住她的腰,强有力地往上带,然后少年俯身吻上她的双唇。
其实这并不算是接吻,因为他的本意是舔去她方才自己咬出来的鲜血。
但这一瞬间,殷凝听到了自己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的声音。她伸手掐着少年的下颌逼他退开,然后轻轻吻上他的喉结,这一吻还带着没来得及被他舔尽的血迹,红艳如花。
“你自找的呀。”她似笑似叹,不再压抑魅妖血带来的影响。
殷凝向来是个做出决定就不会后悔的人,所以她不再推拒和扭捏,指尖在少年胸膛上勾勾画画,歪头枕着他的肩在他耳边低语:“我要非礼你了。”
她的声音像沁着水雾,丝缕如烟,将少年的心缠绕紧裹。
“来。”雨齐不是很懂非礼是什么意思,但非常配合。
很奇怪,体温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应该是陌生的,但现在他却觉得自己的耳尖微灼,身上那些被她碰过的地方也像是在慢慢燃烧起来。
他配合得殷凝有些心旌摇曳,她将手指没入那日惊鸿一瞥的腿环,指腹紧贴少年玉石般的肌理,勾住轻拉,弹回去时他的眼睫会跟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