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隐居种田日常(99)

作者:白桃口罩

她让阿准将剩下的五六个瓜都摘掉,“熟了的咱吃掉,不熟的喂羊跟鸡鹅。”她瞟了一眼小兔子,西瓜水分太多还是不喂它们了,免得拉稀。

那两只已毛茸茸的小兔崽子隔着笼子看着她,耸动着湿润的小鼻子,似乎在抗议“凭啥不给我们兔乖乖吃?咱身体好着呢!”

沈小茶的心都化了,她对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毫无免疫力,不过转念一想,它们总要沦为人类盘中餐,兔子繁殖能力那么强,多了她可养不起啊。

“咦?这苦瓜可真厉害啊,小小的几棵竟结了这么多!?”阿准一边摘一边啧啧称奇,绿色的、黄色的苦瓜挂满枝头,叶子落了一些,就越发显得瓜多叶少了。

“我看你们都挺爱吃苦瓜的,才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怕苦。”沈小茶扯下一只硕大的黄色苦瓜,童心泛滥地抠了抠上面的小疙瘩,汁液迸溅,真解压!

远处被她强制看书的阿俊闻言,大声道“这瓜苦而回甘,且很神奇,肉跟它一起炒,就它微苦,别的菜却丝毫不沾染它的苦,这种精神真是难能可贵.....”

沈小茶听着,油然生出一种做阅读理解题总结核心精神的味道来,有些忍俊不禁。

“绿色的跟黄色的分开放,黄色的煮汤,绿色的我做成腌苦瓜吧。”她看了看架子,上面还挂着一些小小的瓜仔,今年还有大半个月新鲜苦瓜可吃。

南瓜今年结的不少,有好几个几十斤重的大家伙,阿准摘了一个又要摘下一个,她忙喊住他“摘一个够吃好几天了,剩下的再长几日,到时候摘了,地上放一些干稻草,搁在温暖通风的地方,咱们一冬天都能吃上南瓜啦。”

翻了翻,南瓜藤里还藏了不少绿色的小南瓜,秋南瓜最好吃,切成片或丝跟辣椒一起炒,很爽口,她摘了一个嫩南瓜打算今天吃。

丝瓜,有些让人惋惜,它正吃的时候,鸡还没开始下蛋,等有了鸡蛋时它们又老了,沈小茶喜欢丝瓜软软的口感,但单独炒着吃,丝瓜味太重,她不太喜欢。

“腌着吃?”阿准摸了摸表皮变/硬的绿色丝瓜,不太确定地问。

沈小茶笑了,还以为万物皆可腌呀,她把嫩的都摘掉,“剩下的等再老一点摘了晒干做成丝瓜络,刷锅好用着呢。”

那几棵向日葵,快有集装箱高了,大大的脸盘子上花早已落光,密密麻麻的黑色瓜籽挤成一团。

“再过些日子就掰了晒干,下雪的时候,在火塘上架一个大铁铲子,炒瓜子、炒苞谷花儿,啧啧。”沈小茶越来越发现自己似乎极向往山里的冬居时光,那种因为大雪被迫宅家每天关注一日三餐的散漫,对996数年的她,有着莫大的诱惑。

“中午咱们就简单吃点,晚上再捣鼓顿好的。”将院儿里的收获堆放在雨棚下,她开始准备午饭。

切一截老南瓜蒸熟放凉用勺子碾成泥,倒在面粉里加入酵母和好,放在余温未散的灶台上慢慢发酵。

“阿准,你把绿苦瓜都洗了,掏出瓤子,放在搭更上沥水,我晚上腌。”

她买了几根大棒骨,打算炖大棒骨黄豆苦瓜汤,秋燥,苦瓜败火,正好。

雨淅淅沥沥,没有下大的趋势,天色还早,她背着背篓出门去了,阿准一看,加快了手里洗苦瓜的动作,匆忙晾好后,就跟她一起出门了。

“你咋跟来了?我一个人很快就能弄完。”她有些无奈,自从上次掉坑里后,总觉得阿准对自己过于关注,总是不让她一人落单行动。

“今天也夯不了墙,闲着也是闲着。”他眼疾手快地帮她挡开那根差点划到她脸颊的枝条。

雨中的阳荷,散发着独特的香味儿,如果再下两日,怕是要烂掉了,两个人在阔长的阳荷姜叶子中穿梭,雨水濡湿了头发,但清脆的掰阳荷声却让人不自觉间忽略了浑身潮湿、黏糊带来的不适。

“淘宝上这东西也不贵,卖不出好价格,本来也不多,能掰五十斤都不错了,咱都留着自己吃吧,对半切开跟辣椒一起腌,酸酸辣辣脆脆的,下酒、佐粥、佐面都极好。”她一边掰一边絮絮叨叨。

雨突然开始大起来了,两个人一人掰了大半篓子,比她预想得要多,直起腰看看山上,包谷杆子还没割,等地翻了,得开始筹备种小麦,周而复始、四季轮回,单调却不枯燥,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吧?

中午饭,就是简单的冻五花肉爆炒阳荷、南瓜馒头、大棒骨黄豆苦瓜汤,雨下大了些,三个人坐在屋檐下缄默着吃饭,但却一点不压抑。

“铛铛铛”,是雨水滴敲打集装箱;沙沙沙,是阿俊在咀嚼阳荷;咯咯哒,是鸡下蛋或者鸡跟鹅互掐;咩咩咩,是小羊CP看着人类吃食物心存不满的抗议;汪汪汪,是小黑小白因为一块骨头夫妇反目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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