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全是女装大佬(12)
“当然,父亲怎么会那么狠心对待自己的亲骨肉,我哥哥也是凭借自身实力名列仙门。”殷凝低眸一笑,无辜的眼神看向应槐,“是吧,哥哥。”
应槐差点将手中杯盏捏碎,仓皇起身道:“在下突然身体有些不适,就不在这里打扰诸位的雅兴了。”
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殷凝想起通过系统得到的信息。
其实应槐本性不坏,年幼时是唯一会关照应宁的,但他太懦弱,不敢反抗父母。而他的母亲于氏听信无情道要断情绝爱的说法,想让他断情入道,就拿了应宁来开刀。
这场家宴除了殷凝没心没肺一样地干饭,其他人都不轻松。只有别人受伤的世界完成了。对此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毕竟真正的应宁已经被他们逼死,总归是要偿还的。
宴后一名丫鬟像模像样地对殷凝福了福身,说是要带她回居住的院落。
到了那间朴素得堪称简陋的小院,殷凝真心觉得她可以毫不留手地收拾这一家人。
她和秋拒霜进了房间后,房门和窗户就被关上锁死。
殷凝并不慌张,只是给自己倒了杯还算温着的茶,再加一些枸杞菊花红枣进去。养生,她是认真的。
“外面在布阵,我许久没见过这么低劣的阵法了。”秋拒霜嘲讽道。
“而且是驱鬼辟邪一类的阵法吧,”殷凝并不意外,“他们是把我当成什么阴魂不散的女鬼了。”还有之前那些惨死的轿夫,其实是某个宗门的弟子,现下是来寻仇了。
殷凝真心觉得应家配不上她的宽容,她今天在家宴上还配合地维护了一下应父的老脸,没把这些破事戳出来,她明明没惹任何人。
窗外渐渐暗了下来,隐约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
而殷凝觉得有些气血翻涌,胸口闷得慌,也许是感受到了原主残留的悲愤与不甘。
她就问系统:[你不是说我已经覆盖了这具身体?]这具身体已经在慢慢发生变化,逐渐与她原本的身体趋同。
系统:[因为你不拒绝她的感情,你是唯一能与她感同身受之人]
殷凝明白了,她会在今晚替应宁讨要一切。
夜风乍起,树影婆娑如恶鬼的利爪。
秋拒霜熄了桌上唯一一盏劣质油灯,自己拿出灵石照亮,又从袖中拿出了宣纸和画笔,一边研磨彩矿一边对她说:“来继续画。”
殷凝过去坐下,秋拒霜就站在她身后,和上次一样手把手带她画。
“我受封宫司觐见神女时,殿下只给我一句话,”秋拒霜悬腕提笔,落笔的同时清声道,“诸恶当斩。”
她这句话说得虔诚庄严,但随着她带着殷凝在宣纸上勾画,每画下一笔,外面就传来一声惨叫,还有鲜血喷洒的声音。
“快逃!这是妖女!”
“我动不了,我动不了啊!”
“饶命!应小姐饶命!”
今夜所有想要加害殷凝的人都被无形的威压定在原地,只能惊恐万分地看着周围的人被一个个斩杀,接着就是自己。
像是一种审判。
而屋内很安静,殷凝和秋拒霜都没有说话,她们笔下,青山薄雾,一抹又一抹的黛色如同外面斩切的碧色光刃。
而应府众人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已经被遍地的鲜血与尸骨吓得软了腿,颓坐在地上。
血腥气浓郁,令人作呕。
而那一扇紧锁的房门被从内而外地打开,棠梨素衣的少女手执一柄修长烟杆,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菱唇微启,轻烟缕缕散出。
久病而不见天日的肤色苍白如雪,身形也是孱弱纤瘦,在遍地鲜血上犹如鬼魅。
这将是他们一生的噩梦。
“你,你到底是…”应父眼里只有恐惧。
“她是霜天阁的大小姐。”秋拒霜慵懒地斜倚门框,视线全落在殷凝身上。
殷凝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她,霜天阁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她这几天住的那座山中庭院?
秋拒霜挑唇一笑,倾身靠近在她耳畔低声道:“做我的大小姐。”
“霜天阁?”应父难以置信,“这是秋宫司的私宅。”
他旁边的于氏指着殷凝道:“你竟然背弃本家,你也配做宫司之女?”
“……”这种说法殷凝是万万没想到的,她不是,她没有。
而秋拒霜的脸是彻底黑了。去她的母女关系。
“朝华九十年,废妾殷氏逝世,其灵牌不得入应府祠堂。”秋拒霜冰冷陈述,“可你应家当初不过穷门小户,可是靠着殷氏才巴结上月下宗,如今还想要牺牲她的女儿来换嫡子入仙门。”
月下宗…殷凝扫了一眼旁边那些修士道袍上的月纹,心中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越是靠近应家人,她就更加气血翻涌,若不是靠着卷晴霓续命,真要当场撅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